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檀香进来,看到顾辛音也在,神色奇怪地凑到皇后耳边一阵耳语。
顾辛音因为把身体锻炼上来了,神识已经能够运用自如了,她们不知道的是,顾辛音把檀香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耳里。
“娘娘,刚才鸿胪寺馆舍传来消息,说……说邵状元给南疆摄政王下药,和南疆摄政王那个了,奇怪的是,表小姐白姑娘也在舍馆内,白姑娘看见后,哭着跑了出去。”檀香说这话时,声音里带着微不可查的激动,不知道是被消息给刺激的还是咋的。
顾辛音听完后,悄悄吞了吞口水,手里的茶杯险些没拿稳,还得装作啥都不知道,别提多难受了。
皇后的反应是,手里的茶杯直接掉到了地上,嘴巴张大,有些结巴道:“真……真的?”
檀香重重地点头,“真的。”
顾辛音佯装好奇道:“母后,发生了什么事啊?你和檀香姑姑咋都这么激动呢?”
皇后干笑着道:“有……有吗?”
顾辛音认真点头:“有,您的茶杯都掉了。”
已经有宫女把摔坏的茶杯收拾了出去,皇后平复了情绪,板起脸道:“你小孩子家家的,打听那么多干啥,这不是该你知道的。”
顾辛音不满道:“母后,孩儿不小了,有些事该让孩儿知道了,像宴会那次,要不是孩儿运气好,中途找水喝,险些就被算计了,香柳虽然被您处理了,但如果母后以前就多教教孩儿多长个心眼儿,说不定孩儿早就发现香柳的不对了。”
皇后闻言,没说话。
旁边的张嬷嬷帮腔道:“娘娘,公主确实不小了,该多些见识了。”
皇后对身后的檀香道:“说吧,说吧,让她听听。”
檀香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顾辛音听完,终于不用忍着了,拍掌大笑,“哈哈哈,真是好啊!”
皇后被她笑得莫名其妙的,“这有什么好笑的?”
顾辛音道:“母后,您不觉得他们俩很般配吗?”
皇后想了想,点点头:“他们两个的外貌是一等一的好,站在一起确实挺养眼的,但是吧,那位南疆摄政王好像亲口说过,并不喜欢男子,如今却被……岂不要恨死邵状元呢?”
说到这里,她还是觉得让还未及笄的女儿听这种话有些污耳朵,还是摆摆手,“算了,算了,母后和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说这个干什么?”
顾辛音想了想,决定把那天的事说出来:“母后,孩儿忘记说一件事了,其实那个白灵雅也是南疆人,且她还是南疆王的亲姐姐。”
皇后闻言,惊讶的站了起来,“什么?这……这是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辛音低头做羞愧装,“母后,其实父皇晚宴那天孩儿没跟您说实话,当时在外面,孩儿怕隔墙有耳,那天孩儿之所以会跑到另一个房间,是因为孩儿当时险些被邵状元和白灵雅喂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突然,一个黑衣人把邵状元白灵雅给打晕了,那人并没有把儿臣打晕,而是让儿臣走了,儿臣太害怕了,就躲到了那个房间里。”
她喝了一口茶,继续道:“邵状元和白灵雅手里有另一种能暂时消除人记忆的东西,大概是仗着这东西在,他们俩有恃无恐地说了很多,包括他们俩人的身份,但他们俩没想到会有个黑衣人出来突然阻止了他们,邵状元要喂我的东西被黑衣人反喂到了邵状元嘴里,更让孩儿没想到的是,邵状元竟然会当着各国使臣的面和南疆摄政王示爱。”
说到这里,顾辛音学着原身瑟瑟发抖起来,“幸好啊,母后,你不知道当时孩儿有多害怕,如果不是那黑衣人,晚宴那天像邵状元那么丢人的就是儿臣了。”
皇后忙把顾辛音抱在了怀里,“过去了,都过去了,幸好有那个黑衣人,昭阳,你问那黑衣人的身份了吗?母后要备一份谢礼好好感谢人家。”
顾辛音心说:她自己就是那黑衣人,大礼可以给她。
但这话还真不能说,她在心里遗憾了那么一下下,道:“孩儿当时就顾着害怕了,没顾上问。”
皇后喃喃:“也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母后,现在当务之急是让人随时看着白灵雅,别让她有什么小动作,还有,不能让她跟着南疆的队伍离开,就算离开,咱们也要再从南疆身上好好敲一笔,敢随便在咱们大魏埋钉子,就要剐下他们一层皮来。”
皇后点点头:“没错,剐下他们一层皮来。”
原身平时被皇后宠的有些小骄纵,就算手里有几个人,也都只是保护她的人,要查间谍这种事还是得权威来查,告诉皇后,等于告诉了皇上。
庆和帝是个明君,对国事上心,对皇后尊重,不是那种没事找事,非要在后宫树个靶子和皇后对着干的皇帝,后宫的嫔妃也很尊重皇后,后宫的氛围还算和谐。
至于前朝,太子地位稳固,也没看太子不顺眼,非要给太子弄个磨刀石啥的,有那想冒头的,不老实的皇子,刚起那心思,就被庆和帝给打压下去了。
原剧情中,要不是后来庆和帝病弱的起不来床,而南灵雅在几个皇子中间横跳,挑拨,再加上邵澜尘的协助,把太子给杀了,南疆也不会那么容易把大魏给灭了。
第二天,皇后以白灵雅不明不白从鸿胪寺馆舍里跑出来为由,送了两个教养嬷嬷和两个丫鬟过去,明面上是让那两个嬷嬷教养她规矩,实际上那两个丫鬟才是真正监视她的人。
这可苦了白灵雅,她昨天才发现皇叔和澜尘滚到了一起,她心里正受煎熬呢,这边还要受肉体上的折磨。
白灵雅来到大魏已经有两年多了,自觉礼仪学的还算不错,谁知道她的规矩在两位嬷嬷眼里,哪儿哪儿都不规范,稍稍不对,就会挨竹板,她从南疆带来的丫鬟小蝶也要跟着学,连个能诉说痛苦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