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滞留在那个世界里的时候,西弗勒斯就思考过,法国人所说的第三级究竟是什么?
除去了那些华丽的辞藻和激动的情绪,所谓的第三级指的是没有豁免权的人。
封建时代的贵族与神职人员是有一定的豁免权,但却不是所有贵族和神职人员都有,那些没有资格成为国王附庸的穷贵族是没有豁免权的,他们与资产阶级、作家、农民、无套裤汉等一起组成了三级议会中的第三级。
丹宁法官的袍子肩章上写着他的法律生涯座右铭:fiat justicia et pereat mudus。意思是说“让正义实现,即使世界毁灭”。
法国人说盎格鲁撒克逊人在政治自杀,这对于大多数活在体制里,虽然不像顶层那样牟利,却还算遵纪守法的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事实上这一部分人要等到大的动荡爆发时才会察觉到异常。
就像赫敏·格兰杰的牙医父母,当纯血主义者控制魔法部后失踪的人越来越多,并且气候也变得更加诡异,他们也知道有事发生了。
这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换位思考一下,当你坐在统治者的位置上时,你愿意将自己的统治权让出来么?
如果财产和律师可以让自己享受特权,那么也会有人不遗余力得保护这种特权。一个游戏之所以玩得下去是所有人认同这个规则,当不认同这个规则人越来越多了,游戏就很难玩下去了。
西弗勒斯将《独立宣言》的草稿捐给了黎塞留图书馆,他就换取了一部分特权,比如在图书馆里举行餐会什么的,否则馆长凭什么要求他要把个人收藏捐献出来?
法国也是个认可私有权的国家,《拿破仑法典》里规定任何人不得被强制出让其所有权,但是因公用,且受公正并事前的补偿时不在此限。
那个买了英国货,后来被收缴并且销毁的苦主肯定觉得很不服气,“我买东西当然要买价廉物美的,这是市场经济决定的,其他人凭什么谴责我”?
这个可以问法官,他可以作出公正的判决。
大家一起抵制英国货是为了保护本国的利益,换而言之拿破仑的大陆封锁是在打贸易战,当个人欲望与社会法则出现冲突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原本这个事是男人去处理的,但买东西这件事女人也牵扯其中,尤其19世纪工业革命的主要商品是布料,棉花和蔗糖又与奴隶制扯上了关系,想买便宜又好的布就需要奴隶制,这样才能压榨出更多的利润。你不能一边喊着反对奴隶制,一边买那些沾了血的商品。
新的问题出现了,工人的工资只有那么点,如果花更多钱买非奴隶制的货物,那么他自己的可支配财富就少了,在那个每天工作10多个小时,还存在童工的时代让老板加薪?
资本家为了实现自己的财富积累,一不向国家交税,二不向工人支付应有报酬,美国人把权力交给了他们,司法在他们手里变成了“收银机”。在不断消灭底层民众的同时,又不断从别的国家吸走新鲜的血液,以维持那部越来越***化的国家机器继续运转。
就像斯坦福大学的心理学教授津巴多所做的监狱实验,参与实验的实验对象全部都是大学生,只是通过随机方式选了狱警和囚犯,这个实验只进行了5天,平常温文尔雅的大学生在穿上狱警的制服后就变得专横跋扈,而平常个性尖锐火爆的学生在进入囚犯的角色后反而消极屈服,直到津巴多的女朋友出现,才“刺穿”了这些深陷角色扮演无法自拔的人,“典狱长”才叫停了实验。
“进入了角色”的人是分辨不清是非的,这也是邪教对受害者进行精神控制的方式,由于长期的精神奴役让各种可悲的偏见趁虚而入,人们似乎相信他们只有权做法律允许他们做的事。
60年代的工薪阶层会让孩子身上带上足够的钱,避免警察以流浪罪将他们逮捕,当时的警察可以逮捕他们看起来贫穷的人。
美国的公立学校不会教学生们《独立宣言》的不合理之处,也不会有人告诉他们,遇到暴君和暴政他们可以选择不再效忠。
他们只能通过消极的方式抵抗,不参与投票,总统从50%参选的选民中,获得了52%的选票,那也只能代表25%美利坚合众国公民,剩下的75%公民的意志就这样“消失了”。
失败者没有发言权,舆论掌握在“胜利者”的手里。按照正常的逻辑,其他外来者看到了这些现象该揭发出来,避免别人也上当。
但他们可以看到成为“胜利者”后,通过这个制度自己也可以获得同样多的好处,他们想要的是融入这个阶层,自己也获得种种特权,收割世界财富的同时又得到“救世主”、“解放者”之类的好名声。
“囚徒困境”的存在基理是背叛是合理的,小孩子不那么觉得,赫敏给每个da成员签署了一份协议,谁告密谁就会和玛丽埃塔·艾克莫一样脸上长“告密者”的痘。
伦敦塔有个叫“叛徒之门”,叛徒都是要执行死刑的。
美国司法部门却说服那些涉及《反海外腐败案》的人们与他们做司法交易不仅获取减刑,还有钱拿,在这些检察官看来还有什么比减刑更有诱惑呢?
这种秘密交易还是秘密的时候当然没问题,一旦被人曝光了那么当事人就颜面扫地了,游街示众的时候是遮脸还是遮身体呢?
即便穿着打扮得再体面,上了小报就要被世人当成笑柄看,就跟不穿衣服差不多,一个人辛苦一生建立起来的名誉毁于一旦。
法官有很多,不是各个都像丹宁那样,也有轻罪法庭上那个问男朋友“你为什么要让女朋友蹭吃蹭喝”的法官。
《拿破仑法典》里还有一条,一切所有人都应该设置屋檐,使得自己家屋檐的水流住于自己的土地或公共的道路上,所有人不能让雨水流到别人的土地。
这个法官要不是读书读傻了,就只有超大的工作量让他的脑子失灵了才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又或者这种法官是为了某个阶级服务的,有钱人可以轻易获得他们想要的一切,即便女方拒绝他们了,他们也可以和教父里那两个常青藤名校的少爷一样,把女孩打到毁容了,法官还是让他们无罪释放,逼那个意大利棺材铺老板向黑手党效忠,让黑手党为自己声张正义。
如果美国人的这套关起门来自己玩,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但是他们向全世界输出他们那一套就不对了。
一棵树结了果,那果子与树有关联,但果子不同于树。妻子有独立于丈夫的对抗权,并且至少有不被驱逐的权力,丈夫偷偷把房子拿去抵押了,她不知情,银行也不知情,这就好比正妻和被外遇的女人都不知道,被外遇的女方以为男方是单身的,她们俩为什么要打起来呢?应该是她们俩合伙一起打那个鬼混的男人才对。
“外遇女”——银行不想再惹上这种麻烦,跟男性交往前再三确定他是不是单身的,搞得像审问一样,谁还有那个心情呢?
信托的基础是良心,衡平的基础也是良心,信托法之存续也在于良心,轻罪法庭在这么丧良心得审判下去,迟早信托法和信托公司也会执行不下去的,信托公司拿着投资人的钱亏光了,以后少爷和小姐们怎么继续无忧无虑、挥金如土得过日子?
也许有情绪激动的人会跳出来说,轻罪法庭是针对穷人的,和富豪没关系。
这话该早点说呀,何必说什么人人平等,这不是骗那些老实人么?
少爷、小姐们的爸妈在电视上不是那么说的。
难怪底层的美国人宁可相信地球是平的,也不信电视里科普的地球是圆的。
他们宁可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的人身上也不愿意在家陪自己的孩子,一个负责的家长都当不好的人凭什么教育别人的孩子?
自己家的屋檐水别流到别人的土地上,自己开的窗也不当超出两处不动产的分界,可这界线好分,窗户后面的视线却不好分了,尤其是隔壁幸福和睦,自己家鸡飞狗跳的时候。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精神出轨算不算出轨呢?
也许那些检察官没有意识到,自己多么像伊甸园里的蛇,在诱惑人犯罪。
无花果树通常在春天结果,逾越节那天应该是果子和树叶都有的,但有个多管闲事的人发现有颗无花果树只有叶子不结果,无花果又不像其他开花植物需要授粉,于是那爱管闲事的人就指着那颗无花果树骂“从今以后没有人吃你的果子。”
后来他把自己比作葡萄树,喝葡萄酒也等于喝他所结果实的血了,这是有关联的。
有一个罗马士兵,用他的长矛戳了一下钉在十字架伤的他,血喷在士兵的眼睛上,让那个几乎瞎眼的士兵一下子就复明了。
红酒刀也是要插到酒瓶里才能把里面血一样的红酒倒出来。
酒已经开了,苦酒也要喝下去。
决斗他是不会躲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从外面戳破那个“产房”放他们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敌人有时比朋友和爱人还要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