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雯回抱着他。“宁安,我说过我此生都守着你,你不离我不弃。我就是为你而来的,也许以后路途会有很多麻烦,但我会想办法去面对,我只是没办法忍受你的世界有别的人,无论男女。”
“祝文,你戏我好苦,五年了,我以为白骨身藏都等不到花开一度。更痛苦于守着你的资格都不再拥有。”
“宁安,你个大笨蛋。雌雄不辨,是非不听。活该你,哈哈哈~”祝雯推开人跑了,边回头看着他调皮的笑。
天色未暗,那天边的余阳美如画卷,也不及她分毫。
赤莲彼岸生,花叶不相守。
盼得此生顾,奈何也无忧。
陆展白笑着感慨,这一辈子能得这一回眸,是上天眷顾。
手心的温度是她留下的,握紧追逐她而去,寻着他炙艳的太阳,此生无憾。
……
晚饭时,两人吃的腻腻歪歪的,时不时地互相瞥眼,觉得饭菜都是甜的。
祝雯已经习惯给陆展白布菜,在她夹第三次的时,陆展白忍不住开口。
“别夹了,再夹下去这饭吃不下去了。”说完耳朵都浮起红霞。
祝雯怔愣下,发现自己忘记用公筷,这会儿还咬着筷子看着他犯花痴。“怎么,嫌我口水脏啊?”故意逗他,爱看他害羞的样子格外诱人,秀色可餐。
陆展白偷偷瞄了祝雯一眼,见她笑的不怀好意,一把将人拉进怀里,看到她笑得有点坏坏的样子,他拉住她,亲了她一下,然后停下来。看着她眨着眼睛看着他,可爱,可欺,他不舍得放手……又亲了她一会儿,才松开。
“乖乖吃饭,莫再作乱。”然后先一步认真的开始吃饭。
端坐文雅的用餐态度,让祝雯也跟着认真起来,不能对食物不尊重,不然老天爷不开心,会罚人吃不饱饭的。
吃完饭祝雯提议出去走走消食,陆展白却带着歉意看着她。“今天还需要比对材料记载入册,明天带你去玩好吗?”
“好吧,今日事今日毕,我懂,不会让你为难。”
祝雯转了几圈就回房间等他。
陆展白的房间不大,只有基本的床、衣柜、桌子和洗脸架,没有多余的东西,整整齐齐。和下属的共寝室相比,这个房间已经是最好的了,如果再要好一些,就得去半山腰的长藤山庄。
等到十点,祝雯已经昏昏欲睡,每天早朝已经习惯,这个点不睡是有点犯困的。
打个瞌睡,想起在家被她关禁闭的老爹,觉得争取来的假期不能这么浪费,于是又打起精神来。
说起他爹,那是被任婷迷了魂,这事情都掰开跟他说,他还说要给任婷一个机会,她本来也是坚决反对的,但无奈人怀孕了。
这恶人祝雯都有些做不下去,孩子生下来没爹,或者逼着去打胎都太不人道,会背读者浸猪笼,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这次她让老爹装病,她以侍疾为由请假就是看她会不会跟宋佐荣通风报信,如果再背叛,那就没有未来了。孩子都能利用的母亲也不配为人母,去母留子她也不介意给自己多一个“孩子”,反正有绛娘替她养。
在第三次摇醒自己时,她意识到现在已经到子时……该死!陆展白真是个大骗子,他只是在耍她,什么工作到了没日没夜,他只是害怕同床共枕而已。
她冲进书房一看,他还在写字,见到她来了,立刻放下笔迎上来。
“为什么这么晚还没睡?不习惯吗?”
祝雯的眼睛经过训练,每天在朝堂上看这个看那个,她的观察力相当敏锐,她知道他这么快就过来肯定有问题,完全不搭理他,径直走向桌子前。
宣纸上正中写着“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
“宁安的字果然越发精进,我就先不打扰你了。”祝雯笑着点评完就往门口走去。
陆展白也是慌了,一把抓住祝雯。他是没想到,人这样闯进来,更没猜到她会去看他写了什么。
“祝文。”
祝雯打个哈欠,“夜深已乏,出来如厕,顺便看看你。”话是这么说,但看着手臂,意思他可以松手。
“你别生我气可好?”陆展白固执的没松开,他知道祝雯肯定还在气他找的蹩脚借口。
“宁安,我未曾逼过你,若你觉得为难,我明日早早离开便可。”何必写着《静心诀》在这装道士,埋汰谁呢?
陆展白见她终于松口,心下也安心,一把将人拉入怀中,紧紧抱着。
“祝文,那日是个意外,我只是不想怠慢你,我想回去与陈曼珂和离后,再迎娶你过门。”
祝雯听到他这一说,略感惊讶,她忽然意识到,在这时代无媒苟合是妾,是外室。他是熟读四书五经状元郎,怎会不懂礼节。
“你是在怪我不能给你名分吗?”祝雯被他抱的有点紧,干脆不挣扎。
“我没有这么想过。”
“那你能接受这样,像现在这样,一辈子吗?”
“如果不能接受,那现在放开我,如果可以,抱着我回房。”
陆展白片刻明白祝雯的意思,把人从怀里放出来,看着她的小脸,亲了上去,他的吻依然温柔地掠过她的嘴唇,既克制又隐忍。就在祝雯以为今天要这样结束的时候,陆展白直接抱起她,走出书房。
祝雯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笑得开心。陆展白挺得笔直,目光始终不偏离,一副被逼犯戒的道士一般。
进入房间后,他并没有停下,径直将她抱到床上坐好,然后单膝跪在地上,帮她脱下鞋子并整齐地放好,才起身往门口走去。
“如果你今晚要走出这个房间,那以后就不要再进我的房门了。”祝雯有些霸道地开口,她要是要逼他就顺服。
陆展白听到她的话毫不犹豫,继续走到门口,轻轻合上。
“若我没走,以后你的房中可只许有我一人?”
“要是服侍的我满意,可以考虑。”
陆展白摇着头,嘴角挂着笑意,这个小妖精总是享受折磨他到无计可施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