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莫娜!”
日常教师会议结束,霍格沃兹新的校长叫住了她。
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平静地看着这个杀死邓布利多的凶手。
“什么事?校长。”她冷冰冰地说道,围绕着城堡的摄魂怪让这个秋天变得无比寒冷,到校上学成了强制性的事,他把学校弄得跟监狱似的。
“你知道多比去哪儿了?”
“它是个自由的家养小精灵,霍格沃兹只是提供他住宿和工作的地方,不用担心,它所要的酬劳比它应得的要少得多,一个月一个金加隆,而且只有一天假期。”
“我是问你,它到哪里去了?”他盯着她的眼睛,就像在忍受即将爆发的怒火似的说道。
“我不知道,校长。”
“你可以这样回答我的问题,不用向我提供额外的消息。”
“那我可以走了吗?”波莫娜疲倦而伤感得说。
“对新来的麻瓜研究课教授好点,就跟你以前做的一样,假笑,你可以做到的。”
凯瑞蒂巴布吉失踪了,顶替她的却是一个食死徒,不只是波莫娜,就连其他教职工都猜出了她的结局,每个人看向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眼神只有畏惧。
他并没有显得有多得意,也没有占据原本属于邓布利多的“王座”,开学致辞是站着说的,他总算知道怎么做不会让人更讨厌他,只是卡罗兄妹在学生们都眼里比乌姆里奇还要糟糕。
“好的,校长。”她甜笑着说。
“还有,换掉你的男女级长,他们都是邓布利多军的成员,厄尼麦克米兰还公开支持过哈利波特,别给自己惹麻烦。”
“他们快毕业了,等下一届吧。”她转身准备离开校长办公室。
“你收到我的消息了?”他在她背后问“就是我的守护神传来的。”
她不明白那只银鹿守护神所传递的“保全自己,小心邓布利多”是什么意思,但他的提示她明白了。
“我是赫夫帕夫的院长。”波莫娜说道“我觉得这个时候有比保全自己更重要的事。”
“你没听我说的话!”他愤怒地拍响了桌子“别做傻事,波莫娜!”
凤凰社完了,神秘人赢了,谁要是还假装看不到,那就是在跟自己的命开玩笑。
凯瑞蒂失踪是因为她公开支持麻瓜和巫师没什么差别,麻瓜连摄魂怪都看不到,他们怎么可能和巫师一样。
“阿不思有没有跟你说过些什么?”长久的沉默后他疲惫得问道,就像他在长途跋涉,呼吸沉重极了。
听着这个呼吸声,她的脑海里想起那些幽静的夜晚。
做一个中立派没那么简单,尤其是两边都在拉拢的情况下,选择决定命运,做了错误的选择会输得很惨的。
“什么都没有。”波莫娜擦干眼泪“我能走了吗?”
“我不想那么做,是他逼我的。”他自言自语一样说道“你相信我吗?”
她逃走了。
她可以做到坚持将阿不思邓布利多埋葬在霍格沃兹,却做不到相信一个活着的男人。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感觉一切都结束了,所有事都走上了正轨,她就当那段秘密恋情没发生过。
她需要清醒的头脑,在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刻做正确的选择,而不是跟黑巫师一样任性妄为,卡罗兄妹失控了,他们居然用被关禁闭的孩子练习不可饶恕咒。
‘你在哪儿?哈利波特?’
她看着高塔外阴沉压抑的天空,里面的那个家伙晚上都会失踪,似乎他将自己的业余时间贡献给了黑魔王,和其他食死徒一起寻找救世主去了。
就算他是莉莉的孩子,就算他有一双莉莉的眼睛,对西弗勒斯斯内普来说依旧什么都不是。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男人,认为成功之后女人也会接踵而来,所以女人和爱情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
没有什么能对他的心产生触动,他为自己的冷漠以及冷漠背后的智慧而沾沾自喜。
女人对他来说是一种可以操控的工具,她绝不会给他控制她的机会。
这一年的新生里没有麻瓜种的小巫师,霍格沃兹对他们关上了大门。
他们肯定很需要帮助,因为他们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身边会发生如此多异常的事,而他们的麻瓜父母们都解决不了。
这世上总有一个地方,是人类的力量无法抗衡的,邓布利多无法治疗阿里安娜的魔力暴动,也没法用魔咒让她起死回生,才戴上那枚带诅咒的镶嵌着复活石的戒指。
她关上了门,就和莉莉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对他做过的一样。她不会被人骂两句就轻易和他断交,只是西弗勒斯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如此证据确凿还被那么多人目击,他怎么还能说自己是被逼的?
“谢谢惠顾。”麻瓜营业员暧昧得笑着将一个口袋递给了她“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波莫娜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不是在霍格沃兹城堡,而是在麻瓜伦敦,她是来取裙子的,顺便还来买点别的“生日用品”。
这一次的衣服非常“调皮”,那绝不是一个好女孩儿该穿的衣服,不过她是女巫。
西莫斐尼甘的父亲在知道自己娶了个女巫的时候都吓着了,他家住在爱尔兰,那边的女鬼比苏格兰多得多,她们在旷野上游荡,一直不停得哭。西莫的博格特就是女鬼,三强争霸赛后的暑假,他回了家,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想要对付一个真正的女鬼,结果他差点被女鬼的尖啸给震死,幸好他们俩当时路过,不然他早就死了。
他也参加了霍格沃兹之战,也是他把西弗勒斯阵亡的消息传给礼堂里的众人知道的,她那个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她在废墟中看到披着黑袍的黑巫师出现时她更呆了。
他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她没考虑就答应了,收拾东西的时候她留了一封信给米勒娃,然后就毫不犹豫得离开了人类世界,在旷野中找了个被废弃的房子,开始了隐居生活。
在邓布利多的葬礼上,西莫还和他的妈妈在礼堂里吵了一架,直到最后他妈妈同意留下来参加葬礼才结束,因此七年级的时候他遭到不少折磨。
他是个混血,可没有纳威这个纯血那么尊贵,有卡罗兄妹的怂恿,斯莱特林的小蛇们折磨他的时候特别狠,如果他不逃进有求必应屋避难他可能会被折磨死,那时的场景几乎和西弗勒斯小时候差不多。
斯莱特林实力至上,并且几乎所有学生都以加入食死徒为荣。他们杀完了人,就把尸体丢给狼人,既毁尸灭迹又有威慑力,只是最后清理犯罪现场的时候特别麻烦,到处都是人体残骸。
也正是因为如此,虫尾巴才能靠自己一根小手指伪造自己的死亡假象。
西莫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开设幻影移形课时他为了报复自己的表哥而非常努力学习,是第一个学会的,并且很擅长爆炸咒,他有潜力成为一个优秀的“舞者”。
“那个可恶的小子。”波莫娜咬牙切齿得低语,巴波块茎脓水是很恶心,但他跟她说话那是什么态度。
这种液体有强效腐蚀的作用,并且还能剧烈燃烧,再配上海格养的炸尾螺,孩子们会“玩”得很愉快的。
“不行……”森林里,一个女人低声说。
“没人会看到的。”一个男人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说过,不行,不能在大白天……”
“哦,真见鬼!”才离开哈罗德百货公司,她就想起了之前在禁林里遇到的那一幕。
凭着良心说,三强争霸赛那一年是她最快乐的回忆,尤其是那封“邀请函”,那绝对是她这辈子做得最大胆的事了。
她的心曾经被一把冰刀切割,由一颗完整的心变得到处都是难以愈合的伤口。
那个黑巫师对她说,她和哭泣的桃金娘一样孤独,他不忍心看着一个女孩儿那么伤心得哭才陪伴她的。
到底是谁在怜悯谁呢?
她掏出魔杖,对准了自己的戒指,戒指内圈写着“调皮”这个词。
“你说了我可以随时用的,西弗勒斯。”她像是给自己找借口一样说道,然后念出了那段咒语。
哈利波特的人生被搞砸了,虽然很多人觉得他是个被祝福的孩子。
分院的时候那顶老帽子就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犹豫不决,那个11岁的小鬼听了海格的片面之词就死都不愿意进斯莱特林。
傲慢与偏见,只有放下这两点德拉科和哈利波特才会成为朋友的,那是多么困难的事,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活着看到那一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