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火烧的只是院子的影墙,并没有窜进里面。
秦白栀推开乌黑的门走进去。
里面暗沉霉臭,堆满杂物,蜘网遍布,一看就是没住过人。
她呆了片刻,默然地合上门,退了出来。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秦抱柱不存在。
可为什么她潜意识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要相信自己的内心。
门外,秦父和李姨娘姗姗来迟,站着看热闹。
李姨娘扇着鼻子,率先发难了。
“好呛。老爷,我看白栀是得了癔症,真的疯了,不然不会给死了的秦抱柱过生日,还非要去火里救他。”
秦父面色沉沉地看了一眼秦白栀:“从你第一次回门我就觉得你精神不正常。哪个正常的女子会想着灭九族。”
秦母心虚地解释:“白栀只是最近太劳累了……”
秦白栀淡淡瞥了眼秦父和李姨娘。
一个人想要毁掉另一个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诋毁说他精神有问题。
这样,不管他说什么就没人信了。
“有时间多给绿影看看眼睛,别一天到晚盯着别人。”
“还有,你们自己干了些什么肮脏的事自己不知道?”
秦白栀冷冷地回。
李姨娘气得够呛:“老爷,你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绿影的眼睛可不都是她害的吗!”
秦父还想叨逼叨,秦白栀直接掏出太子令牌,在两人眼前一晃。
“禁言。我不接受无妄的猜测和批评。”
秦父和李姨娘想说又不敢说,憋得跟条河豚似的,气鼓鼓。
秦白栀没搭理二人,直接回了院子。
秦母有点担忧她的精神状态,在外厢一直守着。
秦白栀到是冷静下来了。
所有的人都说秦抱柱不存在。
只有她的潜意识告诉她,他是真实的。
她得好好研究研究。
第二天。
一大早,秦白栀正在吃早餐,秦父和李姨娘就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下人过来了,随行的还有一个宫廷女官打扮的妇人,几个带刀侍卫。
秦父不容分说地挥了挥手,几个下人就一拥而上,要将秦白栀绑起来。
如玉见状,小山般的身躯挡在她面前:“不许动我家主子!”
几个下人拉都不动她。
这时,那女官使了一个眼色,身边的侍卫上前亮出了刀:“滚开!不然一刀砍死你!”
秦白栀平静地劝退如玉:“如玉你退下吧,不用死拼命。”
如玉恨恨地跺了跺脚,不情愿地让开了。
秦白栀到是没多反抗,她爱惜自己的身体。
并且,看这阵势,反抗也没用。
李姨娘的报复这么快就来了。
秦母看这阵仗,脸色发白:“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李姨娘得意洋洋地说:“这位是尚仪院的李尚宫,专门负责训诫贵女和给贵女们治癔症的。”
秦母脸色更白了:“你们要把白栀送进尚仪院?!”
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秦父阴沉着脸:“白栀有病,就得治。不然,今天灭九族,明天烧院子,迟早有一天要把我们害死。”
秦母抓住他的胳膊,面色绝望:“白栀的病,可以在家里治,完全不用去那种地方。”
这时,李尚宫皮笑肉不笑地发话了。
“太后手谕,秦白栀身为皇室子弟的后院之人,既然得了癔症,理应在尚仪院好好治疗。”
“所以,今天秦白栀不管是竖着去,还是躺着去,都得去尚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