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准备模糊过去:“可能我说错了,是堂哥。”
姬晚并没有放过她的漏洞:“据我所知,你只有一个堂哥,现在关在大牢里。”
秦白栀细汗直流。
姬晚人在床上躺,消息倒灵通得很。
他怎么对自己家庭情况这么了如指掌啊!
果然编一个谎言,要靠无数谎言来圆。
她决定及时止损。
于是,她很诚挚地说到:“殿下,对不住,我骗了你。”
出乎意料,姬晚没有多做文章,只是淡淡地抬眸:“以后不要骗我了。”
秦白栀点头如鸡啄米:“一定一定。”
接下来的话题她可不敢往自己身上扯了,可姬晚总是不经意间就套了她的话。
几个来回下来,姬晚便知道了她喜欢吃的东西,喜欢的颜色,等等。
秦白栀惊觉,此人心思敏锐,如果他想,他可以自己掌控话题。
这样下去,自己大概会被他揭了个底儿掉。
而且,她只问出来一个有用的信息,就是他有一个属下的夫人发疯了,被太后送进了专门训诫贵女的尚仪院,也就是俗称的疯人院,属下因此而一蹶不振。
于是,几轮下来,她叫停了话疗。
“殿下,今天就到这里吧,您需要休息了。”
姬晚见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也确实聊累了。
“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继续。”
姬晚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三年,估计是孤独得无以复加了吧,所以想找人倾诉?
秦白栀手动微笑:“好的呢。”
她突然觉得还是休克疗法好,啪啪几个巴掌了事,哪儿用得上在这里口干舌燥。
这样子大约持续了大半个月,秦白栀准备的话题几乎快用光了。
与此同时,姬晚连她家猫狗叫什么名字都知道了。
不过,显而易见地,姬晚行尸综合症的症状肉眼可见地有所减轻,至少她再也没看到蛆拱了。
而且,那股子由内而外的腐臭味也渐渐消失了。
这说明,姬晚的心结开始慢慢打开了。
秦白栀高强度地陪他唠了大半个月的嗑,十分消耗精力。
刚好秦抱柱的生辰快到了,便想着借着给他过生日,回秦府探望下秦抱柱和秦母。
上次秦母和秦父闹掰,估计在府里的日子不好过。
这天,秦白栀话疗完,便直接了当地提了出来:“殿下,明天就是我亲哥的生辰了,我想回府给他过生辰。”
姬晚听后脸一僵。
“你兄妹二人感情倒不错。”
秦白栀道:“我哥自小不受家人宠爱,我作为妹妹多关心他是应该的。”
姬晚不置可否,只是哼了一声。
秦白栀琢磨,他这哼一声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管他呢,不反对就是默认同意了。
于是,她接着说:“我今天就启程回秦府了,殿下这几天好好休息。如果还想做话疗,我列个话题清单,让霍小哥陪您聊。”
“不必。”
姬晚没好气地回。
“哦。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秦白栀说完拔腿就要走。
姬晚看着她转身的背影,神色失落,眼神晦暗。
突然间,秦白栀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
姬晚神情稍微好转了些,露出些许期待:“秦美人是忘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