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那个从莫斯加逃出去的罪犯,和斯查尔家族的公子勾搭上了,赶着那群人来抓她吗?
娇阳和锡林从一开始就不会有什么结果,她也没想要有什么结果。
可如果是这样,那她又要以什么方式尽快地甩掉他呢?
娇阳不耐地揉了揉太阳穴,心情有些烦躁。
这个时候一辆跑车径直地开到她面前,车窗降下来,又是艾西鲁那张欠扁的脸。
他看到娇阳这幅明显阴沉的表情,心情大好。
锡林啊锡林,这回可不能怪他。要怪就怪你自己脚踏两条船!
问道:“怎么,心情不好?”
“跟你有什么关系。”
娇阳瞥他一眼,唇角弯起:“怎么,这次你又是听了锡林的话来接我回去的吗。”
“还是说,你只是假借送我回去的理由,其实另有所图?就像上次一样...”
上次?
艾西鲁愣了一会儿,脑子里面回忆起来,宝石绿的猫瞳又变得湿漉漉了起来。
等下一阵突然回过神来,恼羞成怒,薄皮微红。
“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是什么龌龊的思想。”
娇阳只顾调情,别的懒得理会。
套完了近乎,于是便直接绕到后面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去锡林家,地址你知道的。”
“有时候真会被你这个女人恬不知耻的程度惊叹到。”
艾西鲁嗤笑着打动方向盘:“那个女人都和你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了吧?就这样,你还不忍心离开锡林吗?爱他就爱得那么深?”
车子开始启动。
娇阳坐在后头,手指撑着下颚:“怎么,难道不是你把消息传递给茗安小姐,故意让她把我叫去见面的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是呀...”娇阳眼神变得恶劣起来,唇角的弧度兴味无比。
“你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呢。”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理由,在他向他的父母提亲之前分手,又不让他觉得自己是玩弄了他的话,那移情别恋这个理由怎么样呢?
娇阳从后面观望着他,艾西鲁感觉到背后的那道视线,目光不断望向眼前的镜子,身体有些绷直。
“你别想一些有的没的。我和你之前只是不小心有过两夜情的关系,别的就没什么了。”
“真的没什么吗?”她笑容灿烂,“可我记得,那天晚上你好像是第一...”
男女之前的擦枪走火,一夜情还能算是意外。那第二夜呢?哪怕只是对于身体的迷恋,也绝不会仅止步于意外而已。
“闭嘴。”艾西鲁红着脸,恼羞成怒。
娇阳又从后面望了他一会儿,然后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与目前的情况状似毫不相干的话。
“艾西鲁,要是我和你谈恋爱了,你会有一天,突然想要和我结婚吗?”
她的手指微微撩动耳边的头发,拨直另一侧,露出纤长的脖颈。
艾西鲁从镜子里面看到她的一系列动作,晃神了片刻,然后嗤之以鼻。
“你在做什么白日...”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很好。”
娇阳的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伸出手臂去,从后面缠着他的脖子,露出的一双眼睛明媚如水。
艾西鲁的身体僵住。
她娇声细语:“既然我们都已经一起背叛过锡林了,那就让我们在见他之前,再做最后一次吧...可以吗?”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是你足够珍视爱护一个男人,就代表他在别的女人那里,也一样能够得到珍惜。
...
锡林冒着大雪天,站在屋子外面,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终于出现在眼前时,脸上冒出别扭的情绪。
真是的...他兴高采烈地提着草莓回来,结果一打开门,连个人影也没有。
出去了,也不和他说一声。
车子的门打开来,先是艾西鲁出来,然后他这回又绕到后面去,破天荒地帮忙把后面的车门打开,还绅士地搀扶着娇阳的手,将她一步一步地从雪地里带到锡林的面前,像是生怕她滑倒了一样。
锡林挑了挑眉毛,娇阳身上还披着艾西鲁的外套。
这寒冷的天气,倒也没什么。
可他总觉得有些怪异,真要说哪里,又说不上来。
“有哪里不舒服吗?”
锡林看到娇阳微红的脸色,把手伸到她额头上探了探体温。
“是不是吹了寒风,感觉有点发低烧。”
“我没事。”
娇阳笑嘻嘻地,像只淘气的猫儿般扑进锡林的怀里,拿他的手放在柔软的脸颊上蹭了蹭。
“回到房子里面就好了。”
锡林点点头,顺势地拉过她的手,然后看向那边有些发愣的艾西鲁:“这回多谢谢你了。”
祖母绿眼睛的男人回过神,然后笑笑:“我们多少年的朋友,还客气什么。”
“我也该谢谢你,之前差点就迷了路。”
娇阳笑眯眯地把目光转向艾西鲁,同时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像个矜持的淑女一样低下头:“感谢你在一路上对我的照顾。”
艾西鲁又有些僵住,就那么低头看着她。
“不过我说过的,那真的就是最后一次了。”
直到两人转身回到屋里,寒风打在艾西鲁的脸上,他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说的那句话。
最后一次...什么最后一次。
艾西鲁依稀记得,好像那个女人还和自己在车上的时候,她就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最后一次...
艾西鲁的脸色一黑。
看着眼前那两人的背影,他居然猜不透那个女人的心里在想什么。
...
阴暗无光的客厅里面,付莱斯特林玩着自己发着森然寒光的手术刀,似笑非笑地望着旁边的斯里亚安。
“小甜心已经离开快有一个星期了吗?某人这回好像对自己的魅力过于自信了呀。”
斯里亚安没有理会,抬步往二楼走去。
付莱斯特林笑嘻嘻地,蔚蓝色的眸子弯成两弧月牙的形状:“你是真的对自己过于自信,还是碍于面子不肯去找那个女人回来?”
斯里亚安打开房间的门,又很快合上。
付莱斯特林眼底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你要是没有什么举动,那我可就要去找她了喔。毕竟那个没良心的小家伙记性一直不是太好。
时间一长...我还真怕她就这么把我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