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极光!”
帐篷里忽然有人说道。
乔治安娜下意识得抬头看着夜空,确实有一道绚丽的光带,看着确实很像是极光。
“这怎么可能。”拉克雷泰勒喃喃低语着“极光只在北极出现。”
她想了一下滨海布洛涅所处的维度,确实不大可能出现极光,那就只有另一种解释了。
“你听说过丁达尔效应吗?”乔治安娜问。
拉克雷泰勒莫名其妙得看着她。
“过来。”她对拉克雷泰勒说,走到了一张餐桌边,取了一个玻璃杯,往里面倒了水。
“你看到了什么?”乔治安娜举着那个玻璃杯问。
“什么都没有。”拉克雷泰勒观察后说。
然后乔治安娜找到了一点牛奶,滴了几滴进去,对它进行充分搅拌,等它变成浑浊的液体后她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实验需要强光,她上哪儿去找?
后来她一想,管它的,于是拿出了魔杖,对着那个装了牛奶的玻璃杯使用了“荧光闪烁”,这下子玻璃杯中可以看到一条清晰的“光路”。
“瞧,这就是丁达尔效应。”乔治安娜对拉克雷泰勒解释道“当这一现象发生时,光就有了形状,我记得刚才下了雨,空气中还有很多小水滴,而且还放了烟花,你可以想象这样的场面,有个人在暗室里吸烟,当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射入的时候,就会看到烟的形状,这个时候的胶体就是灰尘。”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对它用了魔法?”拉克雷泰勒嬉皮笑脸得说。
她想了想,把水晶杯里的牛奶倒了,重新装上干净的水,同样的光线照在上面就没有那种“光路”了。
“没有‘伎俩’,这是科学。”乔治安娜指着不远处进行灯光表演的菲涅尔灯说“它形成了强光源,并且照得足够远,然后就形成‘极光’了。”
拉克雷泰勒好像对她的解释将信将疑,而绝大多数人则在忙着看“极光”,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角落,万幸的是拉克雷泰勒也没有丁达尔是谁,因为理论上丁达尔还没有出生。
如果按照谁先注册谁就有命名权,她刚才做的无疑是剽窃,这是非常可耻的行径。
“您能多解释一些吗?”就在乔治安娜打算收走“实验设备”——魔杖的时候,埃奇沃斯忽然问。
和擅长历史与写作的拉克雷泰勒不同,埃奇沃斯更擅长“理工”,乔治安娜跟他解释丁达尔效应要简单多了。
不管是雨后初霁,又或者是黄昏凌晨,甚至是湿度较大的森林里,大自然,这个杰出的画家就会描绘出一副瑰丽又壮阔的画面。太阳的光可不会像乔治安娜手里的魔杖这样只有一点点光,它会照亮整个大地,这种景色被广泛应用于宗教题材中,有很多人将这种光学现象视为救赎的象征,并称之为“耶稣光”。
乔治安娜不知道为什么她会一下子想到这里,她只是觉得有个人好像在为某件事困扰。
不是魔法,也不是寻常意义的因为高能带电粒子流产生的“极光”,一杯牛奶就可以解释了。
丁达尔现象是1869年发现的,而1870年正好处于普法战争,巴黎被围,房屋倒塌产生的灰尘还有硝烟也会在城市上空形成“胶体”,但是光源是从哪里来的呢?
是从天上,还是地上?
20世纪的巴黎被灯光装点得很迷人,那些城市夜景所需的灯光形成的光束也是因为丁达尔现象。然而被战争破坏了的话,这些灯光就都会熄灭的。
神说,要有光。
她还是选择了光明。
太阳也是燃烧自己,给周围带来光和热的,这种“消耗自己,照亮别人”的做法确实和某些人不大一样。
张涛说不要忘了自己的需求,不然你会把自己给耗干的。
西弗勒斯选择了黑暗,即便一开始黑暗被误解,人们还是会爱上它的。
她用“nox”熄灭了荧光闪烁带来的光,埃奇沃斯对它很好奇,似乎想要分解它,明白它的工作原理。
其实它的作用和一个手电筒差不多,只是没有“电池”,取而代之的是源自于巫师的魔力。
她并不是想要标榜自己怎么“清高”,而是单纯得觉得花那么多钱买一块钻石,不如资助一个年轻人探索与发现。
西弗勒斯那样的天才也是需要庇护和培养的,如果说他也和贝拉一样为了表示对黑魔王的忠诚关进了阿兹卡班,就不会有“最年轻的魔药大师”了。
他会在那里虚度光阴,即使有好的手艺也因为缺乏材料无法进行实验,这才是“浪费”了他的天赋。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斯内普也差点搞砸了自己的人生。
小孩子有时就像一棵树,在森林里可没人给它修剪,于是就野蛮生长了。她温室里的植物则会被修剪,将那些不利于它生长,又消耗养分的枝条给剪掉,而她收获植物结的果实、花、叶作为回报。
然而小孩子终究不会是树,总是会有果实、花、叶作为回报的,很多人离校毕业后再也没有回来过。而她也不是斯拉格霍恩那样的“教授”,会要求魁地奇队长给他包厢的门票。
她差点迷失了,居然纠结拿破仑是不是真的专情的问题。
当法国人民的幸福建立在更有组织的法律上时,整个欧洲就会自由,但要达成欧洲和平的必要条件,是建立一个稳固的制度。
这应该就是他打算埋下来的花岗岩。
不是情、不是爱,而是制度,路易十六想要人民的爱戴,结果反遭其害。
或许杰斐逊总统说得对,以理性而不是感情用事的拿破仑是可以信赖的。
回头看一看那个曾经的波莫纳,她很快乐,但她轻信他人,也会听信人云亦云。
在没有调查清楚前孩子们就认定了是哈利作弊选上了第四个参赛选手,然而事实上却是小巴迪克劳奇设置的陷阱,目的是用哈利的血复活他的“主人”。
当哈利和塞德里克一起出现的时候,乐队还在奏乐。
过了好一阵子人们才意识到塞德里克·迪戈里死了,他成了伏地魔复活的第一个祭品。
她其实该早点预见的,不过那个时候她忙着寻欢作乐,没有尽一个院长的职责。
他就像是一剂毒药,她对别人说,能让你快乐的不一定让你幸福,能让你幸福的不一定快乐,她现在是不是也该“戒掉”他了?
她记得他黑色的眼睛,泛黄的牙齿,还有紫色的丝绸领带,它被藏在朴素的黑色外套里,偶尔泛起一阵奢华的反光。
看着那样的他,谁还记得那个被人“倒挂金钟”的混血斯莱特林呢?
可是他却毁了自己,差点死在了船坞里。
不去管他,他就这样。
她闭着眼睛无力得长叹一口气。
为什么他总是出现?还有,他又被谁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