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赟才说完,闻人妙就一脸着急的问道:“你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你好像很急。”姜赟笑呵呵的看着闻人妙:“怎么,我要是说了什么,会对你们两个有什么影响吗?”
“你说了?”闻人妙忽然间一脸的喜色。
这下姜赟彻底迷茫了:“啥意思,你觉得我胡乱说话比较好?”
“那当然了!”闻人妙重重的点头:“你最好把咱们俩的关系说成是未婚的夫妻,这样一来,那个严天冬也能识趣的离我远一点了。”
姜赟挠了挠头:“不是,我看那小伙子长得也不赖,性格似乎也不差,还挺关心你的。
你这是不喜欢他么?”
“我不是不喜欢。”闻人妙叹了口气:“只是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他……他也不是冲着喜欢我才来的。”
眼瞅着闻人妙的情绪有些低落,姜赟就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遂笑着说道:“怎么,难道你还是什么大家族的落魄后代,手里有什么祖传的宝物不成?”
闻人妙顿时瞪大眼睛看着姜赟,满脸的不可思议。震惊之下,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姜赟也惊讶的说道:“我看你有点不开心我就随口一说……”
“你!”闻人妙咬牙切齿的看着姜赟:“你诈我是不是!”
“我没有!”
“你这个骗子!你无耻!”闻人妙说着就张牙舞爪的扑过来要打姜赟。
姜赟心说我这还没穿衣服呢,要是让你这么折腾,我不得走光啊?
于是伸出两只手,趁着闻人妙扑过来的时候,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下就把她给制住了。
“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故意诈我!你这个混蛋!亏我对你这么信任!”
“你信任我?我怎么没看出来呢?一问你点什么就开个头然后不说了,你这是信任我?”
“你!你凭什么指责我!你个臭男人!”
姜赟不还嘴还好,这一还嘴,闻人妙就更恼了。
因为姜赟越是说他不是在诈闻人妙,闻人妙就越是觉得自己自作聪明,越觉得尴尬。越是尴尬,就越是恼羞成怒,越是恼羞成怒,就越想用其他的方式来找回面子。
姜赟因为姿势的问题,有些不好发力,于是闻人妙就顺利的推倒了姜赟用来遮挡自己关键部位的那个架子。
“你别这样!”姜赟慌张的说道:“有人进来了看见不好!”
“看见就看见!”闻人妙突然之间化身泼妇:“我这是在给你看病,他们会相信我的!”
“你这样看病谁会信啊!你糊弄我可以,别骗自己啊!”
“我不管!谁叫你骂我!”
“我什么时候又骂你了!”
“你就是骂了!”
“我没有!”
“你就骂了!”
“你这个人怎么无理取闹呢!你简直跟个泼妇没两样!”
“哪,你还说你没骂我?!”
“我……”
两人争吵推搡之际,门就这样被人轻轻的推开了。
严天冬一脸茫然的站在窗外,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屋子里的这幅景象。
姜赟张了张嘴,看着严天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大兄弟别误会,她这是给我看病呢!”
“你们这样看病谁会信啊!”严天冬悲愤的大喊:“你糊弄我可以,别骗自己啊!”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姜赟瞪着闻人妙说道。
“没错,我们就是没在看病!”闻人妙忽然之间搂住姜赟的胳膊,姜赟不顺着她,她就把脚踩在了姜赟的脚面上,脚跟还拧了拧。
吃痛之下姜赟也只好从着她了。
“我跟我的未婚夫玩点小游戏,你管得着么你?”闻人妙跟姜赟故作亲昵的道。
此时的姜赟,心里对闻人妙的那点好感早就随着她的撒泼而烟消云散了,哪里还有享受的心思?
“她说谎的,我之前都不认得她!”姜赟赶紧拆台。
“姜赟!”闻人妙气急败坏,可忽然之间,她又换上了一副笑脸:“你呀!真会开玩笑。
当初你爹跟我爹,可是指着我娘的肚子说生出来个女孩,就嫁给你呢。
怎么,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你现在不认了?”
“根本就没……”因为脚面上传来的剧痛,姜赟生生把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但他还是竭尽全力,努力的把剩下几个字说了出来:“……有这回事。”
“听见了吗?他说有这回事。”闻人妙断章取义的本事简直令人拍案叫绝。
门前的严天冬,此刻内心百感交集。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姜赟和闻人妙哆哆嗦嗦的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真的不知廉耻!”
说完,又瞪着姜赟:“还有你!你这个骗子!你说了跟她没关系的。”
“真没有!”姜赟的解释,就像是八十岁的老头子一样有心无力。
“你有事吗?没事的话,你就出去吧。”闻人妙哼了一声,一脸小三成功上位,看着落魄原配的表情:“我的未婚夫没穿衣服,他可冷呢。”
“……哎呀!”严天冬羞愤交加,想留下来吧,又怕闻人妙再说些什么,他更伤心。
想走吧,就这么走了,他又不甘心。
左右为难之际,闻人妙又补了一刀:“不走?不走等着现场观看我们俩给你表演你的知识盲区,房中术?”
“太放荡了!太放荡了!”
严天冬一听这话,受不了了,他直接落荒而逃。
“去关门。”严天冬走后,姜赟看着闻人妙冷冷的说道。
也不知为何,闻人妙兴许是因为心虚。姜赟说了‘去关门’这三个字后,闻人妙就乖乖的哦了一声,踩着小碎步过去关上了门,然后扭过头来,也不敢跟姜赟对视。
“怎么了?怎么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了?”姜赟冷笑一声:“你刚刚的气势呢?你刚刚不是说我是你未婚夫,说的很开心么?
哦对了,你还说要在这儿来一段房中术的表演是吧?来啊,你来表演一个我看看来。”
阴盛则阳衰,阳盛则阴衰。两者达到平衡,不仅是生命的大和谐,同时也是中医讲究的治病方式。
方才闻人妙张牙舞爪了半天,姜赟苦于没穿裤子不敢过激抵抗。
现在姜赟生了气,已经豁出去了,闻人妙反而老实了起来。
听到姜赟大声说话,闻人妙就低着头,噘着嘴道:“你凶什么凶嘛。”
“我凶?”姜赟怒极反笑:“我还凶?我有你刚刚凶?”
“人家可是个女孩子,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我温柔过。”姜赟冷笑道:“但你就把我当好欺负的软柿子拿捏。
是,你是救过我的命,但你也不能这样胡闹!
明明我提醒过你,来了人这样不好看,你偏不听。
还有,我跟你明明只是患者与大夫之间的关系,你干嘛要撒谎胡诌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告诉你,这件事不传出去就罢了,要是传了出去,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我都没办法!
就算我这边没问题,但你一个姑娘家,能胡乱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吗?
这是能随便开的玩笑吗?你知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姜赟这一番呵斥下来,闻人妙是半点脾气都没有。
但她兀自嘴硬,梗着脖子道:“怎……怎么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可是……”姜赟差点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去,话到嘴边,幡然醒悟,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因为我家的缘故,如果你说的那些话被人传出去,到头来我最后又没有娶你,我们家可是要被天下人所耻笑的。”
“你……你什么家庭啊?”
“总之,是不能拿这种事乱说的家庭就是了。”
姜赟黑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