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擦黑,权凌才从皇宫赶来涮食楼。
所有食材都已备齐,但却唯独不见白卿。
权澄看了一眼静候在一旁的小厮,神情不悦地沉声问道“她人呢?”
小厮按照白卿之前吩咐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对权澄道“老板娘说了,客官您既然肯花重金包下这涮食楼,自然是喜欢这独特的菜系,还望您能静下心来好好享用。”
权澄不为所动,连长筷都为持起。
他深眸定定看那小厮,一字一顿道“我要见她,或者我自己去寻她。”
见权澄起身,小厮立刻拦住了他的去路,有些为难道“还请客观别难为我一个跑堂的,我也得靠这个来维持生计不是?
既然客观花了重金包下涮食楼,何不先尝尝这涮食呢?您包了一月,肯定能和老板娘碰面不是?”
权澄一想,这小厮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只不过他想见人的心思太过迫切,不愿等待太久。
可是这人又迟迟不出来,这里又比不得皇宫,若是在皇宫他大可直接下令搜人。
纠结之际,这沸腾锅底所散发飘出的独特香气占满了权澄的鼻息。
他倒也真被这香味勾的想要尝上一尝。
……
白卿始终被权凌按在床榻上折腾着。
她也不知道这小哥哥今日是怎么了,缠了她一下午。
她搂着男人的脖颈,气息紊乱的对他说道“…你…你给我留些力气,等下我还要去下楼看看呢。”
话音刚落,白卿又蓦然从口中发出一声惊呼。
权凌胡乱轻咬着她的美颈,流光炫目的双眸糅着些委屈,低哑蛊惑的嗓音却是满满的醋意,“你还想下去见他?我不准。”
她想张口解释什么,可男人压根没给她机会,使得白卿到了嘴边的话全变成了羞人的嘤咛。
理智在被情慾吞尽的最后一刻,白卿想通总结出了一个道理。
莫名吃醋的男人,最为致命。
……
一连好些天,权澄都没有见过白卿。
而的他身子也出了些问题。
每每在深夜熟睡之际,心脏总是莫名地痉挛,疼的他需要缓上将近一个时辰才能再度入睡。
太医找不出原因,而他仅除了这莫名的心脏痉挛之外,身体也并无其他不适。
他今日一如既往的期待着能与白卿见上一面,可等来的人却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权凌。
权澄不悦凝眉,“你来做什么?朕可是把这涮食楼都包下了一月。”
权凌扬唇一笑,风华绝代,他缓缓道“我妻子的涮食楼,我为何不能来?”
“什么?”权澄大变神色,瞪圆了双眼。
他持着长筷的指尖紧收,双眼中的情绪由惊转怒,“你再给朕说一遍?”
权凌依旧保持着俊雅之笑,眸中跳烁着的流光即带着些揶揄又带着些危险的冷芒。
“我已经去求太后给我们二人赐了婚,连婚期都已订下。不如皇上去回宫问问太后?”
权澄把长筷一摔,干脆也不跟他对峙,只是胸腔起伏的厉害,高吼一声,“她人呢,叫她出来跟朕说。”
“呵。”权凌的笑意彻底从脸上敛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寒霜的冷意结满他雕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上,散发着冻骨寒肉的阵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