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黎姐，你找我？”柳清欢从后厨出来，拿了柜台上的抹布把手擦了，见到周夫人姜黎在柜台那儿等她。
“嗯，谈点儿生意上的事儿，”姜黎看了眼周围，“这说话不方便，楼上可有空余包间？”
柳清欢看了眼闫旭，闫旭回道：“还有一间，不过被订了，不知道客人什么时候来。”
周夫人笑道：“不需多长时间，一会儿就好。”
柳清欢闻言点点头：“闫叔，是哪间，我带黎姐过去。”
“五号包间。”
“嗯，黎姐跟我来吧。”
二人进了包间，田荣随后就添了茶来。
“听说解家来找你麻烦了？”没了外人，姜黎一脸八卦问道。
柳清欢摆摆手：“解家小姐八成是上次在您家聚会上看上叶子钧了，这才来闹。不过是小事，黎姐你不用跟着操心。”
此时姜黎也听说了七七八八，见柳清欢这么说，也不再问，只说起了正事：“我此番前来，是为了水晶蛋的事情。”
柳清欢不算惊讶，替姜黎斟了茶：“您要批发？”
“嗯，我家那口子在家里呆个把月，又要出海了，你这儿正巧有好货，这次让他带出海，保准好卖。”
柳清欢知道周家是海上贸易大户，点头道：“成啊，黎姐你要多少，我紧着你的做。”
姜黎见柳清欢上道，伸出一根食指来：“一万只。”
柳清欢瞪了眼。
一万只。
她有命接单，有没有这个命做啊。
干笑道：“黎姐果然是做大生意的。”
“明人不说暗话，我要这么多，你这价格是不是也得降一降？”
柳清欢也没瞒着，直说道：“黎姐，这不是价格的问题了。你看我这统共就这么点人，一万只得做到什么时候去。”
姜黎想了想，她这妹子饭馆经营的确实不错，可规模……着实小了些。
“那……要不我出资给你建个厂子？”
柳清欢没想到姜黎竟是这个脑回路。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不想接我这单？”姜黎眼神在透露出杀气。
“……”柳清欢突然升起求生欲，“不是，黎姐，你听我说。”
姜黎眯了眯眼：“那你好好说。”
“我精力有限，只想做这餐饮行业，制作皮蛋的事情只是顺带着，自产自销。不过黎姐，我虽然没有能力帮您制作，却可以将这方子卖给您。”
姜黎一听，瞬间满眼笑意：“你想直接给我方子？那感情好，你说个数。”
“您能给多少？”
柳清欢看着眼前的姜黎，心里慌啊。这女的跟着她爹做生意的时候，自己还在读高中呢吧？
“八百两，怎么样？”姜黎考虑一番。
柳清欢面色露难：“这……黎姐您看，这卖方子呢，有两种卖法。”
姜黎来了兴趣：“哦，你说说，哪两种卖法？”
“一种呢，是只要有人买，我就卖，明码标价；另一种呢，是这个方子，我只卖给你，绝无二家，”柳清欢见姜黎似乎在思考，“您都见多识广的，认识的商户天南海北都是，若是垄断了这个方子，那可不等着钱生钱？”
虽说周家近几年转型做了进出口贸易，可她娘家还是做的江南这边生意居多。
若是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