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众人领了命令,便开始忙活了起来。
自此,盘踞在长江南地的这个庞大的明势力开始露出了抓牙,虎视眈眈的望向了长江以北的那一大片土地。
......
此时,汉庭和黄巾的战斗依旧打得火热,各路英豪涌现,你方唱罢我登场,双方是各有胜负。
不过相对于汉军,黄巾军不管是在战略计谋,还是士兵素质,都处在下风,唯一的优势就是人数巨大。
也是因为如此,才能有输有胜。
可惜,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某一日黄巾与汉军在正面战场上打了个旗鼓相当后鸣金收兵。
夜晚,黄巾军休息之际,突发一场大火,汉军随之出现,干脆利落的击败了黄巾,斩地无数。
经此一战,黄巾军士气大损,逢战必败,一重浓浓的乌云笼罩在了整个黄巾势力的头上,张角没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只能放弃野战,且战且走,最终被逼回了巨鹿城中。
而马天宇、郭卜一方的北上的豫州黄巾也没讨到什么好。
前番刚被明军击败的他们士气还未恢复,正急行北上之时,突遇南下的并州铁骑,随着董卓一声令下,铁骑长驱直入。
而豫州黄巾又多是步卒,此战过后,董卓名声大胜,马元义、郭卜兵败,费尽心思收拢残军,可当初北上的十余万黄巾经此一战,最后收拢回来的,只余下了四万,超过一半的黄巾士卒不知所终。
继续北上的计划就此搁浅,想先退回豫州恢复力量,又闻朱儁率军东向北行,好在庐江明军突然北上,这才勉强遏制住了朱儁的攻势,马元义、郭卜得到了一丝喘息之机。
......
六汉皇宫。
刘宏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阴霾的审视着底下群臣。
过了许久,才开口问道:“众位爱卿,前番皇甫嵩来信,让朱儁从南阳出发,向东北向移动,我与诸位协商,大家也都表示赞同,现在已经过了好些日子了,诸位可有喜讯报我?”
听到刘宏的问话,杨赐眉头皱起,立在一旁不发言语。
皇甫嵩是武将,按理说应该属于杨赐一个派系的,可皇甫嵩和宦官也有接触,虽然不深,但不得武将一派的欢喜。
前段日子皇甫嵩来信,说希望调动朱儁的兵马往东北向行,杨赐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按照杨赐的想法,他认为黄巾人数虽多,但都是些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气候,更何况刘宏下放军权,允许地方州郡征召士卒,皇甫嵩若整合这些士卒,即可获得大量的军力,介时只需慢慢蚕食,覆灭黄巾当不在话下。
杨赐这样想,同样也是这样说。
可刘宏不怎么想,他乃大汉皇帝,登基以来见过的战乱内斗实则不少,也平息了很多战争,自认为虽不及汉武,可多少也比得上个十之八九。
现在正值当位,大汉境内居然出现了两股叛乱,并且这两股叛乱都已经成了气候,南地的明贼暂且不谈,可这北地的蛾贼,前段时间居然直接兵压司隶,手探洛阳了。
这能忍?
刘宏要让这些人知道,什么叫做大汉天威。
所以刘宏不愿意接受杨赐慢慢蚕食的做法,他要行雷霆之势,先扫卧榻,再掉兵南下,亲征明贼。
没错!
刘宏动了亲征的想法。
并且这段日子还在自己的西园之中,召集了一堆亲卫,每日演练行武,为自己亲征南地做着准备。
赞同皇甫嵩的人多是宦戚,还有一部分文官。
宦戚赞同可以理解,他们的底气就是帝王,当然要以刘宏的思想为方向。
至于文官,单独就是对武将一行不满。
随着兵权下放到州郡,大量的武将得到了重用,武将一系的力量空前强大,竟有一种直逼汉武时期的风采。
文官一派自然不愿意,他们又不懂打仗,若是任由武将一系继续发展,到时候这个朝廷就没他们说话的权利了。
可文官们也没有办法,武将势力壮大已成定局,他们无法做到让已经体验过兵权的州郡们把兵权丢掉。
于是,只能趁此机会,使劲往皇权上靠,希望通过这一点让刘宏知道,自己这些人一直以来都是为了维护皇权的。
介时武将壮大之日,也能借助皇权保证地位,继续打压。
刘宏刚问完话,就有一外戚上前禀报:“起奏陛下,昨日战场快讯,言并州刺史董卓南下,朱中郎挥军东北,两方一鼓作气击败了豫州蛾贼,此时豫州蛾贼正向东逃,另外皇甫嵩将军大军齐出,击败了蛾贼贼首张角,对方现已被压巨鹿,覆灭之时,指日可待。”
宦官们连忙捧言:“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天威震慑宇内,盘贼闻声便躲,无一人敢视也。”
刘宏这才露出了笑容,眼角不自觉的扫了杨赐一眼,似乎在说:“看吧,这就是朕的大军,这就是朕决定的事情。”
杨赐垂头驻足,不发一言,只当作是没看见。
“哈哈哈哈!”
刘宏得意的笑了起来,开口道:“此番打败蛾贼,幸得诸卿各司其职,当赏,当赏!”
“谢陛下。”
众人跪拜。
“报!”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急报,御前守门迈步进殿,来到堂前,叩首说道:“启禀陛下,前线战场有士卒传来战报。”
“带他进来。”
刘宏吩咐道。
“诺!”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满身污泥的士卒被带了进来。
刘宏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喜。
一旁的张让直接喝道:“怎么不做事的,还不将他带下去洗洗,无处无力,冲撞了圣驾,尔等该当何罪。”
“请陛下赎罪。”
守卫连忙跪下,士卒也在发愣,自己星夜兼程赶到洛阳汇报战况,现在这是......
因为身上脏?
所以被嫌弃了?
这要想着,士卒也跟着跪了下去,但眼神里却有些不满,不过很快便藏了下去。
这时,刘宏挥了挥手,道:“罢了。”
张让跟着说道:“士卒低俗粗鲁,圣上不与他计较,实乃圣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