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见本王的王妃,怕是不大妥当,有伤风化。”
彻底冷下来的声线,如闪着寒光的刀刃,但语气偏又平平,反倒是徒添了一种诡异阴森之感。
权凌面对权澄时,始终贴合着原主的性格行事言谈,从未显露过锋芒。
但如今牵扯到白卿,他自然不会在维持着原主的人设,跟他打着太极恭恭敬敬的把这事一带而过。
那眼中的寒芒,凛凛之中好似带着让人无处遁形的杀气。
权澄有种错觉。
他如果在张口提及这事的话,权凌会杀了他。
但,他的面子又岂能被他一个区区王爷给拂了。
权澄微微眯眸,“逍遥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朕面前自称本王?”
权凌不惧,俊眉微挑。
星河绚烂的眸,一瞬之间宛若被无尽深渊的黑洞所吞噬,无声之中是毁天灭地的死寂。
“念及本王心上人者,本王一律视为他不自量力的找死。
你——又算什么东西?”
“你——!”权澄被他的这番话给气的俨然噎住,准确来说他属实是惧了。
莫名其妙的恐惧,连指尖都跟着凉了。
权凌讥诮牵唇,睐着已经不自明白了脸色的权澄幽幽道“本王的准王妃一刻也离不开本王,先行告辞。”
权澄看着他大步踏去的颀长背影,一怒之下挥袍将膳桌上的碗碟挥下,目呲欲裂。
急火攻心,使得他心脏又是猛然一阵剧烈的痉挛,疼的他眼前模糊了一片黑影,更甚的是连喉咙都涌上了一股腥甜。
他双手扣着膳桌,感觉脚步已经有些发软的撑不住身形,后来不知怎的连手指都没了力气,浑身像是被抽干力气的直接栽倒地上。
权澄怎么回的皇宫没人知道。
白卿只知道,从那天权凌与他碰过面之后,他在也没来过这涮食楼。
转眼,俩人的婚期到了。
前来贺喜的人并不多,而太后也只是派人来送了些走过场的贺礼。
对于一个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的闲散王爷,他只要不娶大臣家的女儿,太会去鼓动权澄铲除他。
一个饭楼的老板娘,配他绰绰有余。
虽然这个王爷不得势,但成亲也必定按皇家的礼节走。
过程多繁琐暂且不说,就白卿的这身行头也是快要了她的半条命。
一整天的折腾终归于盖头被挑开的结束。
但你所认为的结束却不一定是真的结束。
喜烛燃至天明,床榻吱嘎的摇曳声还未歇。白卿嗓子都喊哑了,男人倒是越发的起劲。
白卿掬了一把辛酸泪。
如果不是为了完成愉悦值的任务,她自己又何必往火坑里跳。
权凌低头吻了吻白卿轻颤着的湿漉羽睫,低靡哑语道“下次还要穿成那样,为夫喜欢的紧。”
白卿低唔了几声,表示抗议。
她才不会给自己找罪受。
可她的低唔,落到权凌耳中却被他故意曲解成另外一层含义,“没要够?那等为夫给你涂过药膏之后再满足你。”
白卿瞪了他一眼。
继而,她又浅浅打了个哈欠,阖了阖眼,无声地向他表示她现在非常困!需要休息!。
权凌动作轻柔的理了理她鬓角被汗打湿的发,浅语道“为夫带你沐浴完在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