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西弗勒斯刚才是将英国的国境线往法国这边扩展,而非将法国东部的国境线移到莱茵河附近,那么张涛或许就不会想起拿破仑,而是英法百年战争了。
在此期间巴黎并不是法国的首都,而是在卢瓦尔河谷,因为贞德的骁勇善战,从英国人手里夺回了奥尔良城,才让法国人重拾信心,跟随着贞德一路向北,收复法国被占领的土地。
如此一来,英国和法国的国境线又要重画了。有很多人将一个国家的强弱与版图的大小衡等,领土面积越大国力也就越强盛,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有时君主会对外发动战争。
亚历山大、凯撒、阿提拉、成吉思汗、帖木儿等等,成为一个征服者是很多男人的梦想,但打下来这么广阔的地盘能不能守住它,保持它的完整统一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昔日强大的罗马帝国如今已经分崩离析成大大小小的国家。“Dominion”不同于“domination”,dominion的统治是“君临”,而domination则是偏向残暴的控制或支配。
斯巴达克斯是色雷斯人,罗马侵入北希腊时他被俘虏,但他并没有和普通人一样在采石场或者农场里工作,而是成为了一名角斗士,依靠血腥的表演“娱乐”罗马市民。
后来他股动同伴们夺取武器,逃到维苏威火山上发动起义,起义队伍很快由七十名角斗士发展为十余万人,并且多次战胜了前来镇压的罗马军队。面对起义军如此势如破竹的攻势,罗马元老院不得不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命令罗马名将颗拉苏率领大军镇压。为了防止军队里也出现叛乱,克拉苏恢复了古老的“十一抽杀律”,在布鲁提翁战役时,他在起义军身后的退路上挖了一条两端通海的大壕沟,切断了斯巴达克斯退回意大利的退路,又买通了海盗,让他们不提供海船将斯巴达克斯的军队运往西西里,这一场战争让斯巴达克斯失去了三分之二的军队,而如火如荼的起义也在这时候开始由盛转衰。
一般来说只要是思维正常的人都不会将自己神化,可是诸如奥古斯都之类的帝王会将自己神化,以此来巩固自己统治的合法性,法老会自称是拉神之子,东方的皇帝也会称呼自己为天子,盛大的登基仪式和祭天仪式就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接受了启蒙思想的人当然不会相信,然而没有接受启蒙思想,或者处于蒙昧之中的人却会觉得合情合理。陷入狂热之中的人不是靠一盆冷水能浇醒的,1936年6月13日,当希特勒在汉堡参加一艘军舰的出航仪式时,一旁的民众和龚人都在给“元首”行礼,然而这群人中却有一个人双手环胸、面带微笑,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他在现场没有被抓住,可是照片却给他留下了证据,党卫军立刻对这个人进行了调查,后来人们知道他不行礼的原因是因为他当时与一个犹太姑娘相爱了。按照1935年德国国会通过的《纽伦堡法》,德国人是禁止与犹太人结婚的。
就这样,两个年轻人被逮捕了,他们的女儿幸运得活到了战后,两人一个继承了父亲的姓氏,一个继承了母亲的姓氏。
希特勒没有将自己神化,可是宣传机器却达到了比奥古斯都在神庙里设立自己雕像更好的效果,那时候的德国人可不迷信上帝,他们可是接受了科学教育的,甚至还培养了不少顶尖科学家和医生。
清朝时期的“礼仪之争”可以理解为“华夏中心主义”和“基督教中心主义”的角力,基督教让被罗马人称为蛮族的高卢人、日耳曼人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在以诺书记录的堕天使之中,西姆扎斯出了教人类如何种植,还教了他们法术和切断根的方式。在修建城市时树会被连根拔起,人类以前是这么训练小象的,他们会从小给它带上一条锁链,让它觉得自己无法挣脱,并且尝试挣脱就会遭到惩罚,于是长大后的大象就算很轻易就能挣断那条拴着它的锁链,它还是不敢挣脱它。
礼教让妇女们带上一种名为禁步的首饰,如果走太快或步子太大,禁步就会叮当作响,是失礼的行为,为了保持仪态,也为了走路时让碧玉禁步发出悦耳的声音,女孩们从小就要学会“走路”。她们不能跑、不能跳,当然也不可能和男孩一样骑马打仗了。
唐朝的李家认老子为祖,是为了洗掉身上鲜卑人的血统,好融入中原文明之中。满清被礼教驯化了,却还是不愿意融入华夏文明之中。红楼梦的作者或许很怀念昔日大观园的生活,但那日子已经成了过眼云烟了。
那些大观园中的女子们看似花团锦簇,却也都是无根的植物,她们不是猴孙,树倒了还能各自散去,一旦她们依附的曹家完了自己也落得凄惨的下场。那能降神的妙玉便被强盗给掳掠了,通鬼神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以前是基督教主义和华夏主义的争斗,随着这两股力量的削弱,消费主义、后殖民主义的兴起开始取而代之,后殖民主义主要研究的是宗主国与曾经的殖民地和第三世界之间不同与殖民主义之间复杂的联系。即便那些殖民地独立了,还是留下了以前宗主国的痕迹,就连美国也延续了英国的代议制和普通法。
华夏人是不认基督教的那个上帝的,如果一开始还本着“礼仪之邦”对待传教士还以礼待之,反目之后原来的rome翻译是“罗玛”,将旁边的王字旁给去了,变成骡马的马,天主教也变成了“天主叫”,康熙把“教化王”改成了“叫化王”,还给所有能换成“犭”的文字都给换了。
伏尔泰在《风俗论》中提起了:中国并不是不信神,我们污蔑中国人,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玄学不是我们的玄学,其实我们应该赞赏中国人的两点长处,即谴责异教徒的迷信,也谴责基督徒的习惯法。中国儒生的宗教从来没有受无稽神话的糟蹋,也没有成为政教之争和内战所玷污。
当我们相信谬论的时候,就会犯下暴行。
古代的有钱人也会将小孩子买来,用水银浸了,与主人一起下葬,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相信童鬼可以保护自己还有陪葬的财物。
在春秋战国时期,也有不少国君,因为相信风水能带来好运,结果花了大钱修墓穴,导致国库干涸,最终不但没有产生绵延国祚的目的,反而加速了国家的衰亡,他们的国土也被他国吞并了。
封建是有分封再有建设,赐国给他们的是周天子,秦国一开始是放马的,后来这弼马温也统一了天下了。秦国搞建设是多方面的,不只是长城还有水利,秦崇水德,水能利民,昔日让成都平原水患不断的岷江在都江堰修成后成了滋养天府之国的“善龙”,都江堰过了两千年还在用。
唐朝人注重的是风水,秦汉时期的人修宫殿是对应的天上的星宿,取的是另一种“天人合一”的思想,但是阿房宫被一把火给烧了,也就无法看看以前秦始皇修了给六国贵族当牢笼的宫殿长什么样了。
项羽在巨鹿打败秦军后,其余六国联军就打算各回各家,重新恢复以前的版图,毕竟住在漂亮的宫殿里当囚徒不如自己回去当大王舒服。
拿破仑分封了他的兄弟和亲戚成为西班牙国王、荷兰国王,如果假以时日,或许他的儿子也要面对一次和汉景帝的“七国之乱”,但那已经是属于“统一”的范围了,那样的“罗马”对其他文明来说不是件好事。
有一个游戏,叫逐鹿,女人不喜欢,男人玩着上瘾。
兵家四势分为兵权谋、兵形势、兵阴阳、兵技巧,兵权谋的代表人物是孙子,兵阴阳的代表人物是诸葛亮,兵技巧的代表人物是墨家,而兵技巧的代表人物是项羽。
兵形势雷动风举,后发先至,离合背乡,变化无常,以轻疾制敌取胜。
项羽发动破釜沉舟时身上只带了三天的口粮,拿破仑带着法军翻过阿尔卑斯山的时候是饿着肚子干的,当时法国根本没有马匹和足够的军粮。他毫无疑问是个强盗,但一个人饿得快死的时候是没有那么多人性的。
也许道德会根据时代的需求不断变换,可人性之恶却从来没有变过。
当参加恶魔崇拜的信徒们匍匐跪下,陷入癫狂,高声祈祷鼓噪的时候,执事们划开“羔羊”的喉咙,鲜血顺着伤口流出,喷洒得到处都是。这些人非但不觉得脏,还觉得很兴奋,似乎所有疲惫都消失了。
肉身之罪对于天使是不可能的,因此基督教神学认为它们也不会犯智力和纯粹精神性的错误,路西法堕落后也没有像以诺书上所写的那样与人类女性生下“巨人”。
所谓的禁书、伪经被禁是有理由的,并非它记载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纵然堕天使西姆扎斯授予人统治的权柄,阿拉齐尔代表统治(Dominion),好像很厉害似的,但他们到底也不是很高级别的魔物,西姆扎斯可能厉害点,阿拉齐尔就是个文书,砂锅大的拳头难道还揍不了一个书生?
干!
等西弗勒斯拿到了相机里剩下的照片后,考虑了半天后张涛一拍大腿同意了,两人一起回去找亚利桑德罗。
当了几十年老师,他们都练了一门绝技,学生们糊弄鬼的潦草字迹都能分辨出来,他们写作业的时候可没举行降神仪式自动书写。
要是他们相信鬼神学,也许一边写作业一边心想着要是有鬼能帮他们完成作业就好了。
所以这作业到底是谁惩罚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