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扯完一些有的没的之后，他们的话题逐渐步入了正轨。
对于守门人提议自己席地而坐的事情，秦轩并没有当真。
他站在守门人的面前，看着他脸上的黄金面具，说道:“前辈，说起来，之前您和摆渡人曾经一起提出，作为晚辈二层试炼的主考官。”
“摆渡人的行为有明显的目的性和轨迹，所以晚辈很容易就猜测出祂的目的。”
“祂是看中了晚辈所推行的改革，一定会触犯某些人的利益，从而产生冲突，酝酿死亡，因此才支持晚辈的。”
“那您呢？晚辈很好奇，前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支持的晚辈？”
然而听到秦轩这个问题后，守门人却笑而不语——当然，犹豫祂戴着黄金面具，秦轩只能看到守门人沉默不语，却没有看到祂在微笑。
不过哪怕是沉默不语，秦轩还是从守门人的态度察觉到一些信息。
他迟疑了一下，又问:“前辈是不方便回答吗？”
“其实你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看着秦轩，守门人说道:“我本人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你的改革正好符合某个神话传说的预言，所以作为天神道的至高，有必要推动一把而已。”
顿了顿，守门人提醒秦轩:“你若想知道更多信息，可以培养一个考古学家和民俗学家，神学家和历史学家。”
“这个神话传说的预言虽然比较隐秘，但只要肯花时间，废一些功夫还是能够找到的。”
听到这话，秦轩明显从守门人的言语里读懂了一层含义。
守门人这么做，并非祂的本意。
这位至高，也是被人趋势的。
想到这，秦轩的表情有些惊讶。
另一边，守门人看着秦轩的表情，却突然道:“我不是知姬，祂有着直接窥探学识渊博之人思想的能力，除非是愚昧无知的人，否则祂都能轻易阅读他们的思想。”
“我并没有这种能力，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凭借当初祖龙帝国执政的经验，我猜你应该很惊讶，作为至高的我们也会被驱使，对吗？”
听到这话，秦轩有些尴尬。
毕竟这种想法，对于至高来说应该多少有些不礼貌。
不过迟疑了一下后，秦轩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守门人解释道:“其实我等至高在以道合身以后，就需要履行作为道的义务，被人趋势只是平常不过的事情。”
“哪怕是你，也曾经趋势过至高，不是吗？”
“什么？”
听到这话，秦轩愣了一下。
在自己的记忆中，他并没有做过符合守门人描述的事情。
最接近的两次，一次应该是知姬因为对某些反人类存在的厌恶，打破中立态度去帮助自己。
另一次则是在摆渡人本来就有逼迫自己使用血气的情况下，示意文豪道修士吴思书构建剧情，将摆渡人拉进自己的剧情，并让他派遣支流摆渡人过来和自己对线。
但这两次事情，一次是知姬这个至高主动而为之，秦轩并没有做什么。
另一次他算计的对象更侧重于支流摆渡人，而非摆渡人本身。
因此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在无意间算计了一名至高了？
如果秦轩像平时当亲王时候一样，喜怒不形于色，那守门人或许还察觉不了什么。
但秦轩已经把自己的困惑挂在了脸上，因此祂不费吹灰之力，就猜到了秦轩的想法。
只听摆渡人提醒道:“你通过不断杀人，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最终不是驱使了摆渡人成为了你的二层筑基主考官吗？”
听到这话，秦轩瞬间恍然大悟。
感情是因为这件事情。
虽然这件事是他的无意之间，他残杀异己的事情，哪怕没有摆渡人在身后站台，也是非做不可的。
但一想到作为至高的摆渡人竟然会因为这样的原因，成为自己二重筑基的主考官，他就忍不住吐槽。
这驱使至高的成本，是不是太廉价了一些？
这样的设定，哪怕是阿猫阿狗，也能驱使至高啊！
这一次，秦轩又把自己的想法挂在了脸上。
他那惊讶之中带着不解和替至高感到不值的表情，让守门人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只听守门人说道:“我最近曾听知姬说过一个很有意思的比喻，那个比喻似乎来自你原本所处的世界。”
“祂说，假如有一个人，给一张纸上以特定距离打孔，那生活在这张纸上的二微生物经过探索，会不会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世界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一个孔洞。”
听到这话，秦轩有些明悟。
他反问道:“前辈，您的意思是说，您和其他至高一样，是打孔人？”
“没错。”守门人点了点头，说道:“这是维持自身之道运行的一部分。”
“那看来，当至高也很累啊！”听到这话，秦轩不由得感慨。
然而守门人却摇了摇头，说道:“这对我们这些至高来说，轻而易举。”
“所以真要类比的话，大概就相当于每天早上起床给家里养的猫添加猫粮，然后铲屎补猫砂……”
“不对！这个时代好像没有成品的猫粮，你们养猫都是散养让它们抓老鼠的，至于膨润土猫砂的制作工艺，也已经失传了才对。”
听到这话，秦轩无奈道:“这个确实，只是晚辈长大的那个世界，还是有这两样东西的。”
“所以我能理解您的意思，对您来说，维持自己的道所执行的行动，就和养猫一样轻松，而你所构建的道，对您来说就是宠物猫，对吗？”
秦轩的回答，守门人很满意。
他点头道:“你很有悟性，难怪知姬会跟喜欢你，对你评价不错。”
借着，他提醒秦轩:“你现在只是筑基期皇极道修士，所以还不知道。”
“等你到了结丹以后，你就会发现天启之门发放的任务，奖励会变得更加复杂。”
“在你这个阶段，你只能从天启之门上获得一些维持国家运行的简单法术……当然，偶尔也有一些法术是我添加进去的。”
“但等你到结丹以后，奖励就会变得复杂。”
“你得到的也许是像现在这种法术。”
“但也可能出现一些机关道筑基阶段就会出现的炼制法器的奖励。”
“可能出现一些天神，天魔二道筑基阶段就会遇到的，凝聚抽象概念成为实质的法术奖励。”
“但最重要的是，你会获得一些只有邪灵道等少数几个道才会出现的，先提前做出一顿复杂的施法，将法术施展出来并保留在某个特定的地方。”
“之后，任何人都可以通过施法者规定的仪式来借用法术力量为自己服务的法术。”
“而这种法术，在我这有一个专业的名字——”
“伪神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