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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柔被她伤得鼻孔出气,“阿鸾,你再这样说,我们就不能愉快地玩耍了的!”

叶鸾讪笑道:“对不起,我嘴太快了,不应该说那么多实话。”

景柔:“……”

乐扬在一边说道:“哎呀行了,你俩别唧唧歪歪了,明天泽州有个武林大会,咱们一起去吧!”

叶鸾眉心一跳,看着她凸起来的肚子,“你都这样了,你还想参加啊?”

“我就是去看看,不参加,我不能打架,还不能看别人打架了嘛。”

翌日,阳光普照,大地暖融融,风都是温柔的。

已经入春了,柳树抽出了新枝,姹紫嫣红齐绽,天气已经一点点热起来。

泽州地处江南,才刚入春却已经有了夏天的炎热,泽州本就民风开放,现在更是穿上了轻薄的衣衫。

泽州也有许多热衷于武功的人士,所以这里经常有武林大赛,还有专门比赛的擂台,常有大批百姓来围观。

叶鸾她们去晚了,过去的时候擂台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她们三个矮个子自然是看不到。

乐扬出了个损招,凭借自己是孕妇这样的弱势群体,让大家给她让路,说肚子里的孩子想看比赛,看不到就要踢她,很疼。

她捂着肚子哎呀哎呀的装着疼,叶鸾和景柔扶着她成功挤到了前面。

目前已经进行了三场比赛,一直都是一个人获胜,那人是个中年男人,看着很壮实,坐在那儿中场休息。

他也已经连着打到了两个人,此刻满头是汗,光着膀子,汗水顺着一结实的腹肌流下来。

他拿起碗豪迈的喝了口水,看了台下的观众以及那方被他打得站不起来的两个人,挑衅道:“还有谁敢上来?!”

他摔了碗,站起来,“我休息好了,没人吗?!今年的武林大会竟然结束的这么快?啧啧。”

乐扬听着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住了,抱着胳膊说:“哼,猖狂。”

叶鸾知道她不是在说这人猖狂,而是不服罢了,只可惜她怀着身孕,没办法跟他打。

这时,有人犹豫着走了上来,却有点没底气,“我……我试试吧。”

乐扬在下面鼓励他道:“小伙子,加油,让他看看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那小伙子长得很干瘦,看着弱不禁风。

叶鸾说:“他行吗?我怎么觉得他这样一拳就能被撂倒?”

乐扬说:“那不一定啊,有的人看起来又矮又瘦,却很机灵,可能比那个大块头还聪明呢,说不定能打败他啊。”

话刚说完,擂台上响起了惨叫声,紧接着那个瘦的跟猴似的贸易被那个壮汉摔了下来,猛地往地上吐了一大口鲜血。

乐扬:“……”

台上的壮汉一脸骄傲自豪,看着下面的人:“还有谁敢来!”

没一个人吭声。

他大笑了起来,“告诉你们吧,你们可知道我师父是谁?我师父乃是北山柳道长,这世上没一个人能打败他,而我继承了他的毕生所学,这世上照样没一个人能打败我!都别上来挨揍了!哈哈哈哈哈。”

他又说:“你们应该都听过十五年前的武林第一槐大师吧,呵,他算哪根葱,他之所以成为武林第一,是因为我师父没有参加,否则,他什么也不是!早被我师父打下擂台了!”

下面的人纷纷唏嘘不已,向他投去了崇拜的目光,“好厉害啊!”

这时乐扬用力踢了脚支起擂台的柱子,皱眉看着他,“你瞎说八道什么呢,自己吹牛是柳道长的徒弟就算了,还敢诋毁槐大师?”

壮汉在人群里找了一圈才认出说话的是眼前那个换个身孕个子不高的女子,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呵,哪来的大肚婆,我们武林中人,岂是你能议论的?”

他说完这话,叶鸾就开始担心他能不能活过今天了。

果然,乐扬立刻就说:“好啊,瞧不起我是吗?我来跟你比!”

叶鸾拉着她,“乐扬,你别冲动,你还怀着孩子呢,而且,听起来他来头好像很大的样子,说不定挺厉害的,你这样会动胎气的。”

乐扬说:“你还真相信他是柳道长的徒弟?他吹牛的罢了,我从小学习柳道长的功夫,怎会认不出来一招一式是怎么样。”

“啊?”叶鸾一愣,“你认识柳道长啊?”

她扬了扬下巴,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就是槐大师的徒弟,我从小没有父母,是我师父把我一手带大的,其实我师父和柳道长是很要好的兄弟,只是两个人经常斗嘴,传出去了不好的名声,都说他们两个是死对头。”

“所以……柳道长为什么没参加武林大会?”

“柳道长和我师父他俩不分上下,每次打架都打不出个胜负,所以他们猜拳决定,谁赢了谁去参加武林大会,那年我师父赢了啊。”

叶鸾:“……”

乐扬杀机毕露的目光锁住台上的壮汉,“竟然敢如此口出狂言,柳道长岂会有你这样垃圾的徒弟,我一看他的招式,就知道他是个半吊子!让我上去杀杀他的威风!”

叶鸾拉着她:“你别啊,你还怀着身孕呢,你为你孩子着想着想啊。”

乐扬道:“你放心吧,就他这样,我根本不用怎么跟他打,三招之内弄死他!”

“……”

她问:“叶鸾,你有刀没有?”

叶鸾摸了摸自己的袖口,那把匕首一直都带在身上,于是点点头,递给她,“你小心啊。”

“放心。”

她拔出匕首,一步步踏上了擂台。

壮汉一脸轻蔑地看着她,“你……确定要跟我打?回头可别说我欺负孕妇。”

乐扬托着肚子故意略显笨重地走上前,看上去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壮汉完全对她没有警惕,甚至看她这么美,都不忍心下手了。

结果她刚走到他面前,直接抬起脚一脚把他给踹飞了,那人惨叫着掉下了擂台。

乐扬摸摸肚子,笑了笑,“上来,继续打啊。”

这一脚彻底把壮汉惹怒了,他一骨碌爬起来又上了擂台,使尽全力跟她打。

可谁知这女子机灵得很,因大着肚子不方便交战,所以一直在躲,关键时刻又出手命中要害,把他耍得团团转。

壮汉最终鼻青脸肿,一身血痕地掉下擂台,爬起来落荒而逃,乐扬在擂台上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大喊道:“记住了小子,出门少吹牛!”

她用力将手里的匕首丢出去,那匕首追着壮汉飞出去,从他的脖子擦过,插在地上。

壮汉吓得魂不附体,坐倒在了地上。

台下的观众纷纷鼓掌,并有人宣布今年的武林第一就是这个怀了身孕的女子!

乐扬下了擂台,叶鸾后知后觉地看着她空荡荡的手:“我的匕首呢?”

乐扬也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还拿匕首的手:“……”

“呀,我刚才一激动给扔出去了,忘记是你的了!”

叶鸾着急了,“扔哪里了!”

那可是赵延渊送她的,她就指着这个念着他了。

“那边!我们过去找找!”

三个人一起穿过拥挤的人群,然而却看见,有个青衣男子捡起了那把匕首,自己收了起来,往前走了。

他可能以为人家不要了吧。

“快追!”乐扬喊了声。

可惜叶鸾和景柔都跑不快,而乐扬大着肚子也没法使用轻功,刚追了两步,那人已经转进胡同不见了踪影。

乐扬气喘吁吁:“完了,不好找了这可。”

而叶鸾却在那个人转身的刹那看清了他的侧脸并认出了那是谁——吴狐!

“你们刚才看到了吗!是那个人!那天在天桥上的人!”叶鸾看着景柔和乐扬。

乐扬拧了拧眉:“啥玩意儿?”

“你们忘了吗?就是我们放烟花那天啊,我还烧了他的头发和衣裳,于是放烟花赔偿他了来着。”

景柔:“这都过去多久了,这事我倒是记得,但他长什么样我早忘了,你怎么还记得,是不是认错了。”

“没有认错。”叶鸾坚决道。

她一直都记得这个人长什么样子,因为他的模样和赵延渊有几分相似。

乐扬说:“可是你就算知道他叫什么,你也不知道他住哪儿,泽州这么大,找不到的,除非你运气好能碰到他第三次。”

叶鸾蹙了蹙眉。

乐扬道:“哎呀,一把匕首而已啦,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你想要的话,我让人给你打一把更好的。”

叶鸾郁郁得没说话,景柔压低声音告诉乐扬说:“唉,你不知道,这把匕首是我们家殿下送给阿鸾的,殿下走了以后,她基本剑不离身,一想殿下就拿出匕首发呆,有时候还有哭一哭,简直成了她的精神支柱。”

乐扬一听,有点愧疚,对叶鸾说:“你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帮你把那个什么狐找到!”

之后她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去搜寻这个叫吴狐的人,可依然一无所获,因为不仅泽州特别大,泽州的武林大会都是出了名头的,每年都有很多外地人来,谁又能保证那个吴狐是不是泽州的人?找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叶鸾日复一日等不到关于吴狐的任何消息,失望的叹了口气,那时她已经足足等了快半个月了。

“王妃娘娘,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您已经在泽州待了很久了。毕竟再过些时日,殿下的回信就要来了。”

徐江清最后这句话让闷闷不乐的叶鸾微微一怔,眼睛中有了点亮色,来了精神,“那我们回去吧。”

她转身对乐扬说:“可我还是不想放弃找匕首,乐扬,你要帮我留意着,一旦有吴狐的消息了,就告诉我,你记住,他长得跟赵延渊有点像。”

“好,我记住了,包在我身上。”

回去的那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天色湛蓝,水天相接,可她们乘坐的小船却不太顺利。

半路上的时候,她们的船出了点意外,船底漏水了,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怎么堵不上。

离靠岸还有很远,景柔有点害怕,握着叶鸾的手说:“我们不会死在这儿了吧?”

“不会的……”叶鸾看着被浸湿的鞋袜,不太有底气地说。

外面的暗卫已经在手忙脚乱的想办法,一个暗卫突然大喊道:“徐大哥,那边有个画舫,让他们载我们一程吧,如果不方便,让他们把王妃和景柔载回去,反正不远了,兄弟们游回去就行!”

徐江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一个画舫正在海面上缓慢行驶。

“快,把船驶过去!”

他们拖着这残败船行驶到那画舫旁边,彼时水都已经淹没叶鸾的小腿了。

徐江清朝那画舫上驾驶船的人喊道:“船夫!请问这船,是你的吗?”

船夫摇头道:“不是,是我家主子的,他在舫中呢。”

“可否为我们引见一下,我们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再不换船,恐怕就要出人命!”

“好,你们稍等,我去问问!”船夫急忙钻进画舫去。

徐江清对暗卫们说:“大家都准备好,一旦那人不同意,立刻带王妃闯上去!”

“是!”

在里面听着他们讲话的叶鸾和景柔:“……”

这是什么强盗行为,不愧是赵延渊带出来的。

不过好在,徐江清和跳上画舫和那人商谈了一番,那人同意了,不过只允许他们两个女子上船。

因为船主是个生意人,船上有很多货物,不宜太多人上船。

徐江清只得答应,但也不放心,偷偷塞给叶鸾一个烟雾弹,让她一旦有意外就砸碎,他们会在后面跟着,随时营救。

叶鸾觉得他多虑,哪有那么多坏心眼的人。

她和景柔上了画舫,却没想到,一进屋里,竟看到了吴狐!

“是你?!”两个人对视,同时惊呼出这两个字。

吴狐立刻笑起来,“原来是叶鸾姑娘,我依然记得姑娘的名字。”

“我也记得你,吴狐。我想问你,上次泽州武林大会,你是不是捡到了武林第一丢出去的那把匕首!?”她立刻问道。

吴狐点头:“我是觉得这把匕首挺好,以为那武林第一不要了,就想带走,怎么了?”

“吴公子,那把匕首其实是我的,武林第一是我的朋友,我把剑借给她她才去比赛的,所以……你现在能不能还给我?这把匕首对我来说很重要。”

吴狐说道,“当然可以。原来是姑娘的东西,在下唐突了。”

他转身去找:“叶鸾姑娘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