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芷君万万没有想到元君泽会如此温和地对待她,这让她一时间愣住了。随后,她凝视着元君泽,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疑惑。
此刻,元君泽专注地看着她,他的目光异常集中,双手也轻轻地托在下巴上。如果不考虑话题的内容,他们此时的姿态显得异常亲密,甚至已经超出了正常的界限。
冉芷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移动,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她开始思考,为什么元君泽会在深夜将她带到这里,不允许她更衣的同时还要将她一起带走,并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呢?
她进牢狱的时候受罚,就没这么严重了。
冉芷君松了口气,身子微微一颤,抬头看了看。
他若真有这个意思,她怎么也抵挡不了,不如主动出击吧,或许能换取他些许同情。
而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长了脸的她并没有吃什么苦。
睚刑也
元君泽当即拒绝了,她的手被毁掉有点遗憾。
肉刑等
元君泽再次拒绝了,她的身体承受不了。
元君泽一时间有点焦灼,自己也没亲自罚过姑娘。
宫女有什么惩罚
背诵女训、提铃、击掌
忽然间,嘴唇贴出了软软的、微微颤意的、暖暖的香味。
元君泽一怔,目光蓦地垂了下来。
女人紧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着,白里透红的脸上依稀能看到细细的绒毛
元君泽总算清醒过来,眼中闪过几丝不敢相信之后,猛然抽身起身盯着冉芷君看,差点从齿缝中挤出“干什么呢”
冉芷君怒吼着,眼睛里一片迷茫。
他,不就是这样的意思么
元君泽看到她脸上没有任何悔改的表情,气愤地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轻佻”
冉芷君“......”
他其实并不意味着什么
冉芷君脸上瞬间泛红
随之而来的是惊心的惊慌,她将意误,这不就变成了她对他的轻薄吗?
完蛋了
冉芷君强忍羞涩,咬紧嘴唇迅速想出对策,看到柔软的被子,灵光一闪。
冉芷君再次抬起头时,眼里已蓄满泪水,腼腆的嗓音中带着些许控诉“殿下在夜深人静时把臣女蓬头垢面地掳入寝房,没有,也没有...”
看着梨花带雨的可怜巴巴模样,元君泽心中的怒火就像是灌进一盆凉水,顷刻间被浇得荡然无存。
饶是自己再无理,此时也找不到铁证,总不能说自己那个蠢隐秘卫会意中取义、方有此意
这样看起来更没面子。
元君泽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来,没有再看床上的女人。
深夜时分,蓬头垢面的人被带到卧室
元君泽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拳头。她真的非常擅长挑选关键点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元君泽摆动了他的袖子。
没过多久,冉芷君听见太子愤怒地喊道:“杀十八,快给我滚过来。”
她怎么可能觉得元君泽的反应似乎有些异常呢。
如果不是先对她动手,她怎么会有逃跑的念头呢
这应该是不存在的
冉芷君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来,轻抚着自己的嘴唇。
首次与太子有过亲密关系的人
太子既不与女性亲近,也没有侍妾
冉芷君越思考,越觉得这是可能的。
她的肩膀上沉重得几乎无法流泪。她看起来真的可能会遭遇不幸。
屋外,德康低声答道“十八正在为殿下擦拭宝剑。”
“抹的啥抹的,着血要他自个儿抹脖子”元君泽一咬牙,浑身散发着阴森冷气。
德康沉默着,安静地跟着元君泽。
冉姑娘实在是太有能耐了,殿下才进还是很不错的,这一会功夫怎么会把殿下惹到这个地步呢。
“罚跪、抄经、击掌,一个也不要落下,让杀一监督。”果然,不久后又听到元君泽怒吼说“真是个愚蠢至极的家伙”
德康“确实如此。”
殿下真的很生气,居然忘记了今天杀一已经更改了名字。
就这样罚跪、抄经、击掌
冉芷君听后,也被震惊得目瞪口呆。
她突然回想起了不久前突然出现在她房间、眼神明亮的那个少年
冉芷君此刻似乎已经预感到元君泽口中所说的“十八”很可能是他捉拿她来的隐秘卫。她还稍微意识到,在元君泽下令带她去的时候,隐秘卫可能误解了他的意思。
冉芷君呆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低下头,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今天这张脸真的丢得很大。
“那个房间里的人需一同处罚”
尽管太子人已经走得很远,但仍然可以听到他愤怒的声音。
冉芷君慢慢地抬起了她的头
房间里的那个
是在提她吗
没过多久,德康带着几名宫女依次走了进来。
有的手持衣物,有的手持蒲团,还有的是经书和戒尺
冉芷君慢慢地注视着德康。
德康仔细观察,不敢抬起头说:“我是德康,按照殿下的指示,请冉姑娘更换衣物。”
他话音刚落,朝后的宫女默默地示意,手持衣物的宫女便走上前来,为冉芷君更换衣物。
冉芷君的目光迅速掠过,然后静静地换上了宫女的服装。
尽管冉皓轩和祁氏对她并无好感,但他们对她的态度却是冷淡和漠视。他们很少对她进行体罚,即使是在祠堂跪下,也显得冷清得如同晨星。这并不是因为她们真心对待她,而是因为冉芷君并不在冉家的人身边,他们对任何事情都不太关心,而祁氏也不愿意细心教导她。
出乎意料的是,这种类似于家庭传统的体罚方式会导致她在太子的别院里受到伤害。
冉芷君穿上衣物后,向德康微微点了点头,说:“有劳了。”
德康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冉芷君光着的脚,看着正在为她更衣的宫女说:“你怎么没有准备好鞋袜呢。”
宫女不详言,德康但已分明。
大多数的官家女性都是在严格的照料下长大的,她们对于贴身的衣物都非常讲究。虽然她们的外裳可以使用宫女的旧衣服,但这种贴脚的袜子往往不太好看,她们还可以用宫女穿在身上送给自己。
德康选择了保持沉默,十八今天的受罚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冤屈。
深夜,他并不知道如何让姑娘穿上衣物,紧紧地裹住被子带走,却完全不懂得珍惜每一刻。
我也不确定殿下今晚这火何时熄灭,如果他这样跪了一整晚,我担心他会受到风寒的侵袭。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突然回想起了某事,然后对旁边的宫女说:“雅静姑娘,我还记得殿下有新的袜子”
作为太子身边的贴身女仆,雅静负责管理太子的日常生活和饮食,她是唯一一个能在太子面前发言的宫女。
听到这话后,她低下头,看着冉芷君脚踩在木制地板上那洁白如雪的脚上,轻声地回应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去取。
冉芷君感到有些诚惶诚恐,当雅静拿起白袜时,她惊慌地说:“这使不得的。”
雅静明白冉芷君内心的担忧,温柔地笑着说:“没关系的,殿下并不在乎。”
冉芷君看着雅静举止从容淡定,意识到她应该和德康一样都是元君泽面前伺候,所以没有再继续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