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澜尘一脸感激道:“谢谢公主仗义直言,”说着,他又把视线看向了南珏,认真道:“王爷,你看看,还是有人懂我们的,日子是咱们自己过的,真不用在乎那些世俗之人的眼光。”
南珏一脸想打人的样子,那张如玉的都被气红了,这怎么就还说不通了呢,他不喜欢男人,不喜欢男人!
但看邵澜尘这样子,南珏知道,不管他说什么,对方都听不进去。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澜尘这颗棋子算是废了,等找到机会就处理了吧,今天因为这颗棋子,他已经够丢人的了。
正这么想着,庆和帝却出声了,“摄政王,你心悦昭阳这种话以后就不要说了,你和邵澜尘的事朕倒是愿意成人之美,但邵状元是我大魏精心培养的,将来有可能拜相封侯,位极人臣,我大魏失去如此栋梁,实为心痛,你南疆的聘礼可不能少了啊!”
南珏:“……”神TM的聘礼,就是要赔偿,你也要找个走心点儿的理由吧,这么恶心人就过分了。
他知道这是大魏皇帝在变相的要赔偿,他当初把邵澜尘派过来,就是打着让邵澜尘做到位极人臣的主意,让他配合着小雅慢慢瓦解大魏内部,等时机到了,南珏就可以趁机攻打大魏。
可惜,不知道因为什么,昭阳公主竟然知道了邵澜尘的身份,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他不但不能随便放弃这颗棋子,还要拿出赔偿赎人,否则,那些跟着他来的属下有可能会心寒,寒了人心再收买就不容易了。
南珏扯出个勉强的笑来,道:“大魏陛下说笑了,本王并不好男风,但是我南疆对人才求贤若渴,大魏的状元定是栋梁之才,本王多谢陛下愿意让如此栋梁到我南疆交流,至于谢礼,我南疆离开大魏前定会奉上。”
庆和帝和大魏朝臣:“……”没想到啊,这南疆的摄政王的脸皮竟然如此之厚。
南疆使臣:“……”只要没人指出来,他们不尴尬。
顾辛音给南珏竖了个大拇指,“摄政王啊,您这口才可真好!脸皮厚度也是世所罕见!”
南疆朝臣:“……”还真有人说出来啊,这就尴尬了。
南珏深吸一口气,“过奖了。”
顾辛音不再搭理他,扭头拍拍邵澜尘的肩膀:“状元公,恭喜你啊,可以跟着心爱之人回南疆了,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邵澜尘脸上染上了红晕,不好意思道:“多谢公主的祝福,澜尘一定会长长久久和王爷在一起的。”
顾辛音看到南珏那黑如墨炭的脸,大笑道:“好好,等你们成婚那一日,本宫定然会送上大礼的。”
眼看着南珏就要到爆发的边缘了,庆和帝忍着笑意打圆场:“好了,好了,昭阳,快回来吃东西把,凉了就不好吃了。”
皇后也用手帕遮着嘴道:“你呀你,来,坐到母后这边,让母后看着你,省得一会儿又乱跑。”
顾辛音笑着走过去,已经有宫女拿了垫子和茶几一并放到了皇后旁边,顾辛音坐下,看到还跪在她原来坐处前的白灵雅,挥挥手道:“本宫心情好……”
白灵雅闻言,以为她心情好要放过自己,刚露出惊喜的笑,谁知就听顾辛音继续道:“暂时不想看到碍我心情的人,白小姐,你就到殿门口跪着吧,等到宫宴结束你再随舅母一起回去好好反省!”
面对着众人齐刷刷透过来的眼神儿,白灵雅再也顶不住,哭着跑了出去。
宴会觥筹交错,庆和帝又待了一会儿,就带着皇后和妃子们告辞了,众朝臣才一个个敢大声交流了。
南珏是南疆的摄政王,其实根本就没必要再在这里待着了,但他惦记着还跪在殿门外的白灵雅,就冷着脸坐在那里不走,导致南疆的使臣都不敢放肆喝,只有一个邵澜尘在一旁跟看不懂人脸色一样,殷勤地为南珏布菜添酒。
就这么又过了一个时辰,各国的使臣终于喝尽兴了,宴会终于散了,顾辛音出门的时候,白灵雅正被丫鬟搀扶着起身,她的腿已经麻了,起身的时候险些又重新跌回去,好在被丫鬟搀扶住了。
南珏看着这一幕,快心疼坏了,手死死握成了拳头,才能让他不至于冲过去把人抱起来。
顾辛音从南珏身边走过,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语气欠欠的说:“哎哎,摄政王,回神儿了,你别忘了你已经是有主的人了,千万别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啊!”
说到这里,她回头对像小媳妇一样跟在南珏身后的邵澜尘道:“状元公,快来扶着摄政王啊,他喝醉了,眼神儿迷离了,光往别处飘,你可要拢住他的心啊!”
邵澜尘惊喜地上前来扶住南珏,声音欢快道:“谢谢公主,我会的。”
南珏:“……”
他冷冷哼了一声,不理会那两个人的一唱一和,推开邵澜尘,大步走了。
邵澜尘黯然了瞬间,很快也大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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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辛音就又锻炼上了,原身这身体一般,昨天她解封了大力气和神识,因为压制,还吐血了,幸好当时邵澜尘没防备,不然她真不一定能把丫给打倒。
配合着药浴和锻炼,半个月后,顾辛音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且《乾坤剑法》也被她练到了第二层,配合着她的大力气,胖揍南珏一顿不是问题。
这帮个月内其他国家的使臣陆陆续续已经走了,就剩下南疆没走了,他们的赔偿没到,自然不能走。
顾辛音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被皇后一顿数落,“你啊你,之前还觉得骑射和武功太累不愿意学,这几天咋又跟武功耗上了?看看这皮肤,都晒黑了。”
顾辛音笑着道:“母后,孩儿前两天看了一个话本子,上面说的是一个少侠闯荡江湖的故事,很是有趣,他有个妹妹,武功很高,能够飞檐走壁,女儿也想做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