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莫纳一路小跑着,赶在城堡关门前来到了魔药教室。
她在门口调整了一下呼吸,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异常后才敲门,里面没有说“进来”之类的话。
门上没有禁制就说明目前斯内普教授“正在营业”,果然在她推开门后发现他正在一张课桌边上熬制一种光味道闻起来就知道很难喝的魔药。
“对不起,我迟到了。”她像个学生似得说,当然也没有哪个学生敢跟她一样那么说,除非他想被蛇的毒液“浇灌”一下。
“我相信垂死的病人也可以耐心等待。”他看着坩埚里的魔药头也不抬地说“把东西放在门口就可以了。”
“需要我帮忙吗?”
教室里只有“咕噜咕噜”,像是汤煮沸的声音。
她耸了耸肩,将魔药放在了教室门口,刚打算离开。
“你在和谁见面?”他忽然问。
“你是指的约会?”她问道。
他没有回答,专心看着魔药,果然不愧是“魔药呆子”。
“不,我谁都没见。”她说完又准备走,临走前突发奇想转过头去,发现他正看着她。
他很自然得转移视线,盯着坩埚。
“你究竟想说什么?”她叉着腰问。
“出去!”他凶恶得吼着。
她也生气了,拉过门,“砰”得一声带上,然后离开了地窖。
回去的路上她遇到了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他们绝大多数看到她都没有问好,好像贵族的礼仪都被他们给忘了。
她越来越生气,就在这时窗外响起了敲击声,她看了过去,发现是黑湖里的人鱼辛西娅正在和她打招呼。
“老地方见。”辛西娅对着她说,然后就游走了。
波莫纳朝着身后吐了吐舌头,然后加快脚步离开了地窖,路过门厅的时候她去了礼堂,在靠门最近的餐桌上拿了些面包,接着就往黑湖边跑了。
她才跑两步,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是教授了,于是又放慢了脚步,很“稳重”得大步前进。
她来到了能看到山毛榉树的湖对岸,找了个位置坐着,一边等一边啃面包。
以前她到莉莉家科克沃斯过暑假的时候,她们骑着扫帚在郊区找到了一条稍微干净点的河,河里有几只天鹅,她们一起用面包屑喂它们,结果它们很不屑一顾得游走了。
一个路过的老人冲她们俩大吼“它们是天鹅不是鸽子,蠢丫头们!”
她们俩居然都没有想过还嘴,等反应过来了,莉莉大笑起来。
“天啊,我刚才还在想那个麻瓜真没礼貌!”莉莉捂着肚子说。
波莫纳不死心,她还想撒点面包屑,也许有个爱吃面包或者饿得饥不择食的天鹅呢。
事实证明天鹅真的不吃面包,但它们也没有因为没有食物离开,它们绕着二人优雅得滑水。
“我还是更喜欢鹿。”莉莉看着天鹅说“妈妈带我去过伦敦动物园,我喂了它们蔬菜吃。”
“但你妈妈总让你吃蔬菜。”波莫纳说,她看到好几次伊万斯夫人数落莉莉不吃蔬菜了,佩妮则每次都把盘子里的蔬菜吃得很干净,还会帮妈妈收拾餐桌。
“别那么无聊,行不行。”莉莉扫兴得说“我只是想说它们有多可爱。”
“开学前,我们去伦敦动物园怎么样?”波莫纳问“反正我们要去对角巷。”
“你能换一个宠物吗?为什么你会养乌龟。”莉莉皱着眉。
“很奇怪吗?”
“养猫头鹰什么的鸟不行么?”莉莉问。
“你自己怎么不养?”波莫纳问。
“暑假我要把宠物带回家,妈妈会不高兴的。”
“你可以跟她说这是学校要求的。”
“她不会理解的。”莉莉闷闷不乐得拔草“她是个麻瓜。”
波莫纳觉得莉莉这么说自己的妈妈不好,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
“以前只有西弗和我聊魔法世界。”莉莉低声说“他把魔法说得那么有趣,我还以为魔法学校也是那样。”
“你觉得学校无聊?”波莫纳吃惊得问。
“你觉得和麻瓜学校有区别吗?”莉莉下意识得问,接着她就想起来了,眼前的“格尔贡”没有去过麻瓜学校上过学。
“我想……学校不是给我们游戏的地方。”波莫纳笨拙得说。
“我知道,是学习知识,将来好找工作对吗?”莉莉郁闷得躺在草地上,看着夏日刺眼的阳光“下次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到远一点的地方。”
“你是指的国外?”
“我还没去国外度过假。”
“汪!”
狗叫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看了过去,发现是西里斯变的大黑狗。
她往四周看,没有看到有任何人,而且有湖心岛挡住视线,但她还是觉得被监视了。筚趣阁
“你干什么!”她压低了声音吼着。
西里斯变回了人形。
“我送你的双面镜呢,诺克斯。”西里斯问“如果有它的话,我们联络就方便了。”
波莫纳没有回答,西里斯毕业后,双面镜他和詹姆就用不着了,这本来是他们俩关禁闭的时候联络用的,毕业后他们根本不用担心会被关起来。
至少当时他们是那么觉得的。
“我借给别人了。”波莫纳说。
“能要回来吗?”西里斯问。
“我会问一下的。”波莫纳说。
“哈利放假前能行?”西里斯问。
“他放假回家了你也要跟着他?”波莫纳问。
“我去过女贞路,看着他上的骑士巴士。”西里斯黯然得说“他很怕我。”
谁大晚上看到一条人那么大的狗都会害怕,更何况哈利只有13岁。
大狗不同于蛇怪,蛇怪就像是噩梦里才会出现的怪物,而邻居家养狗是很正常的。
“我会想办法跟你联系,你快走吧!”波莫纳急忙催促着。
“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我忘了怎么变回来,怎么从动物变回人。”西里斯有些激动得说“就像那些尝试阿尼玛格斯失败的人。”
波莫纳静静得看着他。
西里斯捂着头,过了一会儿后才说道“你放弃找那只老鼠了?”
“不,我让纳威帮我找了。”波莫纳说“他是隆巴顿夫妇的儿子。”
“我看他长大了以后估计当不了傲罗。”西里斯说。
“你想说什么?”波莫纳双手交叉,环在胸口。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西里斯有些傲慢得说。
“他看起来是不怎么聪明伶俐……”
“你怎么不去帮他呢?”西里斯急切得问。
我也有我的生活!
她想那么告诉他。
“考试周要到了,西里斯,隆巴顿先生牺牲了自己的学习时间帮助你,我觉得你至少该说句谢谢。”波莫纳说。
他轻蔑得笑了。
“考试……”
“对你来说那可能不重要,对别人来说却不是。”波莫纳严肃得说“要不是有叔叔支持你,你离开家之后也要面临生计的问题。”
西里斯对这个话题感到厌倦了。
“你变了,诺克斯。”
他丢下这句话,然后变成了黑狗离开了。
“你也一样,西里斯。”波莫纳看着他的背影说,然后头也不回得离开了黑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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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您能提供的信息?”圣提雷尔面露难色得问。
“那本书很难找到吗?”她问。
“默罕默德是个很常见的名字,而且讨论灵魂的书也有很多。”圣提雷尔说。
“你可以将它锁定为10世纪左右。”她说。
“那就更难了,10世纪的阿拉伯帝国分裂,有开罗、巴格达、也门等好几个首都,每个首都都有自己的图书馆,您怎么知道那位作者的书一定被亚历山大图书馆收录?”
她回答不了。
“如果那本书不在埃及,我想我帮不了您,夫人。”
她这时想起来还有伊斯坦布尔图书馆,她找当地的俱乐部成员去寻找关于鬾阴人的书籍,也许她也可以让他们找找那本关于灵魂的书。
“别那么早就说你帮不了我,找过了才知道!”她威胁着“要不然……”
“是的,夫人。”圣提雷尔干巴巴得说道“我知道那10万法郎不是那么好拿的。”
她也觉得有些郁闷,现在的气氛远不如之前在博物馆里聊尼罗河鳍鱼那么轻松愉快。
“说起这个,我刚才遇到了卢森堡大公国第一小学的校长,他问我第一执政是否还会践行他的承诺?”
“什么承诺?”她问。
“第一执政承诺过,只要共和国存在一年,他就会送那所小学3路易的玫瑰,从1797年至今已经有5年没有执行了。”圣提雷尔说。
她这下知道这满屋子的鲜花可以送哪儿去了,这些花加起来绝对不止15路易。
“您不喜欢玫瑰吗?”圣提雷尔说“要怎么做,您才肯原谅他?”
这已经不是谅解的问题了。
她很想这么告诉圣提雷尔,她已经不想像马克西姆夫人那样,被爱情“分心”,以至于忘了更重要的事。
这是连胜了两任黑魔王的“白巫师”教导她的,爱情是一种杂念,在它上面倾注太多会影响正事,就像学生早恋会影响学习,尽管她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已经快40岁了。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们觉得我已经原谅他了?”她问。
圣提雷尔许久没有说话。
“别把时间和精力用在这方面,你也有更重要的工作,法兰西学院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陪着国王,哄权贵们开心的‘学术’机构了,你们更该关心人类的未来和公民的利益。”
“是的,夫人。”圣提雷尔轻声说“我将竭尽所能。”
外面传来了欢呼声,好像比赛快结束了。
“走吧。”她笑着对圣提雷尔说“让我们看谁赢了?”
他们客套着、相让着离开了休息室。
“您知道吗?他们赌的是研究金费和军费。”圣提雷尔说“谁赢了谁得到100万法郎。”
“什么……”
圣提雷尔暧昧得笑着“您下了多少赌注?”
“别告诉我,我刚给你的10万法郎你全拿去赌了!”乔治安娜愤怒得说。
圣提雷尔满不在乎得笑着,就像她真的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