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你这是在犯罪!”
盛祥林气得浑身发抖。
是他的错吗...
她一次两次的杀人,他没有引起重视,最后演变到现在的程度。
这还如何可以被称为人,这完全就是个杀人魔...
“娇阳啊,你给我醒一醒...你做的这些事,早晚有一天会败露。你杀了那些人,没错,你现在是拿到了他们的股份,轻轻松松上位盛氏。可是...然后呢?
坐了几天,就被警方发现,然后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你毁了盛家,也毁了你自己!娇阳,你这无异于杀鸡取卵,自取灭亡!”
“我都坐上了盛氏的位子,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就像爸爸,你前几次为我遮掩罪行,这么一来二去,你觉得我还没有学会吗?”
娇阳嘴角勾了勾,双手环胸。
盛祥林愣住。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吗,爸爸?”
她把那份协议书推到他面前:“签字吧,爸爸,别到时候闹得不好看。”
盛祥林看着面前的白纸黑字,捏着钢笔,嘴角扯了扯:“闹?真正该怕闹的,该是你吧。别忘了你前几次犯事,都是我替你擦的屁股。你妈妈的死,柯婉宁那件事,还有阿雪的死,证据我都有。
甚至...我还留着上次带你去医院检查出精神疾病的单子。你说,我要是想要鱼死网破,把这一切公之于众,你还能坐稳盛氏的位子吗?”
“爸爸不愧是爸爸,依然还是那么天真。”
娇阳笑道,盛祥林原本得意,听了后半段后脸色僵住。
“杀我妈妈的人是你,害柯婉宁的人是你,杀李阿姨的还是你。爸爸,你与我是亲父女,我与你究竟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陷害我?”
“啊?”盛祥林愣住,一时间有些怀疑人生。
“几个月前,勒令法医不要验尸的人是你。去警察局买通上级不让继续调查我妈妈死因的人还是你。而且,你与妈妈早就已经分居,你们在一起时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且彼此怨恨。
知道妈妈有精神疾病,开车不能分心的人,只有爸爸和我。爸爸,你说说,这样的你,比起与她相依为命、相亲相爱的我,谁更有杀人动机?至于我与我妈妈‘相亲相爱’的证据,你几个月前为了借我博同情,开的那场记者招待会,就是最好的证明。谢谢你为我提供人证物证,爸爸。
你这个时候有杀人动机,但是这些,还不足以让你动手。真正让你起杀心的,就是你的那位老相好,李雪阿姨。
你爱她入骨,但是你知道妈妈一日不除,她就不可能嫁你为妻。于是你陷入癫狂,终于在有一天,你丧心病狂地杀死了唯一与我相依为命的母亲,之后迫于愧疚,你把我接回盛家。
在那之后,你终于可以和李雪阿姨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可是你犹不满足,近乎偏执地想要让她完全属于你,居然丧心病狂到对她年幼的女儿动手。
杀了柯婉宁后,李雪开始对你怨恨,不顾一切地想要离开你的身边。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你开着你的黑色跑车,将她撞死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