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裴恺是柳叶的克星,你也可以说是“生死劫”。但如果柳叶活得不那么虚伪,裴恺或许就不会成为她的克星。
总之,今晚她两次都败了,败得很彻底……
你一定很难理解,她今晚在情侣酒店都受到那大的羞辱了,怎么还有勇气跑来威斯汀“犯贱”?女神没自尊么?
『插』播一章“柳叶的双面人生”,一起看看女神在柳家的真实地位。
……
在情侣酒店败北后,她已极度崩溃。此时只想逃得远远的,再也不回安城。她已无力再去爱裴恺,无力和他斗下去。
在哀嚎中一路飙车回到家,柳叶进门后甚至都无心去问明父亲那一脸阴沉,和母亲那满脸泪痕是怎么回事,她就在崩溃的哭声中急忙向父母请求道:
“大,妈,我要出国,明天就走!现在就走!”
(西北人把“爸”称呼“大”。)
柳尊平坐在沙发上抽烟,黑着脸,不说话。
柳妈妈擦了把泪,上前搂过女儿,心疼的问道:
“娃儿,这又是咋了?怎么哭成这样?”
“妈!我不要呆在安城了,你们让我出国吧,明天就送我出去!”
“是不是那裴公子又……又不要你了?”柳妈妈只知这段时间女儿在和裴公子增进感情,并不知发生了什么。
丈夫前脚进门已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她只知是为闺女。可到底为闺女什么事,她还没来得及细细向丈夫问个明白,闺女后脚就哭着进门吵吵要出国。
此时柳叶哪有脸、哪有心思去倾诉委屈,更何况黑着脸的父亲在一边已怒『色』四起,她只得在抽噎中含糊其辞着:
“我……我没脸呆在安城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死、会死!”
这话一出,柳尊平忍不住爆发了,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冲柳叶骂道:
“死死死,要死现在就去!个没用的东西!竟给老子添堵?!趁早都给我滚回老家种地!省得老子看着碍眼!”
“娃都哭成这样,你咋还骂她?”柳妈妈冲丈夫埋怨道。
“你也一样!!个没用的婆娘!”柳尊平气不打一处来,“连儿子都生不出,还敢跟你老汉顶嘴?!”
“……”柳妈妈气得脸煞白,却又不敢还口,只得生闷气。
柳尊平又转向柳叶,接着骂道:“你说,咱家来安城后,你做过一件给老子长脸的事了吗?!不长脸就算了,还净给老子丢人?!他娘的,现在整个安城都知道柳市长的闺女没人要!谁都不把我这市长放在眼里?日他祖宗!”
柳叶的心凉到谷底,但就算再绝望,她依然要保持骄傲,冷冷的反问道:
“大,我咋没人要了?”
“还敢顶嘴?!”柳尊平气急,随手拿起脚上的拖鞋朝女儿砸去……
正好砸中柳叶的肩膀!
顿时,她委屈的眼泪又决堤。
“你,你咋还打娃?!”柳妈妈连忙将女儿护在身后。
柳尊平却一巴掌打在老婆的脸上,气急败坏的骂道:
“不打她就打你!哼,都是让你个蠢婆娘给惯的!好端端的大黄花闺女不做,偏要在外面做婊子?!口口声声说自己去搞定裴家公子,背地里却跟一个流氓瘪三胡搞胡混?”
这话一出,柳叶张大嘴巴惊诧了,可怕的预感涌上来。不用父亲说透她也能猜到,裴恺的报复还没完,自己在情侣酒店的受辱竟然被裴恺传到她父亲这里了?
柳妈妈不知情,疑『惑』问道:“什么流氓瘪三?”
“你问她自己!!”柳尊平已气得脸变形,“去问问你的好闺女今晚都干了些啥?好好问她,怎么就冒出来个流氓给老子发他俩瞎搞的视频,还勒索五百万?”
“……”柳叶更惊了,吓得花容失『色』。
但同时也暗暗松口气,还好还好,裴恺并没做得那么绝,事情不是他告诉父亲的,而是该死的被雇男恶意勒索。
而一边的柳妈妈更是吓得脸『色』惨白。
“哼,明明是去做婊子跟流氓鬼混,还骗你妈说去和裴公子约会?害得老子以为你受啥人欺负了,还『舔』着脸去跟裴公子解释……结果呢?!让裴家好一顿羞辱,说什么他裴恺不穿破鞋,让老子把闺女领回去好好教育?你说,我柳三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货?!”
话落音,柳叶当场昏厥。
……
其实柳叶并不知,父亲柳尊平在背后帮她和裴恺牵线了不少,像条哈巴狗一样去讨好裴松谱绝不仅仅是为女儿的将来,更多是为他自己!
因为把凤冠弄丢了,路盛好一阵没给他好脸『色』看,还直言退婚。柳尊平琢磨着自己何去何从,要不要索『性』倒戈裴松谱?大不了做个傀儡市长,还能留在安城享受南方的浮华。
他是再也不想回大西北了,黄土高原就算在大城市西安,也不及南方小镇的纸醉金『迷』啊!
最关键,他知道一旦自己倒戈,还能牵制路盛!
柳尊平心想,以裴松谱的谋略,应该能看到这一层,裴、柳两家联姻对裴松谱也是好事啊!
可他万万没想到裴松谱不仅断然否定拒绝,还借机将他挖苦了一番。裴恺那小王八蛋更是口出狂言,说他闺女被太多男人搞了,没人要!
虽没啥权利了,但他好歹也是现任的安城市长,受此大辱,岂能咽下这口气?
这不,正冲老婆发火着呢,柳叶还哭哭啼啼跑回家给他堵?!
……
说回柳叶!
醒来时,她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这间房曾是裴恺的卧室,她知道,只感人生极度讽刺。
父亲还在楼下抽袋烟、生闷气,身边只有妈妈的陪伴,可柳叶已没脸再去向妈妈倾诉,无力去说出实情:今晚自己就是受人欺负了,不是父亲误会的那样——当婊子。
也许,她心底对裴恺还有残留的余情,不愿在父母面前揭『露』这男人的狠心毒辣;
但也许是,柳叶的虚伪如影随形,就算在父母面前,她也要维护自己“聪明、端庄、善良”的形象!
所以苏醒后,她只是低头对妈妈含糊其辞的解释了句:
“妈,我,我没当婊子。我,我是为了夏落才被那男人……”
有些说不下去了,不是因为委屈,而是说谎带来的心虚,只得将头偏向一边,回避妈妈心疼的眼神,轻声丢下一句,
“那流氓说,他也是夏落母亲的时间证人。”
柳妈妈“恍然大悟”,顿时心疼至极:“娃啊,你咋这么傻呢?咱家跟姓夏的女子熟吗?你说你干嘛要为了她,而让裴公子误会你?娃啊,你就是心太软、心太善了啊!”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疼着自己闺女,却不知自己的话有多荒唐!
不觉中柳叶也被母亲的眼泪感染,索『性』扑倒在妈妈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加大尺度装模作样的哭诉:
“妈,我没办法,没办法啊!夏落是小恺爱的女人,她妈妈的案子,小恺一直在费神。我……我想帮他们!”
照说此时柳叶的谎言很容易被戳穿,只要柳妈妈去为女儿打抱不平,去裴家人面前将柳叶说的“所谓”真相一五一十告知。
可柳妈妈并没这样做,甚至都不再问下去了,只因……
知女莫如母!
柳妈妈并不糊涂,女儿的秉『性』缺点,她是知道一二的。不仅如此,对几个男孩人品的认识,柳妈妈也有自己的观点。
母女俩抱头痛哭了一会儿后,柳妈妈松开怀抱,对柳叶劝道:
“娃啊,你也别怪你大,他也难啊!”
“……”柳叶不语。
深知父亲胸无大志,市长的位置是靠绑着路盛得来的。柳尊平无心、也没那个能力去做市长,这辈子只想贪图富贵不想冒险。所以,他后半辈子的砝码全压在女儿身上,一定要给自己找个乘龙快婿,再傍颗大树,那柳家后续日子就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