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看来老太太还是让周氏进门了,而且还很喜欢周氏。
众人神色都有些不好看,白泽沛见老太太根本不想他们进院子一样,直接把手中的两盒点心递给了她,说:“这是我和若竹前几天去北隅城买回来给你的,我们家大后天就搬去北隅城了,跟奶奶你说一声。”
“什么?”白老太太跳了起来,“你们跑去北隅城做啥?你们走了谁给我孝敬钱?不是想跑了撇下我老婆子吧?”
老爷子不在家,也没人管着老太太了,她干脆按自己习惯说起了土话。
白泽浩皱起了眉头,嘟囔道:“敢情我奶担心的只是钱,而不是舍不得咱们啊。”
好在他站在后面,老太太并没有听到,汪彩月悄悄扯了扯他,意思算了,不要计较了。
白泽浩叹了口气,是啊,反正要走了,还计较什么啊。
“奶,你放心,我们会按时让人捎银子给你的。”白泽沛说道,其实一家人早想好了,让白义忠每个月帮忙给老太太钱,就从赁地的租子里扣,但一家人都不想让老太太知道,免得她总跑去问白义忠要钱。
大家都相信老太太能做的出这种事来。
老太太眼珠子转了转,说:“杵门口干啥,都赶紧进院子吧。”
白若竹朝她娘使眼色,瞧吧,老太太要提条件了。林萍儿磨了磨牙,一脸的不爽,白若竹抱着蹬蹬冲她娘笑,低声说:“让二哥来处理。”
一家人进了老宅院子,跟着老太太去了堂屋,白若竹走在后面,突然脚下顿了顿,微微皱起了眉头。
是三郎屋子里传来很轻的笑声,是三郎的声音,那声音轻到除了白若竹这种耳力极好的,其他人都没听到。
紧接着是女人低低的呻|吟声,似乎十分的动情,不过声音确实很小。
白若竹眼中露出嫌恶之色,开口问:“奶,新进来的大伯娘呢?”
老太太并不喜欢白若竹,可想到要跟二房提条件,才懒洋洋的回答:“去给三郎送饭了,多亏周氏进门照顾三郎和若兰,否则我这老婆子非得累死不可。”
她说着小声嘟囔起来,“一个瘸子,一个傻子,我这都摊上啥事了。”
白若竹这下子可是完全确定了,三郎房里的正是周寡妇,她不由想到周寡妇那些香|艳的传闻,枫叶村有后生跟她搅在一起,但后来娶了媳妇就消停了。
周寡妇嫁进老宅做了白义博的媳妇,却跟名义上的儿子白泽清搞到了一起,这关系还真是够乱的。
白若竹想想两人那德性都有些作呕,一个两条腿都断了,躺在床上还不老实,一个肚里怀了不确定是哪个的孩子,还做这么龌蹉的事情,也真够奇葩的。
一家人进了堂屋,老太太也没说倒水,还特意把桌上准备招待客人的爪子、干果,四色点心挪了挪,生怕二房一家会吃她东西一样。
见到老太太这作派,众人都不想多待,只想着赶紧说完事情就离开拉倒了。
“你们这一走,我都不好找你们了,万一你们不管我,不养我了咋办?北隅城那么大,我就是去了也找不到你们。”老太太说道。
“大姑不是嫁到北隅城的吕家了吗?你要是真想找我们,去找大姑不就行了?”白泽沛说道,“你放心,我们不会少了你孝敬钱的。”
老太太翻了翻眼皮子,不耐烦的说:“那可不一定,我一把年纪了也跑不动北隅城,你们既然要走,就一次给清明年的孝敬钱,我这心里也就踏实了。”
白义宏一听皱起了眉头,“娘,你一下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小心被人给算计了去。”
他指的自然是周氏,老太太也明白他的意思,不高兴的说:“哼,老大这个媳妇好着呢,人家见天给我花钱,给我买这买那的孝敬我,比你们大方多了,也就你们爱说人家的坏话,村里谁不说她好啊。”
白若竹听的差点没吐出来,村里人会说周寡妇好?这得消息多闭塞的人啊。
“人家那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呢,这人好不好,枫叶村的谁不知道啊,连有妇之夫都能勾搭了,还弄大了肚子,这叫什么好人?”林萍儿忍不住说道。
老太太瞪起了眼睛,要跟她吵架,好在白泽沛打断了老太太要说的话。
“奶,我们去北隅城要租房子,还有我去学宫的一应开销,肯定不能跟村里比了,所以我们手头很紧张,拿不出那么多钱给你,只能提前把下个月的孝敬钱给你,以后还是一个月一个月的给。”白泽沛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行!”老太太叫了起来,“你们这是不想养我啦?那我去村长那边讨个说法!”
说着她就要站起来,白泽沛却开口说:“既然奶奶不想要这孝敬钱,那我们以后就交给爷爷,奶奶需要什么开销去枫叶村找爷爷要就是了。”
白若竹偷偷给了二哥一个赞赏的笑容,二哥这一招太明智了,这孝敬钱就是给老爷子也绝对合适,给了一家之主了,老太太去哪里告都没用。
其实,她也很希望老太太硬气一点,让他们给老爷子,然后她很想看看老太太这副德性去枫叶村见老爷子会怎么样,一定会很精彩吧?
可惜,老太太到底是怂了,最后不高兴的说:“那马上过年了,你们不多给些?”
“我们也来不及给奶奶送年货了,就多给你一百文,你想吃什么就买些什么。”白泽沛继续说道。
一百文不算少了,在乡间一文钱可以买一个鸡蛋,一百文可以买一百个鸡蛋啊,也换不老少肉了。
老太太哼了一声,十分不爽的嘟囔道:“就你们发财了还这么抠门,不像人家秋英是实打实的对我。”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三郎房里穿出咣当一声,紧接着是碗盘掉地上摔碎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三郎这是又发脾气了?”白义宏皱起眉头问道,上次听白若兰说三郎打她,他就觉得三郎这脾气越来越不好,断了腿都不能歇停,像什么话。
老太太似乎也有些不解,“大概你们来了他不高兴吧,他这些日子脾气改多了。”
白若竹心底冷笑,什么发脾气摔了碗筷,是两人胡来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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