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蒋司成冷笑了一阵,打量着傅期然,“那你认为,什么才是正确的做法?”
他的态度不对,傅期然现在懒得和他计较。
傅期然嘴角扬了起来,意味深长:“盛娇阳的那两个副人格,不是自然状态下产生的吗?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们自由发展,自己分出个胜负来。”
“这个世界,优胜劣汰。没有什么谁应该不应该存在,别人没人有资格做出决定。唯一有资格筛选的,就是这个世界。”
蒋司成讶异了一阵:“疯子。”
如果照这么发展下去,而他们不做任何处理,那么主人格必消失无疑!
蒋司成看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少年,第一次产生怀疑,他不是疯了也不是走火入魔,而是盛娇阳在主人格的状态时得罪了他,所以他要这么充满恶意地蓄意报复。
...
柯婉宁心神不宁地回到家里,浑身还在抑制不住地发抖。准确来说,是薄家。
认识了云礼那么多年,他们几乎住在同一屋檐下,几乎算是青梅竹马。可是...没有一次,他把目光转向她。更是没有一次,他陪着她一起回家。
每一次,都是她走在路上,默默地从背后望着薄家用来接送他的专车,行驶在路上。
那个时间,柯婉宁就发誓。在未来,她一定要坐上这种车。
柯婉宁放下身上的书包,坐到沙发上,身上的狼狈还没有卸去,整个人陷入深沉低落的情绪。
盛娇阳说的那些无比刺耳的话,还有同学看她时异样的目光,如同阴影,如同噩梦,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啊——”
柯婉宁抓着头发,尖叫一声,桌子上水杯果盘全部砸碎在地上。
盛娇阳未免欺人太甚!
“怎么了女儿?”响声很快惊动了雪姨,她连忙从厨房跑过来,手上还带着刚才切菜时未洗去的腥味。
但除却她身上的烟火味,李雪人如其名,面孔姣好,皮肤白皙如雪,脸上带着两个梨涡,年近四十依然风韵犹存。
可以说,年轻时的李雪,比起现在的柯婉宁,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急匆匆地跑过来,把两只手撑在桌面上,一脸颓丧气息的女儿扶起来。
李雪见了女儿如今的模样,校服上甚至还留着洗不干净的菜汁,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
她吓了一跳,心急如焚:“究竟怎么回事?婉宁,是不是有人在学校里欺负你了?你告诉妈妈,妈妈去告诉薄叔叔...”
为女之母,孩子又没有爸爸,最令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薄叔叔薄叔叔薄叔叔,一天到晚就知道靠薄叔叔,妈,你为什么不能有用一点呢?”
听到母亲的话,柯婉宁内心愈发烦躁了,她一把推开母亲,内心第一次升出怨恨。
虽然说...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来源于她的母亲。可是那些...她不曾拥有的,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却有可能一辈子也无法得到,罪也来自于母亲,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