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轻颤着唇瓣,肝胆俱裂般惊呼,“陛…陛下!”
君凌皱眉,烦躁与怒意搅缠着从心中腾发。
这声陛下听的年轻帝王极为不悦。
“泽安。”他音色森冷,“快点解决。”
泽安连忙应道,而后把翠夕写的证词从怀里拿了出来,轻轻晃了几下,“纯妃娘娘,翠夕姑娘可是把您如何算计嘉嫔娘娘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招了。”
闻言,纯妃遽然愣住。
她大脑有过刹那间的空白,在恍惚之中不可思议的慢慢回神。
“什…什么?”她瞪大双眼,感觉眼眶微胀。
陛下……怎么可能会知晓此事?
女子…女子来月事不是很正常吗,陛下怎么可能会发现端倪!他怎么可能!
“你就别不承认了。”泽安又把证词重新收了起来,啧了一声道“您的宫女翠夕可说了,您月事向来不准,常年用药调理。
可您用的那药却不是御医院里开出来的,而是宫外大夫给您配的。
那药虽能调解女子的月事不调,但也能紊乱月事精准的女子,让她们苦不堪言。
您嫉妒嘉嫔娘娘荣获陛下圣眷,便将这汤药混进了血燕粥里,假装好心的送给嘉嫔娘娘,让她无法荣受陛下圣眷!”
一番话,字字诛心。
纯妃惊愕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恐惧的颤抖着唇瓣,大滴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砸。
“陛下!陛下!”她突然爬了起来,狼狈的向年轻帝王连连磕头求情,“求您饶恕臣妾吧!臣妾也是一时嫉妒,冲昏了头才会做出此举啊陛下!
您登基半年来从未踏足后宫,臣妾与其他姐妹还有皇后夜夜独守空房,您如今突然眷临后宫,后宫众人自然都想做第一个侍奉您的人!”
她的话,君凌压根没听。
只觉这般哭诉,刺耳聒噪的让他越来越烦躁。
“话虽如此,可这也不是能算计嘉嫔娘娘的理由!”泽安打抱不平,“不是您的恩宠您不能抢,您就算抢也抢不来!”
泽安的这句话仿若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纯妃顿时崩溃!
她泪如泉涌,声嘶力竭“不能抢?我这一生都困守在红墙绿瓦之中,我不争圣眷我争什么!
哪怕我得到一时的荣宠也好比一生凄苦!你以为后宫的女子都是心性纯良吗?她们就不想争圣眷吗?不争圣眷又为什么入宫!”
“您错了。”泽安丝毫不予同情,“陛下压根就没想困你们一辈子,陛下只把各宫娘娘当作锦国的妃嫔,而不是陛下的妃嫔。”
纯妃愣住,翻涌的泪水瞬间止在眼眶中。
“陛下早已准备在冬月的千秋节,遣散后宫,并赏赐金银珠宝,以贺寿之命准许王公伯侯携未曾有过婚配的世子入宫,为你们举办相亲宴。”
看着僵在原地的纯妃,泽安摇了摇头,“您就别为您的不安分,找诸多可怜的借口。
人可以有志,但不能用阴谋明志。算计来的东西只是场镜花水月,非但触碰不到,更是连安慰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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