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吉抬手看了一下腕表,然后又看了一下天色。
“奇怪,难道坏了?”哈吉嘀咕着,然后将手给放下。
他所在的位置依旧是一片废墟,之前的那个地方至少有人还清理一下杂草,这里则到处都是藤蔓,好像很多年都没有人来过了。
哈吉正打算往回走,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孩子的笑声,就是恐怖片里的那种小孩子的笑声,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
“鬼屋里难道还要闹鬼?”他心惊胆战得说,也不敢去查探究竟,加快脚步往回走,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就是这个?”一个女孩问。
“没错,就是这个。”一个听不出男女的声音说“把它放进你爱的那个人吃喝的东西里,他就会爱上你的。”
“我先付你一半的钱……”
“我不接受谈条件,这种药不是终生的,过段时间就会失效,你还要从我这儿买。”那个分不出男女的声音说“给钱吧。”
哈吉听到了一阵沉重的金属碰撞声,没多久就听到了脚步声,他连忙闪到了一个角落,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兜帽长袍的人从一个角落走了出来。
“你确定要用么?”另一个女孩战战兢兢得问“别忘了蒙特斯潘夫人的下场。”
“我又不打算做皇后。”之前说话的那个女孩说“而且我不喜欢小个子男人。”
哈吉想了半天,也想不起那个蒙特斯潘夫人是谁,而且她说的小个子男人是谁?
“宫里的人都说她和阿泰纳伊斯参加了巫魔会,参加了黑弥撒……刚才那人……”
“只是一个巫师而已,而且他给我的不是毒药,而是迷情剂。”
哈吉听到这里才有了点眉目,那是他以前听到的鬼故事,欧根亲王的母亲,红衣主教玛萨林的侄女原本让路易十四神魂颠倒,后来突然失宠,据说是因为她参与了投毒。
当时这个案子有很多人被波及,可能路易十四看到欧根亲王不喜欢他并不是因为欧根亲王的个子矮小、其貌不扬,看起来不是个领兵打仗的料,路易十四本人的身材就不高,而是欧根亲王让路易十四想起了当年的投毒案了。
然后哈吉想起了宗教审判所以及猎巫,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教授对他那么防范,难道是以为……
“你觉得那个外国女人是不是对第一执政用了巫术?”之前那个胆小的女孩说“我听说她曾自称是女巫。”
“我不在乎。”胆大的那个女孩直截了当得说“我只想柏赛喜欢我,我不在乎那个科西嘉人喜欢的是谁。”
两个少女很快就从那个角落里走了出来,她们的手里拎着一个小口袋,也许所谓的“迷情剂”就放在了小口袋里。
“现在的小姑娘。”哈吉有些感叹得说,但他一转念就发现夫人可能真的有危险了。
宗教审判所、火刑、女巫之锤,这些词汇统统涌入了哈吉的脑子里。
拿破仑·波拿巴是法兰西院士,法兰西院士是科学家,科学家不会相信迷信,其他人则不一定了,更何况巫术指控并不全是指控的巫师。
我们渴望绝色的造物繁衍,美丽的玫瑰方能永不凋谢。
From fairest creatures we desire increase,that thereby beauty’s rose might never die.
哈吉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些片段,好像有人问过他一些问题,可是他有点记不清了。
到底是这个世界问的还是那个世界发生的事?
哈吉站起来,离开了这个角落。
这个迷宫该怎么才能走出去?
==========================================================
西弗勒斯瞧见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那人穿着黑色的长袍,将兜帽拉得很低,一副不想被人看见的样子,于是他跟了上去。
那人穿过了玫瑰园,一路向着大门走去。
“我们要走了?”卢修斯问。
“等会儿。”西弗勒斯说,跟着那人走进了森林。
如果是步行回巴黎,那肯定要等到天黑后了,然而这个神秘人物却好像住在森林里,有一幢木头房子,周围还有一个苗圃。
“看起来像是个巫师。”卢修斯说“或者说像是个巫师的麻瓜。”
那人走进了屋,很快就把门给关上了。
“走吧。”西弗勒斯说。
“什么?”卢修斯问。
“他是个卖魔药的。”西弗勒斯说“我看到他柜子上的迷情剂了。”
卢修斯没有多说什么,跟着西弗勒斯一起往回走。
“我在小特利亚农宫也发现了迷情剂。”在片刻后,西弗勒斯说到“还记得莉塔·莱斯特兰奇么?”
“谁会忘了她?”
“考乌斯·莱斯特兰奇对她的妈妈用了不可饶恕咒,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梅洛普没有给老汤姆·里德尔喝迷情剂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发生了。”西弗勒斯说“迷情剂在霍格沃茨是禁药,但还是有人从校外弄了进来,罗恩·韦斯莱中了本来该给哈利波特的吃的迷情剂,后来,他喝了本来打算刺杀邓布利多的蜂蜜酒,差点死了,据说幸好波特反应快,将羊粪石塞进了罗恩的嘴里,而斯拉格霍恩一直在旁边傻站着。”
卢修斯没有接话。
“韦斯莱把戏店还在卖强效迷情剂。”西弗勒斯说。
“他们今时不同往日。”卢修斯说“这一家人都是英雄。”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
“斯拉格霍恩太老了,还有福克斯也是。”卢修斯说“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思维才那么僵化。”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麦迪逊曾经写了一本书,名叫《合众国体系之恶》,其实美国人不只是不想还欠法国人的钱,也不想还英国的钱,这是违反了《巴黎条约》的,那个修路还债的事更像是个虚张声势的威胁。”卢修斯说。
“我没兴趣。”他冷漠得说。
“出席制宪会议的人都很年轻,平均年龄只有44岁,拿破仑更年轻,只有30岁,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这个世界才给我感觉那么……”
“小威廉·皮特也很年轻,你怎么漏了他?”西弗勒斯说。
“他快死了,你知道的。”卢修斯说。
“如果我帮他治疗呢?”西弗勒斯说。
“你最好别那么做。”卢修斯摇头“诺斯勋爵让魔法部长给国王治病,部长都婉拒了。”
西弗勒斯没说话。
“还有伊万杰琳·欧平顿,你别介入麻瓜事务太多,你只可以和他们谈利益,别投入太多情感进去。”
“我想杀了他。”西弗勒斯缓慢得说。
“他已经死了,这不过是一场梦,她的身体还是你的。”卢修斯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你就当她做了个白日梦,正好可以看看她一天到晚想些什么,茜茜跟我说,她从没见过有谁替情敌说话,你刚才跟我说他是个聪明人,可真吓了我一跳。”
“你以为我被她感染了?”西弗勒斯问。
“不然呢?”
西弗勒斯没有理会卢修斯,他僵着脸走在前面,离开了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