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外交部秘密档案,法国部分,第70卷中存放着一封流亡的波旁王族的秘书罗尔男爵致外交部常务次官哈蒙德先生的信,那是1803年8月自伦敦贝克街46号阿图瓦伯爵宅邸发出的,阿图瓦伯爵称呼拿破仑为“卑鄙的冒险家”,最后还列举了想要推翻拿破仑的人。
莫罗、雷尼埃、贝纳多特、西蒙、马塞纳、拉纳、费列娜、西耶斯、卡尔诺、谢尼埃、富歇、巴拉斯、塔利昂、勒贝尔、拉马格和让·德·布里。
西弗勒斯根据“历史”的内容,发现这位这位后来成为法国查理十世伯爵所指控的人里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真的反对拿破仑。
他们这次会晤的目的是想趁着拿破仑外出的时候,制服他的护卫人员,然后将他活捉了,把他送到法国的北部海岸,在那里乘船舶到英国。
英国政府也参与了这件阴谋中,他们出钱资助阿图瓦伯爵,并对其具体谋划提出了一些建议,后来在外交部的档案和内政部的档案里都有相关的证据。
西弗勒斯发现了流亡的保王党的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在政治上过于天真,总爱想入非非,陷入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中。
这种绑架怎么可能成功,反倒是约翰船长的偷袭,如果不是因为波莫娜用土墙挡了那一下,那枚炮弹已经击中了拿破仑的豪华马车了。
金斯莱·沙克尔也曾经当过麻瓜首相的护卫,即便那位首相也曾经在出兵的文件上签署自己的名字。
这是凤凰社以及附庸们的一贯风格。
如果不是因为操控他们的是白巫师邓布利多,这些天真的傻瓜最后都会被利用地很惨。
拿破仑已经知道自己的日记将来肯定会被出版,里面的内容已经失真了,他美化了自己,如果只看他的日记,会以为他是个好人。
1799年的圣诞节拿破仑向英国国王乔治三世和奥地利皇帝弗朗西斯二世发出了两封私人信函,暗示希望以和平解决一切重要问题。
初读起来这封信诚意十足:“法国与英国,浪费国力,互相争雄,虽然一时或许未必消耗殆尽,但对于世界各国来说都是一件不幸的事,我不妨断言,结束这场引起全世界战火的战争事关系到世界上一切文明国家前途的事。”
可是他成为第一执政后上台后对士兵们说的第一次演讲却是:“保卫法国的最好办法就是进攻那些敌人。”
这个人不可以信,他连圣诞节都在工作并且还想着战争,西弗勒斯有时会后悔提醒拿破仑1800年圣诞节的暗杀。
他要是在那次暗杀中被炸死了,世界会多么清静,却有那么路人被卷入其中。
那场面应该和西里斯·布莱克追捕虫尾巴时差不多。
波莫娜连虫尾巴都会同情,她是个好心又美丽的女人,很容易被拿破仑这个卑鄙的冒险家给盯上。
格兰芬多的狮子很有勇敢的冒险精神,但这种冒险精神一旦和卑鄙联系在一起,就不是那么正派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曾经也犯过同样的错,他爱上了格林德沃,最后因为妹妹阿丽安娜的死而清醒了。
除了那些有名的情妇之外,拿破仑还有几个女演员情妇,其中有个15岁的年轻女演员叫乔治娜,年轻女人的单纯唤醒了他身上爱调皮的那部分性格,乔治娜一点都不示弱,会因为他是第一执政而让着他,当拿破仑揪她头发的时候,她会追着他打,一直把他追到书房里还不罢休,那可是除了拿破仑的私人秘书外,少有人能自由进出的。
有一次乔治娜小姐戴着一顶白玫瑰做成的花冠来到了杜伊勒里宫,拿破仑看到后把它戴在了自己的投行,说道“瞧啊,乔治娜,你看我带上你的王冠后像不像一只掉进了牛奶里的苍蝇?”
有人会连将牛奶和苍蝇一起都倒了,然后再换一杯新的牛奶,但魔药里多的是比苍蝇恶心的材料,只要把苍蝇给捞出去牛奶依旧还是好牛奶。
“再给它一次机会,怎么样?”莱尔的声音在空旷的花园里忽然响起“它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西弗勒斯回头看着那个家养小精灵和那个老麻瓜,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你相信命运吗?”莱尔说道“波旁王族的标志就是百合。”
“我一点都不想管麻瓜扯上任何关系。”西弗勒斯慢吞吞地说。
“你打算杀了他?”莱尔问。
“他已经死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剩下了些什么,我要毁了它。”
“即便她的灵魂也会跟着一起毁灭?”莱尔又问。
西弗勒斯冰冷地看着他。
“那个空壳……”
“别那么说。”西弗勒斯将魔杖举起来对着莱尔。
“我们可以尝试把莉莉的灵魂放在里面,然后,伪造记忆。”莱尔疲惫地说“你还会有个新娘。”
西弗勒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你以为什么东西都是新的最好么?”西弗勒斯讥讽地笑着,不等莱尔回答就收起了魔杖,打算转身离开。
“我想你需要这个。”莱尔说着,将一个盾牌给拿了出来“这是她留下的,之前上面沾了毒液,我们把它修好了。”
西弗勒斯停止了脚步。
莱尔将它往空中一抛,那个盾牌就飞到了西弗勒斯的身边。
“你和他有个很大的共同点,好听的说法是坚韧不拔,不好就是执拗,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上天的安排。”
“安排什么?”
“继续你的研究。”莱尔说。
“要是在以前我或许会赞同你,但我不想变成格林德沃和伏地魔那样的疯子。”西弗勒斯平静地说“他们都是独自前行的。”
“如果你失败了……”
“我会死在那边,我想,她会好好埋葬我的,希望她那时能和邓布利多一样醒悟过来,别再继续和那只苍蝇在一起了。”
“你有没有想过,将她的灵魂切割掉一部分,这样你们两个就都有了。”莱尔说。
“你想让一个白巫师做魂器?”西弗勒斯讥讽地笑着。
“是什么让你们到帕罗多来的?”莱尔问。
西弗勒斯笑容收敛了。
“是那些治疗师,对吗?”莱尔继续说“还有他们的‘灵器’。”
西弗勒斯还是没说话。
“有光明就会有黑暗,有黑暗就有与之对应的光明,你可以学那门技术,你是巫师,不是骑士,多用用你的脑子。”莱尔尖锐地说“跟我来吧,年轻人,我带你去找他们。”
“不是今天,我要找到玛丽·安托瓦内特。”西弗勒斯拒绝道。
“别那么执拗,退一步你会发现有别的办法。”莱尔劝解道。
“我说了,不是今天!”西弗勒斯提高了声音说。
“你跟她在一起时也是那么不听劝,不愿意改吗?难怪她想离开你。”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
“就连拿破仑也有妥协的时候,你是只有死亡才能让你有点改变,她快死了,这是不是教会了你不要小看麻瓜?男巫!”
莱尔激动地说。
“一天一年,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空耗。”
“这要取决于你学习的速度,我听说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巫师。”
西弗勒斯没说话。
“跟我来吧。”莱尔朝他伸出手“我带你去找他们,找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事你的朋友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