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公见风头不对,忙凑了过来:“大家别听疯婆子瞎说。我陆某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陆夫人似乎早就知道他要狡辩否认,也不废话,冷笑着拍了拍手。
那八个壮汉纷纷从怀里掏出一叠写满诉状的纸,扔向宾客中央。
众宾客按耐不住八卦之心,争先恐后地捡起来看。
陆国公制止也止不住,最后也忍不住自己捡了张看。
那些状纸,将陆国公如何唆使三个儿女,打压侮辱谋杀陆夫人的事迹,以及拿陆夫人钱养外室的行径写得一清二楚。
每一张状纸的后面,都有三个儿女亲手按的指印。
看来陆夫人是做了周全的准备。
既然能让三个儿女按手印承认,想来用了不少不为人知的手段。
不然,没有哪个子女会承认自己不孝。
众宾客看得津津有味,时而义愤填膺,时而怒发冲冠,显然开始替陆夫人打抱不平。
“哦哟,陆夫人可真惨,连自己的子女都背叛自己。”
“陆国公就是个软饭男,要没有陆夫人娘家,他能坐上国公之位?”
“用夫人的钱养外室,不要碧莲。”
陆国公则是面色惨白,跌坐在太师椅上。
本来是风光无限的生辰宴,一下子面子掉个精光,成了丑闻日。
姬襄则是略有感慨,此人薄情寡义的程度,似乎和他有得一拼,不愧是一个阵营的。
事已至此,他也难再翻出什么水花来,索性坐观其变。
听到耳边嗡嗡声响,陆国公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你究竟想如何?你是想让我死?”他满眼通红。
陆夫人面色冷峻:“天老爷如果不亡你,我就以谋杀嫡妻的名义告御状。”
陆国公听到这里,倒是放松下来。
“天老爷杀我?我何德何能值得它来亡我?”
“还有,即便你告御状,我背后可是太后!你斗得过她老人家?”
陆国公一步步走下青砖石台阶。
那台阶年久失修有些松动,再加上陆国公生气,用力地踩,台阶摇摇欲坠。
“你一个妇道人家能奈我何?”
这时,眼尖的秦白栀见壮汉中的一位袖底暗动,一枚小石子不知不觉悄然射出,奔向陆国公的脚底下。
陆国公由于过于激动,没注意脚下的路,一脚踩到了石子上,顿时滑倒摔了个狗吃屎,满脸都是土和血。
周围的随从忙将他扶了起来。
此时的陆国公浑身脏兮兮的,狼狈不堪。
他爬起来后,懵逼了一阵,目光盯上了寿堂那口棺材,气不打一出来。
“一定是那口棺材晦气,在这碍事!来人,拿锤子来,我要把棺材砸了!”
他已经快气疯了。
陆夫人则是抱起双臂,悠闲自得:“你砸呗,使劲砸,砸不坏是孙子。”
陆国公很快拿到了锤子,瘸着拐着扭到棺材前,举着锤子就往下砸。
一锤子下去,只见棺材盖子猛地跳了起来,藏着钉子的那角堪堪插向了陆国公的脑袋。
噗嗤一声。
血溅当场。
陆国公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七窍流血,然后直挺挺地栽倒在了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