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萧玉书亲眼见到时望轩在短暂停顿后突然径直上前,俊美绝然的面庞仍是冷着,却在此时多了几丝不难看出的急促之色。
时望轩在急什么?
萧玉书没心思去想了,
因为对方步步逼近,上前伸手便扯他的衣衫。
“咳......”
当时望轩沉着脸不分由说去拽萧玉书腰带的那一瞬间,萧玉书人都傻了。
干啥!
你干啥!
萧玉书尽管再懵,也知道动手反抗,一把将人推开。
时望轩被其一把甩开,脚下也依旧站的稳当。
“师兄......”
他眸若冷电,紧紧盯着萧玉书略显不解慌张的神情,眼底暗流涌动,越激越重。
“这几年未曾见面,可有想过我?”相顾沉默中,时望轩唇上忽然勾起一抹阴厉至极的笑,虽是笑的冷执,可萧玉书却从对方眼中看出一种莫名无故的暗怒。
怎么滴?
总不能我不想你你生气了?
可我这号不应该想你吧。
很显然,
对方才竹林中事一无所知的萧玉书对眼前时望轩突然强闯以及说出来的奇怪言语根本没法理解,
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然而下一秒,更不可置信的来了,
还没等萧玉书怎么反应,他就被时望轩狠狠推了一把,整个人猝然间失了重心,避无可避的后仰倒在了床榻上。
这个变化有点过于突然,萧玉书后背贴上床的那一刻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欺身而上的时望轩压住,
然后,
时望轩面无表情骑在自己身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动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好似早有预谋一样,
目的性贼强。
腰腹被压着起不了身动弹不得的萧玉书:“!!!”
“咳......你......”
情急之下,双目睁大的萧玉书因为惊慌还未恢复的咽喉迸出了破碎沙哑的声音,但或许太低了,处于急于求证据,心乱如麻的时望轩并没有察觉到。
一路思绪疯狂翻涌跌宕之下,时望轩现在满脑子都是魔兽山脉那一幕,
那刺穿对方心口的一剑,
魔修铸剑狠辣非常,不管用何伤药医治,不可能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时望轩需要扯开萧玉书的衣服看一眼,就一眼,
不能亲眼见到板板铁证,他紊乱的心神就不能平息。
这几年,
这些夜夜不得安寐的时日,
每次被魇种蛊惑濒临丧失人性要去滥杀无辜时,时望轩总会想起曾经折云峰上那个笑如朗日张扬不羁的人,
想若是自己真的犯了不可挽回的大错,
对方会不会生气,
答案时望轩自己也清楚,
那样一个会下意识牵挂同自己毫无交集的旁人安危的人,怎么会容许他成为恶人。
因此,
时望轩宁愿日日泡在血池里经受万虫噬咬之痛,极力克制自己也不愿成为脑子里只剩下杀戮的疯子。
无数个不眠长夜里,
他孑然一身踩在魔界横尸遍布的旷野之上,望着血染半边天中的那轮月,念着一个不知何时才会归来的人。
苦啊,
思念太苦,
诸多苦楚聚在一起,让时望轩在所有血腥暴虐中苦苦挣扎。
可实在太想了,故此一点风吹草动他都受不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时望轩态度前所未有的坚顽,半点容不得萧玉书反抗。
意念一动,许久不见的藤蔓再次将萧玉书双手捆住,
“师兄若是不想说话,闭上嘴老实待着也无妨。”他声音极低极沉,好似按捺着什么。
双手失去大半活动能力的萧玉书整个人晴天霹雳,
你他妈的给我张纸,我给你写点话还不成嘛!
不至于因为没有寒暄你就要扒我衣服吧?
“撕拉——”
尽管萧玉书心里对时望轩这几年修为大概长进多少心里有数,但怎么也料不到对方这么有数。
其实他早该料想到的,
人家结个丹就跟说明天要吃小鸡炖蘑菇一样随意,
所以结个婴虽然难,
但也就是小鸡炖大鸡一样难不到哪儿去。
所以两人实力差距过于悬殊,萧玉书被束缚着双手,没反抗几下就被时望轩扯开了衣衫,身上一凉时,萧玉书恍惚了下,颇有种梦回之前魔兽山脉那几天的虚幻感。
很熟悉,
但是也不太熟悉,
因为随后身上人就跟摁了暂停似的,猛然顿住了动作。
眼前人衣衫破碎处显露的肌肤白皙光洁,可能因为事发突然剧烈运动而泛起了淡淡微红,一层薄肌之下是精瘦腰腹,瞧着纤细但并不瘦弱。
如此春光乍泄的悦目一面却让时望轩心上一顿,随后便是残余火星被骤然狠狠掐灭的死寂。
萧玉书露出来的大片胸膛上,光滑无瑕,没有半点被人伤过的痕迹,
连浅浅的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时望轩整个人的气息渐渐凝固,神情也为之一怔,如同被冻住一般再也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