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
年轻帝王缓缓转动着玉扳指,颀长的身形被浓郁的阴鸷所笼罩,让这阴森荒凉的宫殿,更添毛骨悚然的诡谲。
君凌抬了抬纤长眼睫,眼眸的深沉堪比暗黑无星的苍穹,唇吐凉薄,“把那女人带来。”
——
时间一点点流逝,纯妃心跳越发剧烈。
蓦地,她站停脚步!脑中突然想到什么,微末的光亮波闪在眸底。
陛下只派两个太监看守钟粹宫,并未叫来侍卫,可见他这次行动有意隐秘,不想让他人知晓。
纯妃抿了抿唇,抬眸间青花瓷瓶闯入视线。她倏地一笑,缓缓迈步走去。
无论陛下察觉到了什么,她都不会让自己陷入囹圄。
素白的袖袍一挥,青花瓷瞬间落地,砸出了突兀清脆的声响,碎片四溅。
“来人呐——”纯妃喊出痛苦,“快给本宫宣御医!本宫头好痛!”
然,看守在殿外的太监却置若罔闻的一动不动。
泽安公公交代他们,只管看好纯妃不让她踏出殿门半步,若是多管闲事的话他们就得掉脑袋。
纯妃喊了两声,影在殿门上的两道身影却是纹丝不动。
她拿起一个瓷瓶,气急败坏的砸向殿门,全然不顾形象地吼了一声,“本宫让你们去请御医!都聋了不成?”
两个太监眼睛都没眨一下,依旧一动不动。
纯妃咬牙,重重吸了口气,眸里浸上怨毒。
她又劈手扔过去一个什么东西,行若疯妇般尖吼一声,跑过去砸起了殿门。
“狗奴才!”她已经全然不顾形象,“赶紧把门给本宫打开,本宫可是纯妃!快给本宫开门!”
刺耳的聒噪,让两个太监皱了皱眉。
纯妃的教养真是令人不敢恭维。
与此同时,泽安已经快步重回钟粹宫。
他挥手示意两个小太监退到一旁,用拂尘敲了敲殿门,笑道“咱家离开没多久,纯妃娘娘怎么还跟中邪似的疯癫?”
纯妃气的脸色涨红,“你个阉人,居然敢冒犯本宫?”
泽安轻嗤一声,“恕咱家只对真正的主子恭敬,您的作为不配得到咱家的尊敬。”
话落,他抬眸看向两个太监,“准备好堵住她嘴的东西,押住她跟咱家走。”
殿门被豁然打开,纯妃毫无防备的摔了个狗吃屎。
然,不等她发出痛吟或是咒骂,一团破布已经塞进了她嘴里,跟着双手被死死反剪住,力道根本不容她抵抗。
纯妃阴毒的瞪着一脸讥笑的泽安,恨不得咬下他身上的一块肉。
泽安毫不在意的转身迈步,他挥了挥拂尘,“跟紧咱家。”
被拖出殿外的纯妃此刻才发现,钟粹宫内当差的宫女太监早已不在。
等她被拖进荒废的宫殿后,失控的情绪早已被震慑的凝固。
她瞧见了,一抹颀长的身影站在这废弃的宫殿前。
黑夜让她无法看清年轻帝王的面孔,甚至连身形的轮廓都是勉强看出。
但。
那抹模糊身影所散发出来的无形压迫,却叫人感受的无比清晰。
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夺命恶鬼,又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黑云压城,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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