第二天,她带着琥珀焦急地去看望了冉舒欣,冉家的其他成员都很关心冉舒欣的健康状况,所以没有时间搭理她,她做了充分的准备,然后优雅地离开了。
这仅仅是第一天,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正好,五天之后,我们将迎来科举考试的日子。
冉芷君曾有过这样的念头:祁氏是否会因为冉舒欣的“疾病”而犹豫不决,不对冉呈采取行动,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
冉舒欣因‘病’倒下的那一天,祁氏找了个理由,冉呈接受了惩罚,在祠堂里跪了半夜才被释放。
阿东是去祠堂接冉呈的人,他扶着冉呈返回,在经过青湖的时候,四周无人,夜色浓重,风高,他突然出手,把冉呈推到了湖泊里。
就在那一刻,一个人影快速掠过,将冉呈完好地带到了岸上,连一根头发都没有掉落。
阿东被吓得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崇宇身上,感受到了他眼中的杀气。在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之前,就被一股力量推入了湖中。
在那宁静的夜晚,湖上出现了连续的涟漪,不久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我不太清楚她的面容,只能听到她清脆的声音说:“不必道谢,毕竟有几十两银子。”
冉呈愣了一下,很快就意识到这应该是冉芷君花银子来保护他的,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听了她的话:
“这个地方实在太寒冷了,四公子此刻打算前往何处?”
冉呈沉思片刻后,转身返回并说:“去拜访我的父亲。”
阿东之死背后有一个无懈可击的原因。
他没能被陷害,因为纠缠间门不小心掉进了湖里,这个原因具有很强的说服力。
果不其然,当冉皓轩听到这些话后,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非常难看。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安抚了冉呈几句,并告诉他回去后要去见祁氏。
在那个夜晚,家主和主母之间的关系一直很融洽,两人发生了长时间的争吵。
直到第二天早晨醒来,冉芷君才得知这件事。她微微上扬了嘴角,眼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这仅仅是一个开端。
接下来的几日,有魏文鸿盯着,乔氏没再找到机会下手,冉呈顺利的步入了考场。
冉芷君望着冉呈的背影,唇角轻轻弯起。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由于冉皓轩的密切关注,祁氏找不到再次行动的机会,冉呈成功地走进了考试场地。
冉芷君向冉呈的身影投去目光,嘴角微微上扬。
这一回,他肯定会安然无恙,没有祁氏的压迫,他也一定会取得一些成就。
冉芷君正准备骑上马车,突然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一辆华美的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
她的身体突然僵硬时,她不经意地屏住了呼吸。
太极宫县主府!
琥珀注意到了,沿着她的目光看去,惊讶地说:“太极宫县主的公子今年也入场。”
太极宫的县主之子...
她的真正的弟弟!
冉芷君全身紧绷,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辆马车上。
在她的前生中,她的真实身份被彻底揭露,她的亲弟与朱家公子之间的斗争如同生死之斗,导致了他们的损失。
在那一年,他尚未及冠。
当马车的帘子被拉开时,一个身穿淡黄色锦衣的年轻人慢慢地显现出来,他的黑发宛如瀑布,眉宇间闪烁着星星的光芒,当他微笑时,脸颊上有两个可爱的酒窝。
很容易识别出,这位年轻的公子既是高贵的金尊,又是充满活力和热情的。
冉芷君的鼻尖感到一阵酸涩,情不自禁地向前迈出了一步。
然而,在最后的时刻,理性的力量把她拉了回来。
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
她在思考。
冉芷君突如其来地转过身,登上了马车,然后才走进马车内部,泪水随即滑落。请再等一下她,直到她以最佳的方式与他重逢。
琥珀注意到了她的不寻常行为,犹豫了片刻后才走进马车,问道:“姑娘?”
在琥珀进来前,冉芷君已抹干净了泪,只眼眶还泛着红。
“回吧。”
冉芷君说。
琥珀不再追问,对车夫说:“回府。”
今儿跟着的车夫就是清仪苑,就算见了点东西也要烂熟于腹。
归途中冉芷君的兴致缺了起来。
一直到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她抬起头。
“怎么回事呢?”琥珀问道。
车夫回头道:“前面是一大批要让行的官兵。”
琥珀愣住了,连忙撩开车帘瞄了一眼,果不其然,前面一队不见尾儿的官兵们,正在有条不紊地迎面走来。
刚要放下车帘,便见一张尚为人熟知的脸,忙回身对冉芷君说:“是宴大人。”
冉芷君愣住了。
宴安?
“啊!看来这就是太子殿下!”此时,车夫大吃一惊。
冉芷君:“......”
她才想起来宴安所说的太子殿下今天下山了。
旁边已经陆陆续续传来百姓的跪拜,琥珀再往外一看,神色复杂地说:“姑娘,咱们要下来了,后面还有太子。”
冉芷君:“......”
看到太子銮驾一定要下跪。
她揉了揉眉心,小声说:“赶紧下车吧。”
只需她跪下来,他应该看都不看她一眼了。
同时,此路人马都停下,让中间门有条路可走,还相继有百姓看到太子銮驾后,都下了车。
冉芷君跪在地上,强忍着快速地看着眼睛。
前头开路者为东宫护卫,正中大门宴安高骑而过,一袭肃杀之气见者惧。
后面则是太子銮驾。
冉芷君不敢仔细看,只是依稀看见里头有个墨色的影子,于是缩回目光,和大家一起跪了下来。
队伍开得不太快,倒也有几分随意,不一会儿,銮驾就到了冉芷君的面前。
她凝神静气地努力减少存在感。
那么多人,他是找不到她的,而且即使找到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应该是熟视无睹。
但有的时候,是害怕的东西到了。
銮驾忽然停了下来。
冉芷君心里跟着跳了起来。
可她却沉不下心来,一直不敢抬起头。
直到她觉得龙香与自己越走越近,面前有墨色挡住.
“抬头。”
太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懒散和冷漠。
冉芷君认命地抬起头:“拜谒太子殿下。”
元君泽凝视着她一段时间,然后突然伸出手说:“站起来。”
当冉芷君把手握在他的掌心,她的思绪中充满了对她最近是否有债务的疯狂回忆,只有在确认没有债务之后,她的内心才逐渐恢复了平静。
太子身高很高,只有当她站起来时,她才能触及他的肩部。
她的手仍然被他紧紧抓住,她突然感到脸颊泛红和耳朵发热,同时心跳也逐渐变得更快。
“你在这儿做些什么?”
元君泽以一种仿佛无人应答的态度提问,他的语气透露出一丝诡异的柔情。
冉芷君说:“回殿下,送弟弟去考试。”
由于人潮汹涌,她不敢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甚至连一句“臣女”都不敢吐露。
“哦。”
元君泽以一种淡然的态度说道。
他突然回想起雅静曾经提到,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姑娘家过于亲近可能会损害姑娘家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