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轻轻抿了一口，“柔妃的心性，我自问是不敌。”
“姐姐说笑了。”
“行了，别打哑谜了，想说什么，直接说吧。”茶杯放下。
依旧是柔弱的声音，可是话中的信息量却足以冲天：“臣妾十三年前曾有幸见过万鸟朝凰的盛况。”
贵妃注意到她说的是万鸟朝凰而不是万鸟朝拜。
十三年前，柔妃家中有亲人故去，她得皇上恩准，在家侍奉数日。
回京途中，曾瞥见万鸟转移的盛况。
“贵妃姐姐应该知道我是连夜赶回凰都的，恰巧遇上万鸟挥翼的场景。”
贵妃没说话。
柔妃笑着又说了一句，“他们呢，都是朝着一个方向而去的，但是呢，”她说话一顿，“并非是朝着皇宫的方向而来。”
贵妃的心提到嗓子眼中了。
柔妃忽然看向她，“姐姐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吗？”
贵妃眼睛定定的看着她，依旧没说话，柔妃笑了，说：“竟然是去了太后居住的山庄。”
“当时呢，我心有讶异，也没有多想，后来啊，万鸟趁着夜色开始在凰都内徘徊，姐姐应该没空注意这些，毕竟您当时正怀着十公主，准备待产呢。”
柔妃没有理会贵妃的神情，自顾自的说，“后来，我发现皇宫中盘旋的地方，最多的竟然是宗祠。”
但凡是慕氏族人，皇室中人但凡有新生降落，必定会写入族谱。
贵妃的神色在这一刻差到了极点，脸上的伪装再也撑不下去了。
柔妃笑着起身。
“等等——”
贵妃也站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你意欲何为？”
柔妃笑着回头：“既然你们都知道十公主不是真正的天命凰女，难道不会好奇吗？”
她耸耸肩：“我就是来给你们解惑的呀，不用太谢谢我。”
她笑着离开了。
除了中宫皇后，后宫中，贵妃位就只有她一人，然后紧接着有雪妃娘娘、娴妃娘娘。
这位没什么存在感的柔妃，是贵妃最没放在眼中的一位。
但是没想到，今日是这样给了她一个‘惊喜’的。
林嬷嬷扶着贵妃回去：“娘娘，现在这个局势，公主该怎么办啊？”
贵妃脚步一直是虚的，“先回去，回去再想想办法。”
如果慕九卿是天命凰女，那就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她这么受宠，从生下来就被赐名‘九凰’，也为什么能解释，即便是废柴，也这么受宠。
只是贵妃有一点儿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废柴。
大殿内，熏香四起。
林嬷嬷将香炉盖上，凝神香的味道很快便被渲染散开了。
贵妃想了很久，“这件事情不能进，只能退。”
不知道谁是真正的天命凰女时，贵妃就很忌惮慕九卿。
现下知道了，也只能退。
林嬷嬷说：“可是公主那边，俨然已经将路堵死了。”
说什么，都只想拼个你死我活。
贵妃叹气：“难道只能是个死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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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卿今日醒的格外晚，但是睡觉前，不忘找慕老爷子要了黑魔晶石。
帝渊痕知道后，拿出好些黑魔晶石，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慕九卿有了好些晶石后，直接扔进空间。
今日她醒的时候，就看见帝渊痕守在她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