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止了泪,却嗔道:“将军一点哄人的话都不会讲,只会看着我哭。”
祖秉元轻轻敲了一下花锦的脑袋:“变得放肆了。”
花锦嘟了唇,捶了祖秉元胸口一下。
祖秉元抓了花锦的手,眼里冒出火来:“刚从战场回来,有些乏了。”
花锦羞道:“还未天黑。”
“我去沐浴,锦儿想一起么?”
“才……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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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局扭转,真军于山中遭了埋伏,损失两万兵力,连连败退。
“元帅!此次用兵隐瞒甚密,知情人少之又少,那齐军埋伏分明早已知晓,我们内部,出了鬼。”
“元帅,我已查明,花锦本不是户头人,在我们攻占户头前她才进了花楼。”
“我们入驻巡街,其他百姓均避之,唯她站在窗边!莫将以为,花锦定是齐军探子,在您身边窃取情报!”
祖秉元眉头微皱。
“你们莫要再说,此事我心中有数。”
祖秉元回了院子,便见花锦在写着什么。
“锦儿。”
花锦闻言,立刻将纸揉了握在手中。慌乱的样子让祖秉元皱了眉头。
“你在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
花锦将手背到身后。
“锦儿我问你,你可是户头人士?”
花锦眼中似乎闪过紧张。
“锦儿,我要听实话。”
“不……不是……”
“那你是缘何进入花楼的?”
花锦依旧低着头,似乎是不敢直视祖秉元。
“此次埋伏,可是你告的密?”
祖秉元闭了眼,将话挑明。
花锦心中大骇,不过她在院中什么都没做,此次事件绝对另有其人,查不到她头上。
花锦将头抬起:“将军今日对我威严相向,原来是为了这个。”
“你手中的,可是什么我不该看的东西?”
祖秉元见花锦的反应,心痛欲裂。
他装在心尖尖的人,一举一动,所有深情都是在骗他!
花锦表情却很释然,轻笑着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祖秉元:“也不是什么不能看的,只是有些好笑罢了。”
祖秉元接过,将纸条摊开后只见上面是密密麻麻地“祖秉元”三字。
笔迹青涩地很,说不上好看,一笔一划却极为认真。
这是花锦为了讨好祖秉元故意做的戏,装作大字不识,然后用笨拙来引得他心疼。
却没想到要派上这么大的用场。
“今日向若儿学了这三个字,本想练好了讨将军欢喜,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了。”
花锦拿了备在一旁的帕子,擦了手中墨迹。
祖秉元皱眉,一时看不透花锦意向。
“我本是云熙人,自幼便是胡同里最好看的女娃娃,”花锦絮絮谈起往事,“只是家中父亲染上了赌瘾,便将我卖了,我这张脸便发挥了最充分的作用。”
说起经历,花锦似乎平淡极了,垂着眼,语气毫无波澜。
“青楼中的妈妈教我抚琴跳舞,甚至还会背几首小曲儿,我一时间成了云熙最火的头牌。
那时有个贵人,对我也是一见倾心,非要将我纳回家去,说要照顾我一辈子。”
说到这儿,花锦特意看了祖秉元一眼,果然见他面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