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利波特三年级的暑假,他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变成了一条蛇,接着亲眼目睹了一个麻瓜被谋杀。
后来那条蛇被证实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纳吉尼,阿不思认为那是因为哈利与黑魔王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并且这种联系随着伏地魔的复活变得越来越紧密。
这个类似幻境的梦在中世纪被称为“神游”,它并不是梦,在萨满和德鲁伊之间这个技能曾广泛存在过,也可以理解为与“自然”有关的人,他们通常附身在动物的身上,可以无视距离和时间,以前利兹曾经借用过巴纳比的狗德克斯特的双眼,那时并没有出现问题。
燕尾狗虽然亲近巫师,却忠诚于主人,德克斯特对利兹友好,却明白她不是自己的主人,它随时都会回去占据自己的身体,在巴纳比遇到危险时舍身保护。
而阿忒弥斯则是属于利兹的,它是一只训练有素的猫头鹰,主人不让她干什么她就不干什么,甚至夺回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另外阿忒弥斯很粘人,作为宠物会显得很可爱,但是在进入另一个领域后最好还是保持彼此灵魂的独立和完整性。当然那时候的波莫纳还没有知道那么多,回到了城堡后,斯内普为利兹熬了一锅魔药,它几乎就是一种升级版的睡眠药水。
当第谷·多多纳斯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受笛卡尔影响,即相信自己的经验而非学校的书本,从那时开始他就相信自己的能力高于古代或现代的星表制作者了。
基础版的睡眠药水会用到薰衣草,而这种植物是可以用别的植物代替的,斯内普用的是从来没有被太阳照过的马鞭草,它曾经被德鲁伊用于祛魅。另外就是巨怪鼻涕,用他的话来说,这能给服用者提供巨怪一样好的睡眠质量。
魔药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喝的饮品,利兹闭着眼睛喝了,五秒钟后就进入了沉睡。
她不知道有多久没好好睡了,就算拍她也叫不醒。而这种魔药又不像生死水,需要解药才能将她唤醒。等天亮了,她就会醒的,但那种“魔法”她最好少用,毕竟谁都不知道它会带来什么影响。
普通的独角兽血像水银一样,散发着银蓝色的光,而不到一个月的独角兽宝宝的血则散发着柔和的金色光芒。
她并不知道他拿着那瓶血做了什么,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以将利兹送回寝室为理由离开了魔药教室。
接着第二天醒来,利兹就忘了前一晚发生过什么,就像她喝了遗忘药水,不记得禁林湖畔发生的事,也不记得自己喝过斯内普特配的睡眠药水。
很多人前一晚做梦,第二天醒来就忘了,波莫纳也没有在意,继续过着平静的生活,直到巴希达·巴沙特忽然出现在学校里。
正常来说如果谁家丢了东西都会选择报警,但巴西达·巴沙特却找到了邓布利多,因为丢的东西不是别的,是曾经属于过盖勒特·格林德沃的魔杖。
很显然人类还没有进步到可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阶段,而巴沙特一直觉得男女巫师都没有必要锁门,于是小偷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进入了她的家。
她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有可能小偷的目的就是那根魔杖,反正她丢了,至于什么时候丢的她也不知道,因为那个房间她好久都没去过了。
一看到巴沙特,波莫纳就想起了戈德里克山谷,接着是红头发绿眼睛的莉莉,幸好斯内普不是红绿色盲,不然莉莉在他眼中的“鲜艳”程度会大打折扣。
后来阿不思亲自去了,调查结果却让人很震惊,因为放置那根魔杖的架子上积累了很厚的灰,那根魔杖丢了至少也有好几年了。
收藏家或许会喜欢,但小偷怎么知道格林德沃的魔杖在他姨奶奶家,而不是纽蒙迦德。
这段期间还发生了件事,“倒霉骑士”居然向艾米丽泰勒索要属于“阿玛塔”的实习机会,他是在休息室里,当着很多人的面说的,虽然他理所当然地被艾米丽嘲笑了,但这一次情况不一样。
据“线人”说,当时的气氛挺紧张,可是艾米丽把马尾一甩,直接走出了休息室,然后她就借着实习的名义不回学校了。
距离毕业和newt考试也没几个月了,虽然“阿玛塔”还是没有要回自己的实习机会,脸上却有了笑容。她没有和“倒霉骑士”重修旧好,而是各自和朋友在一起,偶尔在走廊上遇到了也会打招呼,就像是普通的朋友。
波莫纳觉得这是正常人类的正常反应,遗忘有时是一副良药。
等她再一次推开门,门后面却不再是漆黑的魔药教室,西弗勒斯总算将他的私人储藏室给修好了,虽然和陋居亚瑟的车库比,没有那么多麻瓜的东西。
明明他才是那个来自麻瓜世界,并且生活到11岁的人,却比亚瑟这个“纯血叛徒”更像是一直生活在巫师世界的人。
“把7号药材递给我。”他头也不回地说,将手直接伸向后方。
这个隐居的地方,除了她之外没有别的活物,于是波莫纳很自觉地将那个标志着数字七的药罐递到了他的手里,他转手就放在了柜子上。
“你怎么没有福灵剂?”波莫纳扫视了一下他的药柜后说。
“靠学识的帮助,而非靠幸运的帮助保护自己的人才能在命运的风暴中奔跑,我不需要那个。”他平静地说,沿着梯子回到了地上,然后转身看着她。
他老得太快了,波莫纳心想着,尤其是眉宇间的苦涩,比年轻时重了很多。
他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事,卷曲嘴角,缓缓地走到了她身边。
“你总是对自己不够诚实,因为你想做爸爸眼里的好女孩?”他有些轻佻地说。
波莫纳推了他一下,却不敢使劲,万一他撞倒了那些药瓶呢?
“来盘巫师棋怎么样?还是你想干别的?”
她怒视着他,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
“看书。”他缓慢地说“你想到哪儿去了?”
和仇父不同,也有人会有恋父情结,虽然波莫纳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生父。她并不在意,因为有人代替他,陪跳了她生命中第一支舞。
“你想跳舞吗?”波莫纳问。
他故作矜持地站地笔直,就像他在圣诞舞会上做的,孩子们说他像个黑洞似的,把光都吸走了。
“我想跳舞,你愿意陪我吗?”波莫纳问。
“我的荣幸。”他轻声说,将手伸了出来,牵着她一起离开了那个黑漆漆的仓库。看书溂
外面只是一个草坪,不远处还有她开辟的菜园,没有华丽的布置,也没有交响乐,但他们就在春日的阳光下跳了起来。
莉莉和詹姆拍了一张照片,是他们在满是落叶的公园里拍的,两人也在跳舞,可惜是黑白的,看不出红叶和莉莉的头发。
也许等有天时代进步了,能冲洗彩色的魔法照片,不过那个时候哈利波特已有自己的爱人了。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而那张照片,也许会和他曾经在厄里斯魔镜前看着幻想中的家人说话时那样锁进回忆里。
是这么理解那句话的吗,阿不思邓布利多,颜料、记忆和爱是死亡无法碰触的。
跳着跳着,他忽然停了下来,将头埋在她脖子边。
“你干什么?”她笑嘻嘻地说。
他亲吻了她的脖子。
“还记得我们在蛇形兽窗户边的事吗?”他在她耳边说,热气喷在她细嫩的皮肤上。
她回忆了一会儿。
“都那么久了,你还记得?”她惊讶地说,怪不得他是个记仇的家伙。
“让我帮你想起来。”他得意地笑着,忽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将她吓得尖叫,下意识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他们就这样回了主屋,就像新郎和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