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看着郁郁葱葱的场地,到了晚上看着黑漆漆。
月光看着皎洁,但不断有云彩飘过,使他们偶尔会陷入一片黑暗。海格小屋的灯光透过窗户,在黑暗里散发着温暖的橘色。
福灵剂也是需要在黑暗中储存的,虽然它和欢欣剂一样散发着阳光一样的金色,却还是有些不同。而制作福灵剂除了必须要注册的魔药大师证书外,还需要独角兽的血。
“你想要什么!?”波莫纳忍不住大声嚷嚷。
西弗勒斯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想所有人都知道吗?”他诅咒一样说。
“你打算猎杀一只独角兽?”波莫纳依旧大声嚷嚷着。
“不是杀死它,而是说服它,流一点血它又不会死。”他假惺惺地说“如果一切顺利,还可以让它将角给我们。”
“哦,对啊,一切顺利!”波莫纳挖苦着“前提是它会让你靠近的话,还是你又想被独角兽踢了?西弗勒斯。”
“我怎么知道它不喜欢男生靠近。”他反驳道“还有,别老是拿这件事……”
“即便你是个孩子的时候也不是纯洁的,它们就挺喜欢海格。”波莫纳自顾自地说。
“我需要强效的解毒剂,我需要这些。”他一字一顿地说。
“所以你想让我跟独角兽沟通?嗯?”波莫纳气愤地说“你不是跟我说卢修斯马尔福需要好处吗?”
“你帮还是不帮?”他坏脾气地说。
波莫纳狠狠揍了他肩膀一下。
但是还是和他朝着禁林深处走去。
独角兽是很难遇到的,即使是在禁林里,没准今晚上他们碰不到一头。
“你这个笨蛋。”波莫纳嘀咕着“谁会大半夜出来野餐?”
西弗勒斯听到了,虽然她没指名道姓谁是笨蛋,但周围就他一个活物。不过他却当成没听见,双眼在黑暗里巡视着。
然而不知道是他们幸运还是不幸,他们在禁林的湖边发现了两只独角兽,是一只成年独角兽带着它的幼崽,大的那只散发着银色的光,小的那只浑身上下都是金色的,它看起来好像才出生不久,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我去把大的引开。”西弗勒斯说,他的言下之意好像是要波莫纳接近那只小的。
“不,我不能那么做!”波莫纳说。
本来打算行动的西弗勒斯回头看着她。
“它还是个孩子。”波莫纳痛苦地说“我不能那么做。”
“听着,我们今晚做的事关系着能不能说服马尔福,他喜欢收集稀有的东西,有了这个我才能让他给泰勒小姐做别的安排。”西弗勒斯说。
她还是不想那么做,这时他走了过来,手像微风一样轻拂着她的头发。
“你看过麻瓜献血吗?”西弗勒斯问“就像那样。”
“但这和那不一样。”她哀求着“不行,求你了。”
“有什么不一样?”他语调轻快地说。
她说不出所以然来。
“如果你是担心诅咒,就小心不要杀了它。”西弗勒斯在她耳边低语着“我知道杀死独角兽会带来什么后果。”
她内心还是抗拒的。
“别总是低着头。”他高兴地说,散发着椒薄荷味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看着我。”
她看着他黑色的眼睛,还是那么暗淡无神,因此不能倒影她的脸。
复方汤剂的药效还没过,她应该还是那副圆圆胖胖的样子,一想到他眼中倒映着自己那副模样,她觉得还是别自取其辱,下意识地想要低头。
但是他强硬地拦住了,他双手固定着她的脑袋,让她继续仰头看着他。
这让她觉得难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却不打算没用地哭出来。
这下他的眼睛不再无神,而是散发着渴望的光芒。
夜风吹着他们的头发,并且在镜子一样的湖面吹起了涟漪,喝水的大独角兽警惕地抬起头,却没有带着小独角兽离开。
他的大拇指碰触着她的嘴唇,他只有指尖还有点茧,掌心还是柔软的,粗糙的感觉微微有些刺痛。
“不行。”她虚弱地说。
“你在发抖。”他很平静地问“冷吗?”
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发出一声哽咽。
“那只能怪你自己,谁让你穿那么少。”他说着,准备将自己的斗篷裹在她的身上。
月光透过树枝的间隙撒下来,在这明亮又幽暗的地方,随着衣物覆盖在身上,她感觉身体仿佛被注入一股暖流。
她的脑子昏昏沉沉,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这时他的眼里光芒更甚,像是灌木丛中藏身的野兽,怀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咳咳。”
黑暗中传来一阵人类的咳嗽声,她的理智迅速回笼,双手将他给推开了。
西弗勒斯脸色发黑,看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穿着猎装的利兹图尔特从一颗树后出现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西弗勒斯冷冷地说,尽力展现教授的威严。
“我在散步。”利兹说“我现在到了晚上睡不着。”
波莫纳有点担心,利兹怎么越来越像猫头鹰了。
她抬头在树上找寻,很快就找到了阿忒弥斯,它正睁大了眼睛看着树下的人类们。
也正是因为它,他们俩才没有察觉到动静。
“你看多久了?”波莫纳问,但西弗勒斯背对着她抬起手,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帮我个忙怎么样?”西弗勒斯笑着说。
“我想院长会帮你。”利兹暧昧地笑着“你想要独角兽的血,对吗?”
波莫纳想找个地缝钻。
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天,就不教她“灵视”了。
“她不愿意。”他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你帮我,我帮你解决睡眠的问题。”
“哦,只是有点失眠而已。”利兹不在意地说。
“不,不只是那么简单。”西弗勒斯说“和你遇到的大麻烦相比,我所要求的只是个小忙,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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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近1789年时,人们在巴黎街道上已经很难分辨出贵族和第三阶级。因为贵族们已经放弃了佩剑,而且亲自驾驶着轻便马车,而非镶嵌着家族徽章的马车出行,就像蓬皮杜夫人喜欢驾驶着马车出现在林荫大道上一样。
每一位凡尔赛的主人都会给住在里面的人带来不一样的时尚,在路易十四时代很流行智力娱乐,高乃依、拉辛、伏尔泰、孟德斯鸠等人在宫中备受瞩目,曼特农夫人在自己的寓所修建了一个戏院,邀请宫中最有才能的人演出,由着名演员给他们上课,其中包括勃艮第公爵夫人。
她是宫廷里的偶像和典范,不仅是因为她的才能,还因为她动人的风韵和美貌,她的儿子就是未来的国王路易十五,不过那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成为国王的母亲,也没有“母仪天下”的打算。她有个姊妹在西班牙,因其受到的赞颂唤起了她的好胜心,让她想比个高下,谁才是欧罗巴第一美人。
当勃艮第夫人还很年轻的时候,有一天她在晚餐时看见了一个长得难看的军官,她不停地嘲笑这位军官的丑陋,她的笑声是那么刺耳,以至于国王用比她笑声更大的声音说“夫人,我觉得他是我的王国里最俊美的人,因为他是最勇敢的人之一。”
那个军官的性格有点粗暴,他即便在宫廷里脾气也没有变得温和。他在一次战斗中失去胳膊,接着对路易十四说“我愿意将自己的另一只胳膊也丢掉,而不再为陛下效劳。”
国王没有生气,而是对他说“那我将为我自己和您感到遗憾”。接着国王给了他一份赏赐,并允许他出现在宫廷。
到了路易十五时代的军官变得比较能文明有礼的方式出现在宫廷里了,甚至有一位军官因为脸上有伤,为了掩盖这一点用黑色的纸在脸上贴着,将伤口伪装成一颗痣。这在宫廷成为了一种风尚,甚至连没有受伤的人也会在脸上贴痣。
杜巴里夫人则从来不在脸上贴痣,可能是因为她接触过的平民客人都不喜欢脸上有痣,但她身边有一个印度仆人,这不仅是为了杜巴里夫人提供一些东方特色,还因为当时英国和法国在印度交战。
绝大多数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杜巴里夫人身上,法尔荣则注意到了那个仆人,他主动上去和她攀谈。看书喇
一开始她不理会他,法尔荣以为她不会说法语,就送了一条带香味的手绢给她,就在他要走的时候,女仆叫住了他。
她用不算流畅的法语告诉了法尔荣一个她家乡的故事,她的家乡崇拜着一位名叫“繁荣”的女神,她不仅保佑当地风调雨顺、年年丰收,并且还储存着这个世界所有的金币。她生了一亿个孩子,却独爱长子哈斯塔,把这个世界所有的金子都给了他。
可是哈德斯没有能力获得食物,就在他将手伸向食物的时候,所有的神一起攻击他,将他变成了碎片,几近毁灭,这时女神救了他,代价却是他将被世人遗忘。
不过在仆人的故乡还有人记得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人被派到一个山洞里送去贡品,过一阵子洞口就会有很多黄金,足够村里人过上富裕的生活。
人们一致同意守护这个秘密,虽然人们觉得不安,因为每个去送贡品的人都没有回来,村长告诉大家,那些人已经带着女神给的黄金去过好日子去了,这些洞口的黄金是他们搬运时遗漏的。
于是父母们警告孩子不可以贪婪,就这样世世代代过了很多年,直到有一天,女仆的哥哥被选中送祭品。
女仆很清楚哥哥不是个贪心的人,但他渴望离开这个村庄,于是劝哥哥不要贪恋那些黄金。
但哥哥却说服她,等拿到了足够的金子就带她离开,她不用再嫁给那个她不喜欢的男人了。
于是他们约定,在所有人都走后在洞口见面,在此之前哥哥不会往洞里走,女仆在做祭品的时候偷了一些面粉,让哥哥带在身上,这样等那些贡品吃完了或腐败不能吃了,还有食物吃。
她就这样等啊等,大概在一个月后,她终于等到了他,接着她就拿着哥哥给她的金币,离开了村庄。
“那她哥哥呢?”乔治安娜问法尔荣。
“他死了。”法尔荣说“那个邪恶的神并不是要贡品,而是要吃送贡品的人,所有去送贡品的人都死了,她哥哥之所以能逃脱,是因为他冲它撒了生面粉,它惧怕那个东西,现在想想那个故事就像是个诅咒,可惜在革命爆发后不久,她就不知所终了。”
乔治安娜则想起了摄魂怪,它们以人类的快乐情绪为食,却害怕用快乐召唤的守护神。
“那个洞在哪儿?”她问。
“当然在印度。”法尔荣说。
她觉得这是个禁忌的话题,便没有细问。
但为了不让洞里的东西出来,和摄魂怪一样到处为祸,那个地方最好还是封印起来……
如果摄魂怪不能被消灭,那么就把它们困起来,它们将从狱卒变成囚犯,不知道伊西多拉的那个装置能不能起作用。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没有注意周围,毕竟她不是猫头鹰,睡觉都睁着眼睛,时刻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