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天甘省学政金石学家叶昌炽知道了藏经洞的事,通过知县索取了部分古物。这些东西也就落入了自己的腰包,其他的事一切照旧。
再后来,天甘省下了一个命令,让王圆箓将这些东西就地保存。然后,也就没了然后。
但是,上进心相当强烈的王圆箓并没有就此放弃。
用师尊当时告诉自己的话说,那就是王圆箓想靠着这些古物博取官府的欢喜,赏赐给自己一些钱财把自己的道观立起来。
这个想法非常的简单非常的纯朴,并无可厚非。
于是乎,王圆箓又给天都城写去了一封信。
后世有人说,他写给了慈禧,也有的人说他写给了袁世凯,还有的人说写给了张之洞。
那时候的袁世凯哪有什么心思管这些,张之洞虽然酷爱古物典籍,但那时候的他已是风烛残年,或许压根这信就没送到他的手里。
满怀希望却是石沉大海,这一下,彻底的绝了王圆箓的上进想法。
开设道场自然需要资金,王圆箓在敦煌周围也收了不少弟子,身为掌门也需要维护座下弟子们日常开支。
这些经文后来被王圆箓当做治病驱邪的灵书烧成符水忽悠周围的信众。
到了后来,王圆箓终于找到了一条发财的金光大道。
把天量的敦煌藏经卖给了一个老外。
那个就是臭名昭着,遗臭神州数百年的斯坦因。
1907年,斯坦因到了敦煌找到了王圆箓,对他进行了好几天的洗脑。想要看看这些经文。
但这些都没有打动法真真人。
虽说自己是在佛家的道场上开道家的道场,但这里的东西都是无主之物,毫无疑问谁挖出来的就是谁的。
再说了,王圆箓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没好处,别说上帝,就连佛祖来了也没用!
斯坦因在自己的日记里并没有写自己给了王圆箓多少钱,反而在日记里将王圆箓和自己都美化成识英雄重英雄惺惺相惜的一对好基友。
后世记录中,清楚的写着是斯坦因骗取了王圆箓的信任而盗走了敦煌藏经。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洗脑不成的斯坦因当即拿出一笔银子推到王圆箓面前,王圆箓也毫无二话,当即就带着斯坦因去了藏经洞,随手一指。
“挖!”
斯坦因这个王八蛋连续盗了七个晚上,完整的经卷二十四箱近万卷,完好的绢画和丝织品等五箱近五百卷,最后雇了四十多头骆驼才运走。
这批文物被送回日不落帝国雾都,一经发表之后顿时引发了全世界轰动!
因为这个被誉为最伟大的发现,斯坦因成功后加入日不落国籍并被爱德华三世封为天竺帝国高级爵士。
敦煌藏经的展出让全世界都知道了敦煌这么一个地方,从而也引发众多强盗觊觎,如鲨鱼闻到血腥味般蜂拥而来。
第二个来的是高卢雄鸡国的伯希和。
他将藏经洞中遗物全部翻检,选取精华,从王圆箓那里骗购了大量藏经洞中文献精品和佛画、丝织品,扬长而去。
这批藏经是精品里的精品,总数约一万余件,现分藏於国家图书馆和集美博物馆。
这厮的名气在世界上虽然没有斯坦因的大,但拿的东西却是比斯坦因的好。
伯希和曾为考古历史学权威沙畹的高足,当时虽只有二十七岁,却懂得汉、俄、藏、突厥等十三种文字。
他所盗的宝者数量中虽不及斯坦因多,却是价值最高的。
他精心挑选并盗走的遗书是最精华的部分,其中有无数的孤本绝本,价值连城。
不久之后,东瀛国的也来了。
冒充大谷探险队的吉川小一郎和橘瑞超花了三百五十两银子换取了四百七十卷写本和精美唐代彩塑两尊。
次年,毛子家的也来了。
那个时候的敦煌几经劫难,藏在莫高窟里的五万卷记录了从四世纪到十一世纪佛教经卷、社会文书、刺绣、绢画、法器等文物被盗抢一空
留给神州的,仅仅是一些垃圾中的垃圾。
相隔七年后,斯坦因再次混入敦煌,又花了五百两银子了王道士私藏起来的五百七十卷敦煌文物。
这些经卷,斯坦因将它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留在印度,成立西域博物馆,而精品则入藏伦敦的大英博物馆。
因为这样无私捐赠的行为,斯坦因被西方世界和神州大部分学者崇拜之至,称斯坦因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考古学家。
跟他齐名的,还有斯文赫定和安特生!
曾经疯狂劫掠神州无数重宝重器的白皮在百年之后却是成为拯救神州文明的外籍英雄,甚至还被有些人特意的美化。
十多年后,第一帝国有个叫华尔纳的。哈佛大学福格艺术博物馆东方部主任。
他于1923年到达莫高窟,但这时的藏经洞已空了,再没有什么文书可取了,于是,他把目标转移到了那些不能移动的塑像和壁画上。
抱着贼不走空的原则,这个白皮活生生的挖掉了最精美的各窟壁画26方,共计3.206万平方公分。
其中最有名的是初唐画有汉武帝遣博望侯张骞使西域迎金佛。
有关民族历史与佛教史重要故事内容的壁画多幅。
通高一米二、盛唐最优美的半跪式观音彩塑。
所以,金锋认为,你们拿得我们的东西,我也拿得你们的东西,无论什么方法,无论什么手段,都是天经地义。
跟在解说员身后,聆听着她们的口述历史从挨着挨着走进每一个藏经洞。
洞内的光线完全不够,只得凭借解说员的手电筒才能看清楚藏经洞内部的壁画。
这些凝萃着神州老祖宗们一千多年的心血绝大部分早已面目全非。像现在保留下来的佛像基本都是被几波狗逼强盗们挑剩下的。
极尽精美的壁画也早就惨遭涂炭落入白皮和强盗们的手中。
敦煌的保护到现在已经达到了世界最高等级的是水平。每一天会根据每个洞窟的湿度和温度来确定游客们参观哪几个洞窟,都是随机,也是随缘。
前面在走着,金锋却是身子一晃便自进入到281号洞窟。
这里面五六个人正在做壁画的修复。
为了避免强光照和二氧化碳对壁画的侵害,大大的洞窟里只有一盏小小的节能灯。
白炽灯和节能灯不同的色光会给壁画修复带来色差的困扰,但好过那大功率的碘钨灯。
昏暗的灯光,鬼影幢幢般的人群,修复人员或蹲或跪或趴在地上,借着最昏暗的光线慢慢的填描每一尊的塑像。
专注于自己工作的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金锋的到来。
这个洞窟很出名,当年的张大千就在这里面临摹了四十多张的飞天仙女。
不止仅仅只有张大千,包括李丁陇、吴冠中、吴作人、叶浅予、刘开渠、梁思成、潘絮兹、黎雄才、王朝闻众多大师们都曾在这里留下他们的足迹足印。
还有宝岛省的几个大师也曾经长驻这里。
纵观现代史,但凡是后来成为巨匠、一幅画卖几百万的大师们都有在敦煌临摹菩萨的经历。
尤其是张大千先生。敦煌的临摹让他的技艺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正是在敦煌两年七个月的经历才造就了他日后的炉火纯青。
只是他其中的有些行为实在太不过光彩。
为了临画而毁画也让他背上了一辈子都洗不清的污点和槽点。
于右任去敦煌的时候为了看画下画,同样也是毁掉了几大块精美的壁画。
到了后来众多人临摹敦煌,或是无意也损坏了不少。
“给我把胶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