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他投过来的诧异眼神，秦白栀脑筋急转弯改了口：“字……滋味啊。好滋味！国师大人对美食很有研究嘛。”
国师明夜淡淡扬起嘴角，露出倾国倾城的笑容：“既然秦小姐赞扬了，那就尝一下。”
说完，夹起一块鸡屁股递给了她。
等等！
什么？！
秦白栀眼睛瞪圆了。
鸡！屁！股？！
这么清冷绝欲的国师大人，居然在吃鸡屁股？
这是何等重口味啊！
秦白栀看着眼前金黄冒油的鸡屁股，目光却又不由自主地被他衣襟处的一抹大红大绿印花内衬吸引过去。
国师在里面穿了件东北大棉袄风格的夹衣！
这是何等审美啊，糟蹋了这张脸！
秦白栀内心吐着槽，表面上露出端庄笑容：“那就不客气了。”
她僵硬地接过那串鸡屁股，一口咬了下去。
初来乍到，入乡随俗。
国师请吃鸡屁股，敢不吃？
囫囵吞完后，感觉嘴里弥漫着鸡屎味。
明夜自己慢悠悠地吃起了一串。
可以想见，这将是一次有味道的交流洽谈。
吃完后，明夜用帕子优雅地擦了擦嘴和纤长手指。
“秦小姐为何事而来？”
秦白栀抹抹嘴，单刀直入：“我想去太子府救人，请国师指点。”
明夜抬头望了望天：“如今血月退去，妄境已散，你可以进府去救。”
“妄境？那是什么？”
秦白栀疑惑。
明夜撩了撩袖子：“如今我们身处的是真实的表世界，妄境可以说是被诡异力量侵袭控制的里世界。”
“当妄境出现，身处其中的所有人都不得逃脱，除非妄境自己散去，或者找到脱离的办法。”
果然！
和她之前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既然诡异力量散去，那现在的太子府就是正常的太子府，可以按照常人的行为来运行。
她继续追问：“那控制妄境的诡异力量是什么来历？”
明夜神色凝重：“有人称它为规则怪谈。被卷入其中的人，必须按照设定的规则行事，否则就会即死。规则怪谈的力量源自何处，至今无人知晓。”
秦白栀立即想起那规则竹简。
“那规则是由谁制定的？”
明夜看着她宛如智障：“自然是规则怪谈本身的诡异力量制定的。不管多离奇、多毫无逻辑的规则都要遵守。”
秦白栀又问：“为什么妄境中的太子府里，有的人可以不用遵守规则？比如姬晚和杨嬷嬷？”
明夜露出神秘的笑容：“这是个有趣的问题。你发现了盲点。”
他悠悠地饮了一口桂花茶：“天机不可泄露。”
秦白栀不甘心地还问：“规则怪谈什么时候降临？有规律吗？”
明夜眼睛微眯：“该来时则来，该去时则去。”
好家伙，开始打谜语了。
“我在妄境中干了些得罪人的事，妄境散去后他们会找我算账吗？”秦白栀不死心问。
明夜这次回答得倒是直白：“他们人又没失忆，如果不是圣母，脑子又没坏掉的话，会的。”
“哦……”
秦白栀有点沮丧。
这个不比游戏副本，干完一票就可以拍屁股走人，为了通关留下的乱摊子还得自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