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村,肖家客厅内。
肖初下了马车,正巧全家人都在客厅当中,似乎是在等待着肖初。
见到肖初回来,而且还是坐着张府的马车,众人的心理稍微安定下来。
待到肖初走进客厅,肖老爷子赶紧凑上去朝肖初问道:“初儿,快说说,情况怎么样?”
听得此言,肖初才明白,原来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己的消息。
随即肖初拍拍胸脯道,“爷爷放心,张员外已经答应了,过几天悦来居重新开张,到时候就让大伯到悦来居中去做工,每个月月钱为三两银子。”
听得肖初此言,全家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心里面悬着的一块石头也终于算是落了地。
肖老爷子显得格外高兴,满脸笑意朝着肖初到:“初儿,今天这事情多亏你了,爷爷代表全家谢谢你!”
肖老爷子满脸激动之色,这一笑,让脸上的皱纹又增添了不少。
“爷爷,您太客气了,我们是一家人,为家里面做点贡献,是我应该的,您说什么谢呢?”
肖老爷子一拍额头,道:“我是老糊涂了,我自己的孙子,还客气个什么劲,来来,快坐下,快坐下。!”
肖长安一旁的刘氏满脸欣慰之色的望着肖初,要知道,肖初今天的行为算是给她长脸了,想当初自己收养肖初的时候肖老爷子还百般阻挠,也不知道他如今会是个什么滋味。
大伯母、二伯母等人皆是满脸感激盯着肖初,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对于肖家来说的毁灭性打击,竟然就让肖初这个小家伙给轻松解决了。
大伯肖长福神色有些激动,道:“初儿,大伯在此多谢你了,你不但帮肖家还了负债,还帮我找到事情做,我们肖家可都亏了你了。”
语罢,肖长福便要躬身向着肖初施礼,只不过还没等做出动作,便被肖初给拦了下来。
开玩笑,这一礼我要是受了,我在肖家还怎么呆。
“大伯无须客气,我是您的侄子,也是肖家的一分子,做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肖初淡淡说道。
而肖长福在听完肖初的话之后,脸上的感激之色则更加浓郁。一直以来,肖长福身为肖家长子都因为无所出的原因而感到有些自卑,所以便将全部的心思放在谋生上面。甚至对于家里面的事情不闻不问,就算当初三弟媳为了收养肖初而头破血流他也并没有出一言。
想到此处,肖长福有些惭愧。
不过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之后,肖长福倒是对肖初刮目相看,更是打算不管以后怎么样都要将肖初给当成是肖家的继承人来对待。
毕竟,以现在的态势来看,肖家的三个读书人中,肖长安、肖成以及肖初父子三人,最有出息的就要数肖初了。
“不管我有没有儿子,以后我都要将这个小家伙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来对待。”肖长福在心中按自忖道。
“哦,对了,爷爷。”肖初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赶紧叫了肖老爷子一声。
全家人都再次将目光落在肖初的身上,不知道这小家伙想起了什么事情,怔怔的盯着他。
“张员外还说以后悦来居所需要用的羊肉就从我们肖家采购了,以后我们家里可以多养一些羊,随后专门向悦来居提供羊肉,这样可以让我们家多赚一些银子。”肖初说道。
听得此言,全家人眼神再次略过一抹激动的神色。
“好好!这样一来,我肖家就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了。”肖老爷子神色激动说道。
“爷爷,我们明天可以先送一些羊肉过去,然后让大伯去其他村子里面再去买一些羊来,这样我们靠着放羊就可以养活全家人了。”
肖长福听得此言点点头,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还是不在话下的。
与众人将此事说定,肖初又跑了好几次厕所,毕竟晚上与张员外聊天喝茶太多。
“可憋死我了!”肖初一阵慨叹。
肖初随后又将张雨竹送给自己的玉佩给拿出来看了看,只见上面雕刻着不知名的花纹,任凭肖初看了半天也看不懂那是个什么图案,只不过这玉佩在入手之时的感觉却是极好,从手上所传来的触感便可以判断,这一定是一块难得的好玉。
随后将玉佩收起,肖初直感觉有些倦了,倒在床上,没一会便陷入到梦乡。
翌日。
肖长福将家里的羊肉送了一些到悦来居中。
肖初正思考着羊肉串的具体做法之时,便有刘管事来叫自己。
“公子,外面有人找你。”
“什么人找我?”肖初有些狐疑。
“他说他姓黎,现正在二楼的包厢中等你。”刘管事朝着肖初道。
听得此言,肖初则是得意一笑,看来是自己的五百两赔款要到账了呀,然后随着刘管事朝着二楼包厢中而去。
推开门,肖初向着里面望去,只见一位衣着华丽之人正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茗茶,正品尝着。
那男子看上去将近五十岁的样子,全身的穿着也都是上等的丝绸,在男子身边还有一位小厮打扮模样的人,正恭立在其身旁,看样子应该是他的随从了。
肖初走上前去,只是随意的一拱手,然后很随性的坐在那男子对面,问道:“您是?”
男子并没有直接开口说话,而是朝着肖初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到肖初动作之中的随意,眉头微微一皱,有些许不悦涌现在脸颊上面,只不过,那丝不悦仅仅持续了一瞬间便消逝而去。
片刻后,男子开口,脸庞之上尽是笑意,“想必这位小兄弟就是我定远县中的神童肖公子了吧?”
“你丫的假笑有点难看啊。”肖初腹诽,虽然说男子脸上的不悦只有一瞬间,不过却被肖初给捕捉到,再见到男子这笑容,肖初又撇了撇嘴。
“神童倒是不敢当,在下正是肖初,不知道这位先生是?找小可有什么事情吗?”肖初装作糊涂,朝那男子问道。
见到肖初那明知故问的样子,男子眉头一皱,不过却也硬着头皮回答道:“我姓黎,你可以叫我黎员外。”
“原来是黎员外,失礼失礼!”肖初随意一笑,再次拱了拱手。
“不知,我儿是犯了何事,你要将他告上衙门?以至于他被关进大牢?”黎员外也不拖沓,直接朝着肖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