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一朵娇花哭得梨花带雨,纵许泽林心中还气,却也真做不出什么来。
他吐出一口气,松了桎梏他的动作,抬手去僵硬替她擦拭面上的泪,软了声道:“可知错了?”
“我没错!”钱矜笙抬手打开他的手,美眸狠狠瞪了他一眼,“用不着你假惺惺!”
许泽林本想着她若是低头认了错,这事就过去了,他适时也可安抚她几声。
可这小女人却来了脾气,根本不领他的情。
“我有什么错?错的是你,你若实在忍受不了我,何必掳了我来?”
“你说是为何?”
许泽林心中气焰再次高涨。
为何?
所以这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她全是被自己逼迫,不得不委身于自己身边?
“钱矜笙?你说的三个月,也是骗我的?”
“对!就是骗你的,我就是不愿意与你在一起,对于一个囚我欺我的人,我这你们可能会有半分好感!”
面对许泽林的威胁,钱矜笙难忍住了脾气,凭什么只有她在忍。
她知道自己今天少不了他的教训,索性就豁出去好好闹一场,于是先下手为强,抬脚狠狠踢了他一脚。
不知是不是她踢得重,领许泽林猛的痛呼起身,松了对她的桎梏。
趁着这个空隙,她以雷速的往外跑去,如同一只脱缰的野马般。
这个鬼地方,她不待了。
“你给我站住!”
身后是男人的呼啸声,可却半点吓不住她。
她只想逃得远远的,再也不想在这人身边压抑了。
尽管脑海里,消失已久的系统发出警告,她也想疯一次,反抗一次。
他许泽林,配不上她这般小心翼翼的讨好。
“钱矜笙,你给我站住!”
许泽林追了出来,就瞧你那女子娇小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
他赶忙追着那人影出去,却也不知道她今日发了什么疯,用尽全力在前边奔跑,又急又快,似一刻也不想待在此处。
有那么厌恶吗?
眼见她就要奔出府门。
许泽林又怒又急,一口暗火从心底蹿出,逼直头顶,令他眼前黑了黑,怒的对前边守门的吼道:“拦了她!”
此刻本是正午,守门家丁懒洋洋,听到一声吼立刻精神了,就见一人忽的从眼前奔出府门。
正当他们想要去拦时,已经来不及了。
家丁正欲去追,就见令一人影奔出府门,一见,竟是将军。
而前边那人,看着像钱姨娘。
两个门卫对视一眼,都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追啊!”
一人出声赶忙跟了出去,另一人愣了一会儿眼见追不上,便回府去禀报张管家。
张洵一听又是钱矜笙的事,立刻跟着急了,“带了人,跟我去追人。”
这女人,不会是想要跑吧?
…
正午的街巷冷淡了些许,只三三两两的人走着,钱矜笙一路狂奔畅通无阻。
要奔去何处,她也不知道。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到一个能让自己轻松自在的地方,逃到一个不需要自己讨好任何人的地方。
“钱矜笙!你给我站住!”
身后男人的声音从未停过,迫使她双腿不断的跑,想要在快一些。
不能被他抓回那个牢笼。
女子的脚步纵使再快,也终究比不上男子的。
钱矜笙一急入了末巷,前方已无出路,而身后的路,也被才赶来的人给堵了。
许泽林逆着光而来,面如阎罗,将她逼入巷角,她一退再退,终究是没了退路。
“跟我回去!”
许泽林见她一副惊恐的模样,纵使心中万分怒意,却也还是压了压,只是去牵她的手。
奈何她却如避蛇蝎,十分戒备的甩开他的手,抗拒他的接触。
许泽林也不再想与她多周旋,执意去牵了她的手腕,要拽着她走,可这女人却执拗拽着不走。
“我不回去!”
“那你想去哪儿?”许泽林眉头狠压,眼里冒着火星道,“别忘了你之前说的话,就是为奴为婢你也要待在我身边,你现在想反悔?”
今日之事他可以不再计较,但她却必须跟自己走,容不得违背。
这是他的底线。
“我就是想反悔,我不想回去!你给我放开!”
极度的奔跑让钱矜笙根本没什么力气了,虽尽力反抗,却还是被许泽林拖拽着出了末巷。
她心中愤懑不平,又打又踹的,却根本撼动不了许泽林的力气。
“许泽林!你混蛋!给我放开!”
她怒的呵出他的名字。
这些日子,她从未这般放肆过。
许泽林扭头,满脸阴沉,二话没说,直接上手扛了人就走。
任肩上的人是拼命叫唤挣扎,他是半点也不心软,心中更是气得咬牙,大掌‘啪啪’两声拍在她股上。
随后,女子发出痛呼,咬牙切齿骂道:“许泽林!你无耻!”
“再嚎,我不介意对你再作出什么出格的事。”
钱矜笙也不怕他的威胁了,继续骂,但随之而来的,又是几巴掌,他是毫不留情,火辣辣的感觉直烧直她脸颊。
街上三三两两的人在观望议论,她都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随之而来的张洵见次状况,都是有些气愤,这不省心的丫头,竟然惹得将军怒得如此不顾颜面了。
一众人回了府,街头看热闹议论的人也散去。
角落里有一偷偷摸摸观望的人,立刻就往相反方向跑去,一路跑直公孙府。
厅廊边上,面貌普通的男人正在逗新得的鹦鹉。
鹦鹉只是重复着一句话:“好运来——好运来——”
身后来人,将今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公孙瓒。
公孙瓒听后,面上笑意浓烈,问:“那女子可查清楚了?”
那属下回道:“查清楚了,那女子名钱矜笙,听说是许泽林在回京的路上掳回来的,性子十分乖张,着实令许泽林头疼。”
“看来咱们这位明威将军,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正好能为我所用,”他侧目吩咐下去,“继续去跟着,听我吩咐。”
“是!”
人退下了,公孙瓒继续逗鹦鹉,唏嘘道,“好宝贝,果真是好运来。”
说完,廊内传荡起一阵浓烈的笑声,十分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