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托尼亚·格林格拉斯有个姐姐叫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虽然她也很漂亮,但和文静爱唱歌的妹妹不一样,她是斯莱特林内部决斗俱乐部成员,同时也并没有受斯拉格霍恩的邀请。
“院长~”波莫纳抬起头,发现是新生罗斯泽勒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给你。”她甜甜得说,将一个盒子递给了波莫纳。
“这是什么?”波莫纳问。
“你的圣诞礼物。”罗斯泽勒说。
“你送给我的?”波莫纳问。
“不,是我们大家一起送给你的。”罗斯说。
波莫纳想起了自己的珍珠发卡,那也是学生们用养了七年的珍珠送给她的。
它们并不是每个都很圆润,但做成发卡后看起来和完美圆形的珍珠没什么两样。
于是波莫纳接过了那个礼物盒……
“停下!”
就在她的手要碰到礼物盒时,斯内普出现了。
他的表情严肃,看着罗斯泽勒的眼神很凶恶,快把她吓哭了。
“怎么了?”波莫纳不耐烦得说。
“你忘了那条送给邓布利多的项链了。”斯内普以极快的语速说,然后看着罗斯泽勒“把东西放下。”
懵懂的新生放下了礼物盒,然后飞快跑出了波莫纳的办公室。
波莫纳看到他从袖子里取出魔杖,然后对准礼物盒来了个“烈火熊熊”。
她实在无话可说。
等礼物盒被烧成灰烬后,一个金飞贼手链出现在桌上。
它是由三个部分组成的,金飞贼的翅膀被拆开,看起来像展开的鸟类翅膀,圆圆的金飞贼本体是个可以打开的小盒子,可以放……呃……
斯内普让手链漂浮了起来,然后仔细检查。
“这个可以用来做护身符,你有龙血吗?”
“什么?”
“我说,这个手链可以用来做护身符,你有龙血吗?”他居然很有耐心得重复了一遍。
她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手链上的金飞贼盒子可以放什么。
“现在龙血那么贵。”她抱怨着。
“我那儿有一些。”他用一种明明洋洋得意,却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说。
“你有办法买到?”波莫纳配合得用崇拜的语气说。
老蝙蝠笑了,波莫纳忍不住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而且是龙的心血,比市面上的更好。”
龙的心血只能取一次,就是当龙的心脏被刺穿时喷出的,虽然方法残忍,但是就和斯内普说得一样,它确实比普通的龙血更强效。
“你怎么不说话?”西弗勒斯问。
“我在想纽特·斯卡曼德。”波莫纳说,他的脸色很快就变了。
“他曾经帮邓布利多取回和格林德沃的‘血誓’,看起来也像是首饰。”她补救一样说。
斯内普没有说话。
“阿不思现在怎么样了?”波莫纳问。
他拿起了她桌上刚才看的文件。
“这是什么?”
“斯拉格霍恩的菜单,鼻涕虫俱乐部的圣诞节派对上他需要这些菜。”波莫纳叹了口气“他自己付钱。”
“他既然要付钱,你叹什么气。”西弗勒斯问。
“我从来没有烹饪过龙‘蛋’。”波莫纳说。
西弗勒斯震惊极了。
“这种食物很受中老年的欢迎。”波莫纳说,但她怀疑这种食物十几岁的孩子会吃么?
“让他自己请厨子怎么样?”西弗勒斯说。
“这不符合规矩,万一出问题了怎么办,他几乎邀请了所有高年级的学生。”
“并不是所有人。”西弗勒斯僵着脸说。
“我知道,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就没被邀请,但她还是成了扎比尼的舞伴。”她皱紧了眉,苦恼极了“为什么老鼻涕虫要邀请阿斯托尼亚,却不邀请达芙妮?”
他没有说话。
西弗勒斯当年如果不是那么急着“出人头地”的话,可能也会成为鼻涕虫俱乐部的成员,只是那时他已经受卢修斯马尔福的邀请,加入食死徒的俱乐部了。
迪安托马斯在六年级里只算平庸,而金妮则是下一个年级最优秀的女生,如果他们同年级的话,他们根本不是一个“食物链”等级。
在不上草药课后,迪安本来有了更多的时间用在练习魔药和黑魔法防御,可是哈利却邀请他参加了魁地奇队顶替了凯蒂空出的追球手位置,这让很多格兰芬多也对哈利感到不满了。
守门员还“情有可原”,绝大多数人还在以为找球手才是最酷的位置,并没有察觉到其他学院球队的打法已经变了。
除了罗恩和迈克拉根,没人去抢守门员的位置,追球手很多人都可以当,为什么是迪安托马斯?
“这是什么?”西弗勒斯问。
“果酱馅饼。”波莫纳看着桌上只吃了一块的馅饼“你想吃的话拿去吃吧。”
说完她站了起来,拿起了架子上的旅行斗篷。
“你去哪儿?”
“温室。”波莫纳一边说一边将斗篷翻面,换成了隐形的那面。
“外面在下雪。”西弗勒斯懒洋洋得说。
“我知道!最近连魔药俱乐部的人都不怎么去了,所以今天是行动的最佳时机。”
“什么行动?”
“抓贼!”她气势汹汹得说“我要抓住那个偷我盆栽的家伙。”
“你开始丢东西,是斯拉格霍恩回来之后?”西弗勒斯问。
波莫纳没有回答。
“然后他忽然有钱,可以举办奢侈的派对。”他接着说。
“他是魔药大师。”波莫纳说。
“但他跑的时候什么都没来得及带走。”西弗勒斯说“我听说他还跑到麻瓜家里躲起来了。”
“我不想继续说了!”波莫纳生气得说。
“为什么?”西弗勒斯问,然后不等她回答,自顾自得说“又是帕特里夏·林奈?”
她急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只有你觉得她不是。”西弗勒斯疲惫得说。
“是什么?”波莫纳问。
“别那么固执。”他低沉得说,听起来像是警告。
斯内普小时候也爱警告人,但那时他还没变声,戈尔贡和莉莉完全可以无视他。
“你打算怎么跟其他人解释你出现在我这儿?”波莫纳尽力保持平静得问“你现在已经不是魔药教授了。”
“你想怎么样?”他冷漠得说。
她闻着室内果酱馅饼那股又酸又甜的气味,光闻起来就知道很可口。
然而当她看到浑身漆黑的前魔药教授,要不是因为害怕老鼠吃了有毒的馅饼死了,尸体腐烂的气味会让远道而来的客人不舒服,波莫纳其实很想用毒药,而不是捕鼠笼来抓老鼠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马尔福要抓鸟?”波莫纳问。
他沉默着。
“我的一个学生在七楼走廊看到了,别担心,他谁都没告诉,就告诉了我。”波莫纳说。
尽管是一年级的新生,詹姆斯塔克也听说过马尔福的“大名”,他害怕自己也和罗杰马龙一样,结果反而更糟糕了。
“还是不想说?”波莫纳问。
“我不知道。”他嘴硬得说,像是在抵抗某种刑讯。
他看起来很沮丧,人仿佛一下子佝偻了,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得意的样子。
于是波莫纳将斗篷又取了下来,直接丢在了地上。
阿不思说过,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蔑视他、误解他、嘲讽他,只要有一个人理解、认可他,他就不会绝望放弃,如果一个女人让他心中充满自信,他会在不知不觉中爱上她,即便她的外在都不是最美的。
她希望他不要在意,此刻吻他的不是美丽的混血媚娃。
“说句‘你干得好’怎么样?而不是只给别人一个冰淇淋。”
她仿佛听到阿不思在她的耳边说。
但她确实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怎么说“干得好”呢?
“我要你帮我做件事。”在结束了那个吻之后,她贴着他的额头说。
他用哀求般的眼神看着她。
“找出为什么斯拉格霍恩邀请阿斯托尼亚格林格拉斯的原因。”
可能是因为她的声音太冷酷了,让他清醒了一些。
“这是预付的奖励。”她捏了一下他的大鼻子,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他背叛了他两次。”波莫纳拿起了果酱馅饼,一边吃一边说。
“他和他是谁?”西弗勒斯问。
“阿不思和格林德沃。”波莫纳舔了一下手指上的果酱“他们立下誓言,永不伤害彼此,于是血誓的药瓶碎了,这是第一次。”
“你不想问第二次是什么时候吗?”她过了一会儿后问。
“你知道阿不思和格林德沃是什么关系?”西弗勒斯问。
“他们曾经是志同道合的知己。”波莫纳说。
他忽然古怪得笑了。
“什么?”她奇怪得反问。
他将她没吃完的馅饼顺走了。
“嘿!”
“你想我找到原因,这就是了。”他头也不回得说。
她不高兴得撇嘴,拿起了桌上的金飞贼手链。
“你会送什么圣诞礼物给我呢?”她低语着,然后将那条手链放进了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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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安娜刚和贝因斯结束谈话,勒德雷尔就迎着他们走了过来。
“我想,我该去准备晚餐了。”法波尔特对她说,接着他看向了勒德雷尔,点了点头,就像是完成了某种交接,然后转身离开了。
自从进入比利时后,他们有一阵子没有像现在这样面对面交谈了,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高官让你看了些东西?”勒德雷尔问。
乔治安娜看了看那些充当仪仗兵的军事学院生,他们对眼前的一切有好奇和向往。
“和严肃的论说比,宫剧只是一种娱乐,但在宫廷里却是必不可少的。”勒德雷尔说“国王认为士兵会让气氛变得很僵,于是成立了军校,期望能培养出绅士一样的指挥官。”
她没想到那么快,这么多人都知道她看过培根爵士的书了,也没有想到居然那么多法国人看过。
“有妻与子的人已经向命运之神交了抵押品了。”乔治安娜笑着说“无论是大善举还是大恶行,妻与子都是大事的阻挠,你认识22骑兵团的德赛维尔少校吗?他是个想干大事的人吗?”
勒德雷尔面露惊色。
“我刚才和法波尔特先生看到了,利昂库尔的孙女和他正在约会。”她压低了声音说,像是在和勒德雷尔说一个秘密,只是她没有说‘不要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