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莫纳看了一下表,距离小巨怪们考完最后一门还有4个小时,不仅是他们,她也快要“解放”了。
“我恨玻璃。”她抬头看着温室的玻璃屋顶说。
学生们只需要在这里站到考试结束,而她自己则要上午、下午都在,有些年级的考试她可以去树荫下躲避烈日,有些年级的考试,她就只能“暴晒”了。
这时她又想起了摄魂怪,它们至少能带来一点清凉。
中午吃饭的时候,每个学院的长桌都有临时抱佛脚的学生,他们一边吃饭一边看书,这一幕或许让阿不思和费力维有了奇异的灵感,两人交头接耳得说个没完。
怎么样都好,波莫纳拿起冰镇南瓜汁,咕噜咕噜得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米勒娃在一旁震惊得看着她。
“干什么?”波莫纳问。
“你是不是太不拘小节了。”米勒娃战战兢兢得说,然后看了一眼礼堂里四院的长桌“学生们在看着呢?”
“现在他们眼里,书本比我迷人。”波莫纳笑着说“这学期可真漫长。”
总算要结束了,她心想着,比正常的一学期多上了一个月的课,连下学期的课都一起上了。
“你们快来看。”辛尼思塔说着,将一份报纸递给了两人看“这是前天晚上彗星撞击木星的照片。”
波莫纳看着辛尼思塔递过来的报纸,那是麻瓜出版的,照片并不能动,但胜在是彩色的。
对于麻瓜来说,这是研究木星大气的好机会,但波莫纳却想起了占星术,木星代表朱庇特,同时也是宙斯,而彗星往往代表很不吉利,也就是说,这是个凶兆。
波莫纳看了眼哈利波特,他的额头有个闪电疤痕,他没有特意用头发掩盖,毕竟他是男孩,如果是女孩子的话会用厚厚的刘海将它给遮住。
“斯普劳特教授。”
阿不思邓布利多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吃完了饭之后,请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然后阿不思就和费力维一起走了。
讲真的,他们俩一个年纪那么大,一个个子……其实底楼的办公室更适合他们,何必爬那么高,办公室非要在塔楼上呢?
“你干什么了?”米勒娃问。
“我什么都没干。”波莫纳说,她说话的瞬间刚好对上斯内普的眼睛,他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吃饱了。”她说道,然后起身离席,跟着往高塔上爬。
高塔、闪电,在塔罗牌里代表改变,在很多人眼里是一张不吉利的牌。
她心慌得厉害,爬楼梯爬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接着她就发现自己发生了变化,她“缩水”了。
“哦,不。”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哀嚎着,她可不能这样去见邓布利多。
她刚转身打算回地窖里把魔药喝了,却遇到了金斯莱·沙克尔,他满怀心事的样子,根本没有看波莫纳一眼。
再往下走她又遇上了阿拉斯托·穆迪,他其实可以走三楼的旋转楼梯,看到他一瘸一拐的样子波莫纳只好闪到了一边,一直到厨房所在走廊都没有遇到任何人。
“你去哪儿了?”她忽然听人喝问,
接着斯内普把他的隐形斗篷取下来了。
“开会。”波莫纳说完就往办公室走。
“开什么会?”他咬牙切齿得问。
“我不知道,你的魔药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提前失效了?”她推搡着他。
“你是不是在见什么人?”他巍然不动得问。
“我没时间和你说这些。”她郁闷得说,走进了办公室,将下午的复方汤剂提前喝了。
很快她又开始“膨胀”,将宽松的女巫袍给撑起来了。
“我必须走了。”波莫纳说,但斯内普站在门口没动,她只好侧身通过。
她的全副心神都用在赶时间,不能让阿不思久等上,一路小跑着上塔楼,这比步行还要累。
等她到达楼顶的时候,金斯莱和阿拉斯托穆迪已经从办公室里的出来了。
“下午好。”金斯莱朝着波莫纳微笑,接着擦身而过。
阿拉斯托穆迪用魔眼瞪了她一阵,也一瘸一拐得走了。
她莫名其妙得走向了大门敞开的校长室。
校长办公桌上有一个大木箱子,还有一个水晶球,当他的手触碰水晶球时有一些画面出现,但还不等她看清,阿不思已经将手放开了。
“进来吧。”阿不思说。
“你找我,校长?”波莫纳问。
“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阿不思将一张纸递给了她。
她接了过来,是魔法部发的文件,巴克比克的审讯还是败诉了,今天傍晚执行死刑。
“我要告诉斯卡曼德吗?”波莫纳问。
“我认为纽特知道这件事也不会有什么帮助,但我有件事确实需要你的帮助。”阿不思说,将一张卡片给了波莫纳“告诉你找到的那个人,今晚上‘考验’就要开始了。”
波莫纳接过了卡片,上面有个金色的箭头,看着很像是个指南针。
“考验,什么考验?”波莫纳问。
凤凰福克斯忽然叫了一声。
她明白过来了。
“上一次战争,我们失去了很多成员,虽然我不希望有那一天到来,但我们要做好准备。”阿不思说“你手上的这个是可以发展的成员。”
“我知道了,校长。”波莫纳将卡片收起来“我要用什么样貌见那个人呢?”
“相比起这个,我认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阿不思说“你是否心中对未来充满疑惑。”
她皱紧了眉。
“你什么意思?”
“看看你手里的文件。”阿不思说“那个代表魔法部的标志在古代如尼文念什么?”
魔法部的标志就是大写的“m”,它其实和古代如尼文的ehwaz看起来很像,代表前进、运动和合作。
“你想我与西比尔和解?”波莫纳问。
“你们之间的宿怨,不像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我不希望它再被加深。”阿不思柔和得说。
“没什么好说的了,阿不思。”波莫纳冷声说“我会找西比尔和解的。”
“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阿不思说“三强争霸赛的选手只能靠自己,实际上它正是因为有选手和观众出现了伤亡才停办的。”
“你今天是被巨怪保安的大棒砸中了吗?”波莫纳莫名其妙得说“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了?”
老傻瓜神秘得笑着,低头看着桌上的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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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么回事!”
正在围绕着“喷气的魔鬼”和赛马品头论足的人们回头看着乔治安娜。
尽管她说的是英语,还是引人侧目。
她尴尬得笑着,等其他的人注意力重新转到别的地方,她才收敛了笑容。
阿不思桌上的水晶球她在尼克勒梅家里见过,它不能预测很远的未来,而且只是一些画面,却可以给阿不思与“预言家”格林德沃一样的提示。
他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才会让波莫纳拿着卡片去找唐克斯,而唐克斯则认为,接下来要做的是她加入凤凰社的考验。
当摄魂怪开始朝着禁林里的小湖飞去时,唐克斯却说在另一个方向看到了西里斯和哈利,将魔法部的傲罗都引过去,这样就不会干扰实验进行了。
通常来说试图改变“未来”的人会遇到两个情况,一个是被过去的自己杀死,要么一起消失,过去的自己不能看到未来的自己,哈利非常肯定在湖边从摄魂怪手里救他和西里斯的是他的爸爸,这种执念甚至让他与赫敏如同幻影移形的随从显形一般“随从时间旅行”了。
在时间旅行实验上,这事从没有发生过。同时为了避免“救世主”真的遭遇不测,凤凰社成员躲在禁林中观察,随时准备保护哈利。
波莫纳去找西比尔,遇到了纳威,他告诉了她找到斑斑的事,她放猫头鹰告诉了西里斯,西里斯赶去海格的小屋遇到了他们三个。
莱姆斯去尖叫棚屋的时候,斯内普跟踪他,事实上他一直怀疑莱姆斯在暗中帮助布莱克,接着预言中的那一幕就发生了。
当时波莫纳在天文塔,想看看彗星撞击木星后天象又发生什么变化,在望远镜中她看到了禁林湖边的一幕。
哈利的守护神很耀眼,几乎让她以为是阿不思的凤凰守护神,塔上的其他考生也看到了,因为发生了变故,辛尼思塔让所有人回宿舍,高塔上只剩下波莫纳一个人。
这一切她只能看着,她隔得太远,又没有飞天扫帚,或者神奇动物可以帮助飞过去,而霍格沃茨又禁止幻影移形。
等一切都结束后,阿不思获得了莱姆斯的记忆,看尖叫棚屋里发生了什么。
西弗勒斯会大脑封闭术,他提供的记忆不可信,西里斯和彼得佩迪鲁在逃,另外三个小家伙还在时间旅行之中。
遇到纳威后,波莫纳看到哈利惊慌失措跑了,接着她上楼和西比尔“和解”,聊天的过程中她看到了水晶球里的烟有点不对劲,于是她将那个水晶球带到校长室。
水晶球里看预兆的粉烟和预言球的白雾很接近,在西比尔的预言中只有一个仆人,她用的不是复数,那她指的就该是彼得佩迪鲁,曾经是食死徒、伏地魔仆人的西弗勒斯已经不是了。
一直以来彗星都是灾厄的象征,尽管彗星撞的是木星。
朱庇特、宙斯、闪电、哈利额头上的疤痕……
“夫人。”玛蒂尔达哭哭啼啼得走了过来“请您帮帮我。”
乔治安娜看着她,心里涌起了不祥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