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所有人惊呆,傻了眼般看着那边神色自若的盛娇阳,怀疑自己是不是见了鬼。
开始活动时,他们偷瞄了那边站在大树底下遮阴的小姑娘,忍不住又开始叽叽喳喳。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过她都有这来历了,干嘛还非得蹲监狱啊?”
“谁知道这些大富大贵的人家心里想的什么,那种怪人也有,可能是阔绰的日子过惯了,来监狱体验一下另类的人生?”
“可这也太古怪了吧...”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知道斯里亚安吗?就是被关在监狱北面那个食人肉的怪物,他不就是觉得在外面日子过得无聊没有挑战性,所以才心甘情愿被警察们抓了然后关进莫斯加的吗。不然你们以为,就凭他的那个高智商还有作案手段,警察能顺利地抓到他?”
“你是说斯里亚安...”
时凌闻双目紧眯,望向那边站在大树底下的小姑娘,神情变幻莫测。
...
“你好,请问我可以去一趟器材室吗?”
娇阳顶着一张笑脸,弯了弯腰,迈着步子,矜持有礼地来到看守的狱警们面前。
“哦!她看起来真像一个贵族小姐。”有人忍不住感叹道。
“盛小姐是吗?”狱警看了看名单,把纸笔递过去,“可以,简单登记一下就行。”
娇阳来到器材室,把单子交给门口的狱警,然后便“吱呀”一声推开门。
生活闲得无聊,她原本是打算拿点器材过去自得其乐。
但是谁知,背后那道身影,已经一路跟了她太久太久。
她才踏入器材室,身子弯下去触碰到羽毛球拍,沉重的铁面突然被人从后面关上,器材室的窗帘紧跟着瞬间被拉拢。
这会儿终于是舍得出来了。
四周的场景瞬间变得昏暗,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
娇阳唇角微微弯了起来,她看见在黑暗中一个逐渐向她走来的男人。
确实是男人,看身形、看轮廓,听那个人的脚步。
“谁?”她似笑非笑了起来,还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黑暗中,她看到有一双手朝着自己伸过来,换做别人,此刻一定已经吓得尖叫。
娇阳好奇地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然后很快,她感觉到自己被那双有力的手臂腾空抱起,然后放到器材室一把陈旧的椅子上。
他压上来,椅子吱呀呀地响。在这样寂静安静的氛围里面,诡异无比。
他默不作声地开始脱着她的外套,拉开她的衣带,甚至要动手去脱她的裤子。
娇阳也不害怕,笑嘻嘻地抱着他:“你都不告诉我你是谁,难道只是迫不及待地想与我有一段露水姻缘而已?男人嘛,难道不应该有点野心?”
她眯着眼睛,神态莫名地凑到他耳边,轻声说着:“比如说,占有我,让我只属于你一个人之类的。”
男人顿了顿,禁锢她的动作不变,甚至更一步地拉开她的内衣带子,嘴唇咬在她的锁骨上面,脑袋埋在上面吮吸。
“我是蒋铭洛。”他的声音平静又冷淡。
“呵。”
娇阳挑了挑眉,对此一点反应也没有:“你不是他,想他那种人,可玩不出这种花样。”
埋在她身上的男人顿住,保持了一会儿这个姿势,然后下一瞬间,器材室的窗帘又一下子被拉开。
器材室里面恢复明亮,一套套完整的器材出现在娇阳眼前。
她眉梢略微挑了挑,目光捕捉到眼前那个正双臂抱着胸,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
娇阳记得这个男人,好像是男罪犯里的头子,她记得一帮人都围着他,对他毕恭毕敬。
“你刚才承认了。”
时凌闻眼神平静冷酷,“你和狱长蒋铭洛之间,确实是那种关系。”
娇阳继续坐在那把椅子上,衣服还在刚才被弄得有些凌乱,男人对着她露出嗤笑。
对于此,娇阳满不在乎的地把领口合上,慢悠悠地开了口。
她笑嘻嘻地:“男女之间同一种事情的发生,是可以分好几种关系的。”
“难道不是我想的那样?”
时凌闻目光从娇阳身上扫过去,嗤笑的意味更深:“你出卖自己的身体给那个男人,好让他为你提供便利。”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难道你没有发现,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想活着吗?”
娇阳表面上笑着,脑子里面转的飞快。
她刚才从来到器材室,到现在在里面和他发生了这些,甚至一起说话到现在,都没有人任何人进来打扰。
那是不是说明...这个男人,至少就目前这个阶段而言,可能会很有用。
“什么意思。”时凌闻皱了皱眉头。
“我原本就是一个犯了罪该死的人,准确来说,我本来就是活腻了选择自杀。可是那个男人违背我的心意,一定要救我,甚至真把我救活了过来。
想来真是可笑,有些人想死死不掉,而有些人拼了命想要活着,却还是死了。奇迹总是会光顾在一些不需要它的人身上。”
娇阳扯了扯嘴角,男人望着她的目光开始有些变化。
“可是他把我救回来以后,并没有给我选择,而是理所当然地觉得他救了我,所以我余生的性命都应该是属于他的。
于是他就把我囚禁在这个监狱里面,剥夺了我的自由,二十四小时监控着我,让我连死都死不掉。”
“你是说蒋铭洛?”男人有些诧异。
不怪他会怀疑,实在是那个男人看起来就是一副十分冷淡的正直模样。
娇阳点头,抬起下巴,用一种十分恶劣且厌恶的语气:“我讨厌那个男人,现在却要我天天面对着他。所以我心情不好了,就要杀人给他添堵,他最好就把我给处决了,看到他不开心我就开心。”
时凌闻沉默一阵。
“那么你呢?”娇阳面对他,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为什么你可以在这里出现那么久而他们都没发现,还有你的经历。我怎么有一种感觉,你好像特别讨厌你刚才以为的那种女人?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