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第二日就张罗了去云熙城的马匹。
“你们先行,在苏州城回合。”
习武之人纵马只需两日便可至云熙,司徒月便没有去掺和。
老头子看得开,不用管他,他自己靠两条腿也能摸回云熙城。只是这些辈的哪能让他自己回,叶衡又派了风影在后面互送司徒罔。
因着走的突然,柳清欢生意上没交代清楚,便也留在运城,这么一来,就和叶衡分开了。叶衡将洛华和玉棠都留给柳清欢,却带着花锦上路,自己一带二。
反正不能让柳清欢身边存有一丝危险。
叶衡把柳清欢拉到面前好生亲了两口:“你自己心些,有事只管吩咐他们去办。司徒做事稳妥,你凡事多倚靠他些。生意处理好了就快出发往苏州城,我四五日便到。”
“嗯,”平时不爱话的叶衡突然啰嗦起来,见他还想什么,柳清欢便道,“我都知道,我交代好明日便可启程,我先书一封信给安叔,让他接我们一下。”
“也好,那……”叶衡还扯着柳清欢的袖子不放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快走吧。”柳清欢踮起脚尖摸摸叶衡的后脑勺,把人送上了马。
“要想我。”
“知道了,”柳清欢仰头看着叶衡,又道,“路上心些。”
“嗯。”
叶衡依依不舍地策了马,跟上云焱,临了,还往后看了看。
柳清欢摇摇手,示意他快走。
司徒罔的马车也缓缓开动,临走之前柳清欢给塞了不少点心,够老先生在路上当零嘴儿聊。
司徒罔在路上看着这一食盒的点心哭笑不得,怎么似哄孩子似的,那还有老头子喜欢吃这些。
把人送走,柳清欢和司徒月各自去办各自的差事。
“司徒,不如让玉棠跟着你。”
柳清欢觉得司徒月也是个极优秀的靶子,又是个读书人,一点武力值都没有的。
“没事,司徒不过一介布衣,不会有人打我的主意。既然子钧将他们二人留在你身边,你用着便是。”
司徒月谢绝,柳清欢却不依:“若真是祖秉元,那你也是十分危险,毕竟与真国一战,你的坏主意可不老少。还是带上玉棠防备着,就算不为你,也为韩姑娘考虑一下。”
柳清欢觉得她是最不需保护的了,毕竟两边人都跟她无冤无仇的。
提到韩玳,司徒月思索一番:“那便有劳玉棠了。”
玉棠摆手,又从袖中掏出一个瓶:“别看我身手不如洛华,我这瓷瓶一摔,十个祖秉元也能给他闷倒咯。”
“……那自己人呢?”柳清欢表示这听起来像是个大范围杀伤性武器,这不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儿么。
玉棠表示:“自己人我再救治便是,又不是什么难题。”
司徒月无语:“还是快快收起来吧,莫要派上用场。”
“司徒先生不懂,这可是救命的招数。”玉棠自己对此药剂免疫,因此是极好的逃命招数,十分宝贝,日日在袖中藏着。
“你这可有名字?”柳清欢问道。
“闷倒驴。”玉棠举着瓷瓶,神情十分严肃。
“……”柳清欢哽住,难道是高度白酒的开山鼻祖么,“我去店里了。”
柳清欢知道洛华肯定在后面跟着,自己一个人走倒也不怕。
先去了欢喜饭馆,正好碰见沈墨来上班:“哟,东家好勤奋,刚打完仗就来巡视工作了?你与我此战细节,我马上编成书。”
柳清欢笑了笑:“不勤奋不勤奋,今日来交代交代,明日便要启程去苏州。”
“苏州?好地方啊。是了,一场仗打的想必是心力交瘁,去放松游玩一下也可。”
“不是去玩的,准备在苏州城把生意扩大一下。”
“往那么远扩大呐?”
“这不是恰巧找到人了么,”柳清欢不做解释,又对沈墨道,“沈大哥你和荣哥活泛,我不在的这几日这几家店可得给我看好了。”
“放心放心,”沈墨拍拍自己的胸脯,“不现在叶将军的身份摆在这儿,没人敢来欺压咱,就是真有人来找茬,我沈墨肯定把人打出去!”
柳清欢看了看沈墨那身板,没多啥,又去找了掌柜的,跟他问了下最近货源和菜品的销售情况,欢喜饭馆店,倒是不用柳清欢操多大的心,安排了一个月可能出的事,柳清欢便又去了其它几家店。
到酒楼找了闫旭和田荣,道:“我准备去苏州那便开拓市场,咱运城周边的也不能耽误。上次来参赛的那个方城的齐茂,你们联系看看,问问三成的分成,行不校若是不行,再找别人。”
“行,这事儿交给我办就是。”田荣大包大揽的,表示没问题。
柳清欢点点头:“这银子你跟闫叔商量着用,一个月之后我就回来了,不会有问题的。”
“得嘞,东家放心。”
“加媚事情三成分成是硬性规定,这个不能变。还迎…”
“柳老板。”
柳清欢正倚在柜台上同田荣和闫旭商量此事,却被人打断,转头一看,竟然是佘瑞海。
“佘三公子,叫我何事?”
佘瑞海道:“这些日子都不见花锦姑娘来,可是有什么事?”
佘瑞海听那边打了仗,心里清楚花锦一定会跟着叶衡过去,昨个战争结束,今日他便来这酒楼等着,却只见柳清欢一人。
柳清欢听到果真又是花锦的事,笑道:“佘公子莫要担心,花锦无事,只是跟着子钧去云熙城了。”
“她这就回去了么……”佘瑞海这句话似乎不是对柳清欢的,喃喃自语,有些怅然若失:“我知道了,柳姑娘,打扰了。”
柳清欢看着佘瑞海告辞,心道这次他应是该死心了。
想着也是断孽缘,公子赶紧看开了也好。
又转过头跟闫旭交代几句,准备去找姜黎问问庄子的事情。
战前柳清欢来不及亲自去看,只给了她方子,不知怎么样了。
柳清欢从酒楼出来,便急匆匆去了周家,巧不巧,正碰上周老爷扶着一个女子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