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来”还是有些担心崔绍康这小子完犊子了,就怕坏了宿主的任务,就就不太美妙了。
不过,很显然,系统出于对林清雪的信任,也就没有进行车轱辘的大段劝说。
【安心吧,好运来,我会让小天一起随行,有他照看着,崔绍康那小子的小命,不会出岔子。】
就在刚才,林清雪已和小天达成了共识,他对于上战场也很有兴趣,可谓是一拍即合。
如今,只欠东风。
翌日,凤仪宫。
永顺公主和崔绍康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殿内,皇后看到两人,心里也没有多意外。
马上都是一家人,日常多相处些,总没有坏处。
“儿臣参见母后!”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愿您福寿安康!”
看到如此登对的一对壁人在自己面前站定,皇后心中颇为宽慰:
还好,这崔家三子,无论从各方面来看,都配得上她的永顺,她是怎么看怎么顺当。
“绍康,你这孩子,不日便要和永顺成婚了,哪里还需要如此生疏,日后,你直接和永顺一起,称呼本宫母后便是。”
崔绍康觉得未成婚就这么说总有些不妥,可是,伴随永顺公主当下飘来了一道眼神压迫 。
【快应下,难不成,你还有别的想法不成?】
没办法,崔绍康立即张了张口,“遵命,皇后~不,母后!”
见崔绍康不扭捏后,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像话,对了,宁国公夫人,最近身体可还康健?”
听见皇后问起家母,崔绍康立刻从善如流的进行回答。
“有劳母后关怀,家母一切都好,身体并无不适。”
“母后,今日我们过来,也是绍康有事找您商议。
绍康,你快说说,都到母后跟前了,你总该不必遮遮掩掩隐才对。”
只一眼,皇后就觉察出了不对劲之处,看了一眼殿内伺候的其余人,给周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了然地点了点头。
“殿内不需要太多人伺候,留老奴一人守着便是,其余宫人,且退守院中!”
“诺!”
崔绍康明白,这是皇后给她肃清了场地,等待他的回应。
“母后,微臣有一事相求,恳求您准许我披甲上阵,应对今日的突厥之危,以报微臣当年的父兄之仇!”
说话间,崔绍康已经匍匐在地,这是宫廷之中最为尊崇的礼节。
皇后脸上的微笑逐渐凝滞,她先是看了一眼永顺公主,发现对方也是一脸惊诧后,心中已是怒火中烧。
这崔绍康是脑袋被驴踢了,太子的前车之鉴,还在眼前。
“崔绍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再说什么,太子的教训,怎么就不能让你心生警惕?”
“皇后娘娘,正因如此,微臣这才私下找您一起商议。
只要您从中劝说太傅大人,再加上我母亲手中御赐的丹书铁券,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臣自知人微力薄,可突厥狼子野心已久,若是这次屈服,只会让他们更加猖獗,求娘娘三思……”
永顺公主定了定心神,也双膝跪地,一道帮着求情:
“母后,儿臣觉得绍康说的不无道理,相信您比我更懂突厥的险恶用心。
纵观我朝史书记载,突厥来犯,就不下数十次,期间的联姻也有,可无一不以破裂告终。”
虽然从私心来说,永顺公主不希望喜欢的人去冒险,可在大是大非面前,个人的小情小爱已经无足轻重,更不要说,永顺心里一直抱有愧疚之心。
若不是她的婚事确定,其实,这场联姻的政治任务,本该她这位嫡出公主所需要面对的。
堂妹安宁郡主,本就不该遭受这一风霜。
所以,于公与私,永顺公主都觉得自己不能视若无睹。
“哎,永顺,你可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母后插手此事,你和绍康之间的婚事,就要推迟,且……”
且战争瞬息万变,万一这崔绍康战死沙场,那她的永顺,又该如何自处?
崔绍康听出了皇后的未尽之言,忙对着二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倘若微臣性命不保,请公主另觅良人,臣敢以项上人头做担保,崔家绝不会逼迫公主一分一毫!”
他没有那么大的脸,会忍心困守住一个女子的一生,所以,崔绍康直接点出了皇后的未尽之忧。
听着他如此为自己着想,永顺公主都要被气笑了,这男人倒是所有后路都顾忌到了,怎么能这么小看她?
“闭嘴,还没上战场,如何能说出这么晦气的话。
母后,你别听他胡说,本公主此生只愿当崔家妇!”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相知,皇甫珊万分确定:
崔绍康就是她认定的驸马,这个呆瓜居然想推开她,门都没有!
皇后心里对于崔绍康的评价更高,因为,这家伙是真心替永顺安排退路的。
“既然你们都意见一致,本宫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放心,我会想办法说服皇上的。”
年轻人都有这样的拼劲和眼力,她自然也不会拖后腿。
于是,皇后开始运作,事先游说了她的亲爹许太傅,由他出面,联络其余大臣,上书了一封群臣陈情表!
御书房内,皇帝看着这份陈情表,上面还有朝中一大半的臣子的私人印章,神色很是复杂。
若是旁人,他一定会斥责驳斥,可带头之人,偏偏是他当皇子时期的太傅。
“许太傅,您何必要插手这件事?”
明明是该颐养天年的年岁,为何要操劳这些本不该他掺和之事,联想到太子的所作所为。
突然间,皇帝不由有些阴谋论:会不会是太子私下授意。
许太傅拄着拐杖,身体不受控制地低咳几声。
“咳咳~此乃天下大事,事关我南朝兴衰,老臣虽年老力衰,可却也不能视而不见。
皇上,您是否还记得在您十二岁那年,所作的南朝疆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