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两个怪物已经被季寒冽给打死了,他看到钟叔闭着眼睛,明明很害怕还要用木棍打着怪物,那怪物已经被他打死了,可他还是没有停手。
季寒冽一把拉过钟叔的胳膊,低声说道:“钟叔,没事了,我没事,他已经被打死了,不会伤害我们的!”一边说着,一边把他的手掰开,钟叔听到季寒列清冷的声音时,一颗悬起的心这才松了下来,刚才因为护季寒列心切而激起的勇气和胆量一下子全都消失了,他松了一口气,“少爷,这里不能久留了,我们要走了!”
“我知道,也是时候回去了!”季寒列抬起头看向龙城的方向,虽然大雾遮住了他的视线,可他依稀还能隔着记忆的长河,看到那座繁华的城市,那是他出生的地方,母亲也是在那里离去的。
钟叔看到他的神情,在心底叹了口气,当年,老爷在夫人去世还没下葬时就娶回了新夫人,小少爷在家里备受折磨,无奈之下他只能带着少爷回到了这里,这些年过去了,少爷也该回到季家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了。
黄昏时分,太阳已经被这漫无天日的大雾遮盖住了,整座城市被恐惧和无助所笼罩,那看不清的大雾深处潜藏着未知的恐惧,人们对这些一无所知,一旦身体出现不适,只能往医院跑,短短几天之内,医院里已经人满为患了,全都是坐在地上,浑身发烫无力,脸色苍白,身体上出现红斑的人,护士把治疗流感的液体给他们输上,然而这并不起作用。
没有人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一场灾难,大家觉得这样的病总会好的,南城通往地处偏远,与临城隔着一片大荒漠,唯一的通行工具就是每天两趟的火车,此刻车站已经被封锁了,钟叔和季寒冽两个人赶过来时,天色已经暗了。
守在车站的侍卫走了过来,冷冷的说了一句,“回去,这里已经不允许出去了,赶紧走!”
钟叔迈着小步走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一块金手表悄悄的递了过去,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堆砌着讨好的笑容,“您先收着,出来的急就带了这么一点,还请行个方便,放我们出去,我们是从帝都过来探望亲戚的,现在也该回去了!”
守卫并不为所动,往后退了几步,现在南城闹瘟疫,谁敢把人放出去,万一扩大了感染群,那就麻烦大了,“赶紧回去,这里已经不让走了,火车都停运了!”
钟叔急的额头的汗水都滴下来了,他手里拿着老伴留给他唯一的遗物金手表,面带祈求的往前走了几步,他这把老骨头了,死在这里也没什么,可季寒冽还年轻,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能在这里等死。
“您行行好、、、”
”钟叔,你别求他了,我再想别的办法,这块金表是钟婶留给你的,你拿好了,你为了我已经做了很多了!“季寒冽走了过来,将他拿着金表的手合上,轻声说着,有他在就一定会保护好钟叔的!
”不行啊,待在这里会死的,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得走!我答应过夫人要好好照顾你的!“钟叔那双苍老布满褶皱的手,此刻坚定而温暖的握着季寒冽的手,一字一顿的说着。
一道明亮刺眼的光从远处照了过来,紧接着是火车汽笛的声音,钟叔和季寒冽都站在了原地,看着火车徐徐地开过来,停站后,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下来,目光扫视了一圈车站最后落在了钟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