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箱子不知竟是什么东西,竟能够被池将军称之为与长寿丹同等价值的惊喜?”
那内侍说话很是好听,池盈也就不会因为他们的身份而有任何异样的表现。这位公公这般捧场,池盈便也笑着对皇帝的方向道:
“启禀皇上,这里的东西可都很了不得,全都是是从崇国的各位贵族老爷手里面找到的,来自咱们这边的信件呢。据说还有崇国的贵族老爷以收到大兴朝重臣的信笺做为攀比,表现自己实力的集会呢……”
池盈这话一出,皇帝的脸色顿时更黑了。
什么样的信件才会从大兴朝去到崇国贵族老爷们的宅邸里?又是什么样的内容,会让那些贵族老爷收到信笺后还会好仔细保管,作为留念和自傲的资本?这些东西必然跟面前这些大兴朝的肱骨之臣乃至宗亲贵族们脱不开关系。
再看这几大箱的东西,按照池盈的意思,这样的信件可不止这几箱,只是这几箱里面的最为重要,也涉及的最广,几乎把在座的诸位大臣和宗亲们一网打尽了。
也就是说,在皇帝不知道的时候,他朝中的宗亲大臣们,他以为的自己一方的战友们早就悄咪咪地开始跟崇国的人联系,秉持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给自己找下家,找后路了,
这些信哪怕不用拆开,都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巴掌一样,不仅扇在了皇帝的脸上,更是扇在了在场的许多官员和宗亲们的脸上。
皇帝甚至不必将这么多的信件取出来一一观看阅读,只依靠听到池盈介绍这些信件的由来之后,这些官员们的神色变化,就能知道哪些人曾经背着皇帝,背着大兴朝通敌。
而信里的内容是否还有些卖国的东西,是否有泄露机密、资敌等重罪的,单看好几个大臣已经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的模样,皇帝就明白了他们曾经做过多么严重的事情,又犯下了如何严重的罪行,才会一改刚才嚣张的模样,变得全都委顿下来。
可是,这么多的大臣和宗亲们都参与了此事,真的要全部处理了吗?一旦全部处理,以后的大兴朝朝政怎么办?靠病恹恹的梁栖尘么?还是靠皇帝自己?
可是他们做下如此错事,就池盈刚才将东西一路从外面抬进来的架势,早被外面的百姓和在场的将士护卫们看到了。若是不处理的话,以后人人效仿又该如何,他做为皇帝又该如何管理?
难道选择对这些人包庇,然后要求举证者帮着犯错的罪人们隐瞒?
这话皇帝说不出口,而池盈也不像是会好好配合这事的人。
朝臣们已经完全顾不上去憎恶、去痛恨或者怒斥拿出这些东西的池盈了。这样几大箱子的通敌信笺,足以致他们和家人于死地。
犹记得刚才他们还是站在道德制高点去制裁池盈的人,他们一点一点剖析着池盈今日的每一个不当的行为和可能产生的危险想法,要求池盈做解释,给说明,一点点洗除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