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栋原本打算在黄河边上恭迎吴用,但当他提前抵达黄河边时,觉得这样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诚意,于是便沿着吴用来的道路追赶而来。
没过多久,赵良栋就跪倒在了吴用乘坐的马车前,身后跟着一群将领一同跪地相迎。
吴用从车厢内探出一个脑袋,对着赵良栋大声喊道:“赵良栋,你上来吧,与朕一同前行一段路程。”
听到这句话,赵良栋激动得难以自抑,能与皇上同乘一辆马车,这是何等的荣耀!
要知道,马车上并没有太多的护卫,如果有人在车上对皇上不利,恐怕很难得到救援。
因此,只有得到皇上绝对的信任,才有资格登上这辆马车。
很明显,赵良栋在吴用眼中已然成为了值得绝对信任的人。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赵良栋缓缓地走进了马车,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吴用,以及一旁的姚启钧。
皇上的马车宽敞而豪华,犹如一座精致的厢房,内部装饰精美,如同后世的房车。
“赵良栋,你坐镇西部战区之后,都干了些什么?不妨和朕讲讲吧,反正这一路也挺无聊的,权当是聊聊天解闷儿,别紧张嘛。”吴用一脸温柔的轻声笑道。
赵良栋闻言,立马挺直腰板,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陛下,臣自从上任以来,不敢有丝毫懈怠……”
接着,他便滔滔不绝地将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都详详细细地描述了一遍。
说到最后,赵良栋还不忘补充道:“陛下,如今西部战区的十二万将士们个个士气高昂,随时都能够为陛下您出征杀敌!”
说完这句话,赵良栋心中充满了自信,觉得吴用肯定会对他赞赏有加。因为,他认为自己做的这些,是非常完美的治军。
然而,吴用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语气平静地问道:“那对于对准噶尔汗国的兵力部署,你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听到这话,赵良栋顿时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因为在他看来,他的职责仅仅是提高西部战区的战斗力,随时听从朝廷的调遣上阵杀敌。
至于其他的事情,似乎都与他赵良栋无关。
“陛下,臣不知。”赵良栋一脸茫然地说道。
吴用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像是一个导师一样耐心地对赵良栋说教。
他问道:“赵良栋,你可知为何朕会以‘西部战区’命名?”
赵良栋当然是摇了摇头。
吴用解释道:“那是因为在整个西部及西北部地区,战争随时可能爆发,这里就是前线战场。那么朕再问你,西部战区所面临的敌人是谁?”
对于这个问题,赵良栋马上就能回答上来,快速说:“准噶尔汗国!”
吴用点了点头,并接着问道:“对,既然你知道,那么你对准噶尔的兵力部署有什么准备吗?如果明天朕让你出兵攻打准噶尔,你是否能清楚地知道敌军在哪里?”
赵良栋顿时感到一阵羞愧,原本还想在陛下面前炫耀一番自己的功绩,没想到却被狠狠地说教了一顿。
姚启钧这个时候就当起了‘和事佬’,他对吴用道:“陛下,赵将军才上任西部战区大将军没多长日子,他应该还没有腾出时间去了解准噶尔汗国。”
赵良栋听到姚启钧为他说话,立刻就给他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吴用其实也没怎么对赵良栋提出批评。
赵良栋虽然是降将,但是他作战指挥能力是出众的,历史上都给了他定位。
而吴用之所以把他调来西部,就是打算用他去战噶尔丹。
只是,没有跟他明说,让他在西部战区时刻准备出征准噶尔。
吴用认真的对赵良栋叮嘱道:“赵良栋,你要立刻去弄清楚准噶尔汗国的军力部署,而且把你西部战区的精锐都移动到随时对准噶尔汗国出兵的地方驻扎。”
赵良栋立刻回道:“是,陛下。”
这个时候,姚启钧对赵良栋问道:“赵将军,过些日子,陛下会驾临兰州府。同时,准噶尔汗国的噶尔丹也会前往兰州府。这护驾……”
姚启钧的话还未说完,赵良栋就迫不及待地说道:“陛下,兰州那地儿太危险了,您可万万不能去冒险啊!”
吴用一脸诧异地问道:“兰州府不是我大周的地界吗?怎么朕去自己的地方,还有危险?”
赵良栋解释道:“陛下,兰州虽然是陛下的,但它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臣当年在清军时,曾在兰州府驻扎过,对那里的情况非常了解。”
他接着说:“陛下,兰州府周围几乎都是外族,他们虽然表面上臣服于大周,但实际上内心从未真正臣服过谁,他们骨子里与生俱来就藏着反骨。”
姚启钧喝斥道:“赵将军,他们就算有反骨,难道还真敢造反不成?他们有那个胆量吗?”
赵良栋回答道:“如果他们背后有人推波助澜,那么他们造反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
姚启钧冷笑一声:“谁敢在背后搞鬼呢?”
赵良栋语气沉重地说:“草原上的部落。”
一听到草原上的部落,吴用脸色都有些少许变化。
要知道,他们的使者团刚刚在草原上被灭团了,至今仍未查明凶手是谁。
因此,草原上的每一个部落都可能成为怀疑的目标。
甚至,草原上的部落有可能已经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外敌。
这种情况下,草原诸部如果引诱兰州的本土势力伺机图谋不轨,那么他们在兰州面临的危险系数自然就更高了。
吴用在听完赵良栋的解释后,冷笑一声说道:“这是朕的国土,难道朕还有什么地方不能去吗?朕不要脸吗?大周不要脸吗?”
吴用的话语充满了一股威严与坚定。
赵良栋连忙提议道:“陛下息怒,臣立刻调集西部战区的兵马前往兰州,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