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晚回得也痛快:“我的所有产业都被太后控制,现在我府上的一切开销由宫里支出。你的月俸能不能升由太后决定。不过她对你印象貌似不是很好。”
秦白栀顿时眼中失去了光芒。
废太子可真是一穷二白,一无所有。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呀。
不如分家伙散伙?
姬晚似乎看出了她的失落,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不过,我还有一个隐秘的金库,谁也不知道,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才能亲手取。”
秦白栀眼睛马上亮起来了。
这是把家底都亮出来了呀!
“只要你治好我的身体,月俸上涨不是问题,还有额外的酬金。”
姬晚循循善诱。
他还真是抛出了一个十分让人心动的条件,只是这要求也很高,这跟甲方要求乙方设计出“五彩斑斓的黑”的难度不相上下。
他这身体腐烂的怪病名医都看不好,她一个心理医生咋整?
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秦白栀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开干。
“殿下信得过我,我就干!”秦白栀信心满满。
姬晚的声音既有点落寞又有点怅然。
“如今只有信你了。”
说干就干。
秦白栀决定先给他催个眠,问问那些他自己都没注意的或者心底藏得最深的事,这些细节说不定是破局的关键。
如果在他正常并且清醒的状态下问询,说不动他还会有所顾虑,藏着掖着,不利于判断病情。
于是,她从袖兜里掏出一个随身携带的金玉铃铛,在他面前晃了晃。
“殿下,我需要给你催个眠,让你放松放松,再问问你一些事情。”
姬晚微微蹙了蹙眉:“催眠?这是什么摄人心魄的邪术?”
邪术?
怎么能以封建迷信来揣测现代心理医学呢。
秦白栀耐心解释:“这并不是什么邪术,只是帮助放松,清除杂念,和佛教中念心经的作用差不多的。”
姬晚沉吟了一会儿,叫了声:“湘正。”
藿湘正从天而降,出现在床榻旁。
姬晚神色淡然地吩咐:“一会儿我被秦美人催眠的时候,如果秦美人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就把她舌头割掉。”
霍湘正痛快回复:“遵命!”
割舌头,是警告她不要问不该问的。
秦白栀顿时心里气不打一处出来。
老娘替你除恶奴,治心病,你居然想着割我舌头!
这段时间没发疯了以为转性了呢,果然还是个疯批。
活该瘫痪在床上!
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她才不会管呢。
她没好气地说到:“放心,我对你的小金库在哪这种事不感兴趣!我对你的个人隐私也不感兴趣!”
姬晚神色依旧淡淡地:“如此甚好。”
秦白栀哼了一声:“那我就开始了。”
霍湘正握着刀把,紧张地在旁监视。
姬晚点点头:“开始吧。”
秦白栀轻轻晃着铃铛,声音轻柔平和:“现在想象你躺在宁静的草地上,浑身放轻松。河水缓缓流过,微风吹拂你的身体……”
她直视着姬晚的眼睛,仿佛有魔力般一直看到了他心底。
姬晚也静静地凝视着她,感觉仿佛沉溺在漫天星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