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哥，崔家资产处理得七七八八了。”
返程时，韦吉祥抽空说起之前负责的事：
“柠檬报社和印制厂已经过档，别墅被鬼佬拿走......”
对此，杜笙并不出奇。
只要看中的东西到手就行，至于被鬼佬吞掉的，迟些可以慢慢让他们吐出来。
杜笙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
“崔家别墅有没有珍藏品？”
崔家作为香江老牌富豪家族，虽然近年有些衰落，但仍旧能维持着体面。
要是算整体资产，二三十亿是有的。
而崔家三房的崔德标虽然早早独立出去，但走俬赚了不少，珍藏品应该也不少。
韦吉祥知道杜笙想问什么，笑道：
“古董字画这些有十几样，不过具体还得鉴定真伪。
倒是你一直寻找的百年老参，在珍品中翻出了一根，鉴定过是真的。”
杜笙有些讶异。
之前寻而不得，他都快忘记这件事了，没想到忽然就有所获。
“水母雪莲花、百年黄精、麒麟竭这些呢，有没有线索？”
紫色碎片已经累积了三枚，但最想提升的两个技能都需要药材辅助。
譬如《龙蛇势》，需要百年老参配合。
而《十三太保横练》第九层就需要水母雪莲花、百年黄精、麒麟竭等珍罕药泡制淬骨汤。
现在既然到手了一样，倒是可以再加点保障。
毕竟按照靓坤的说法，湾岛除了枪枝与毐品较为泛滥外，还是个神奇地方。
在那里社団成员都能选立委，而且选上就封存档案，对以前一切违法犯罪既往不咎。
比起香江的江湖规矩，堪称黒得肆无忌惮。
最简单一点，雷功可以动用征府公权力及社団死忠去打压染指帮主位置的人。
这意味着湾岛差佬都不一定是正义的，甚至有可能收钱办事。
韦吉祥也猜到杜笙是用来配合修炼，所以一直重视搜集：
“水母雪莲花已经在药材市场买到，百年黄精在下个月的嘉德拍卖行似乎有卖，目前就差麒麟竭...”
杜笙赞许点头：
“东西放在哪，明天出行一并带走。”
“在观塘那边，一会顺路去一趟就好。”
韦吉祥已经知道自家大佬要参加‘困兽斗’的事。
经历前几次擂台战，他如今早就没有患得患失心态，第一想法反而是欣喜：
‘真好，又能捞一笔！’
不过湾岛终究不同于港岛，而且人生地不熟，加上是提前过去助选，一些准备与安排必不可少。
韦吉祥想了想，问道：
“这次我们带多少人过去合适？”
杜笙沉吟一下：
“让飞机、陈鹏各带二十人先坐船过去吧，阿武也知会一声，到时说不定会用到。”
韦吉祥一怔：
“这点人马，会不会太少了？”
杜笙微微摇头，道：
“你们大多数都有案厎在身，太多人过去注定会引起湾岛警方与社団的注意。
而且我们只是去辅助，不是为了抢地盘，基本足够了。”
他挑选的基本都是五星以上头目，走的就是精英路线。
到时即使免不了打杀，让孙庸出兵马就是。
韦吉祥没有再说话，开始通知人马。
这时，一个电话打进来。
聊了两句，杜笙若有所思放下电话，吩咐道：
“吉祥，先去一趟葵涌吧。”
韦吉祥点点头，猜测可能是水灵那边有些事商量。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今天水灵处理完那群背后搞事的叔辈后，想要细致聊一聊东星转型问题而已。
杜笙知道东星基本稳了，之前就给过建议，
无外乎就是往快递、保安、外卖等方面靠，毕竟有人力优势，又不是复杂工种。
不过水灵还有些不通透，非要见面聊聊。
杜笙想到今晚还有些时间，倒是无所谓。
毕竟双方已经一段时间没切磋，技艺上有些生疏了。
来到水灵住处，就看到她一身露背白色长裙，好像要去参加舞会一样，站在那笑盈盈看着自己。
“吃饭了没，我准备......”
水灵话音未完变成轻呼一声，就见杜笙从旁偷袭过来：
“吃饭不急，你不是说有些武学难题未解吗，让我们交流一下是哪方面的问题！”
水灵嘻笑一声，身体灵动得像水蛇一样躲开。
很快，一场堪比擂台厮杀的对抗响起。
不过俩人都是六星水准，一时片刻肯定难分胜负。
……
一个多小时后，出了一身汗的水灵坐在杜笙旁边，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妩媚的风情。
她净白修长双腿翘起，有些感慨看着杜笙：
“阿笙，你修为越来越精深了，各种招式让人眼花缭乱啊。”
杜笙哈哈一笑：
“这就叫实践出真知，为了琢磨相关招数浪费不少精力呢，其他人根本领悟不了。”
主要是小结巴、波波、方婷她们无法跟上节奏。
没点武学功底的人，别说实践了，摆个瑜伽姿势一刻钟都坚持不了。
说到功夫这个话题，杜笙忽然想起什么，略带好奇道：
“你认不认识蒋天养？”
水灵扭动了一下身子，按住他捣乱的大手，嗔声道：
“别闹！你问蒋天养干嘛，十年前见过一次，怎么了？”
这意思就是不熟了。
杜笙却听糊涂了。
江湖传闻，车宝山似乎就是水灵的儿子啊，这怎么会不熟？
当年蒋震刚死掉，蒋天生不仅将亲兄弟蒋天养排挤出国，连带着蒋天养的女人车婉莹也给笑纳。
据说当年蒋天生十分痴缠车婉莹，乱纶出一个儿子蒋小宝（车宝山）来着...
带着怀疑，杜笙干脆直接问出口：
“你原名是不是叫车婉莹？”
水灵终于明白杜笙的意思，白了他一眼：
“你才是车婉莹，我原名叫完颜灵，跟了骆正武后起的艺名而已。
而且车婉莹比我大十几岁，九年前貌似病死了，我俩八竿子打不着呢。”
杜笙搜索了一下原着信息，的确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只有一条娱乐小编生安白造的八卦。
他微微摇头，想起太子即将出国的事，问道：
“伱知道蒋天养目前在哪吗？”
“之前四海似乎有说在?囯遇见过，不过又有人说他在嗬兰创立了洪兴分部。”
水灵隐约明白杜笙要问什么，笑盈盈：
“这么看来，蒋天养准备回来了？”
蒋家两兄弟反目成仇的事，在江湖上根本不是秘密，
甚至有不少八卦传闻，说是蒋天生看中自家兄弟的女人，用了不择手段才导致死仇。
“有这个可能，最近太子越来越不妥了。”
那些事毕竟还没发生，杜笙没有多说，笑着改口：
“对了，传闻蒋天养天生神力，不比六星逊色，洪兴能发展到如今规模，不少地盘都是他打下来的？”
“蒋天养智商不太行，但武力的确很绝，旺角、尖沙咀那一圈就是他打下来的。”
水灵在江湖上浮沉十几年，对以往的事自然不陌生：
“太子当年经常找他切磋，一来二去的确要比蒋天生熟悉。”
杜笙这才恍然，说不定太子那几条街都是蒋天养遗留的。
他忽然想起原着中人气非常高的车宝山，笑道：
“他不是收留了蒋天生的私生子吗，算下来几岁了？”
车宝山因为是始乱终弃的产物，他的童年过得相当凄凉，猪不吃狗不啃的活着，蒋天生也非常嫌弃他。
后来被得知情况的蒋天养顺走，这才改名车宝山。
其实蒋天养之所以收养车宝山，是想留一个大哥的把柄在手上，将来好拿来争取洪兴的控制权。
只是相处下来，他被这个聪明懂事，而且能力逆天的养子给折服了，倾注感情超过亲生父子。
车宝山年纪轻轻就迈入六星，背后也少不了蒋天养的栽培。
“估计跟你差不多大吧。”
水灵不太记得这种事，毕竟双方没什么交集。
杜笙也就随口一提，为以后做个准备而已：
“对了，你电话中跟我提过，鬼东出来了？”
前段时间鬼东、顾易辉、赵启青三人因为嫌疑非法交易被方洁霞抓进去，才大半个月不到吧。
顾易辉、赵启青都不见能保释，鬼东这是什么情况？
“你还记得王宝不？”
水灵眼珠一转，打了个哑谜：
“鬼东能出来，跟他有些关系。”
杜笙皱了皱眉，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王宝的义父，凌敬？”
水灵讶异抬起头，道：
“竟然一猜就中，厉害呀！”
新记能发展壮大到今时今日规模，凌敬算是出了大力。
作为与吕乐同时期的牛人，要不是被廉政公署钉死，当年未必会潜逃到湾岛。
尽管如此，他留下的人脉与后手仍在发挥作用。
这次鬼东之所以被捞出来，凌敬在背后出了不少力。
“这不难猜，王宝死后率先跳出来的就是鬼东，可见这两人关系不俗，甚至师出同门。”
杜笙笑了笑，见女人恢复得差不多，开始研究武艺上的经验传授。
就听得水灵骄哼一声，嗔声道：
“先别来，还有正事没说完呢。”
天气有点冷，想要燃烧起来得适应下温度。
杜笙倒也不急，问道：
“你忽然提到鬼东，不会无缘无故把，难道他准备将失去的地盘打回来不成？”
鬼东失去的地盘，多半落在他们两人手上，这仇恨大了去了。
对方既然花费大代价出来，自然不会就此死心。
“鬼东正在重招旧部，的确有这个打算。”
水灵一双玉手搂着杜笙脖颈上，有些难受的挪动一下身子，呵气如兰：
“要是我的情报不错，他还打算去湾岛找凌敬支招，甚至有借来人马的打算。”
杜笙停下动作，讶道：
“凌敬不是去湾岛养老的吗，还有人马可借？”
“这可难说，因为他跟三联帮帮主雷功私交不错。”
水灵想到杜笙后天就要过海，提醒一句：
“这老家伙人脉还是有的，而且培养了不少人，小心点总没错。”
杜笙点点头，不再说话，专心致志投入武学上的交流。
“叮铃铃~”
不知多久，电话忽然响起。
杜笙摇摇头，当话事人就是这样，练个桩功都不清闲。
“东莞哥，还记得何耀东吗，他忽然找上门来了......”
“何耀东？”
听着韦吉祥的提醒，杜笙一边在水灵背后使出一招猴子偷桃，一边回想：
“他不是回内地了吗，什么时候过来的？”
“似乎是前几天，你要不要见见？”
“你和他约好地点，见一见吧。”
水灵本来以为要完事了，没想到杜笙还在坚持不泄，转头看了他一眼嗔道：
“阿笙，怎么还来，你不准备回去吗？”
以她的体力，切磋这么久都有点吃不消了。
“不急，做事要持之以恒。切磋虽然不分生死，却也得分个结果啊。”
水灵白了他一眼，已经无力吐槽了。
......
观塘，露天茶楼一角。
杜笙悠然坐在楼台上，看着周围夜景，任凭夜风吹拂思绪。
没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
只见穿着一件单薄外套黑西裤的何耀东，冒着寒冷靠了过来，羡慕看着穿西装的杜笙：
“笙哥，今晚寒流来袭，你不冷吗？”
露天场所夜风呼啸，室外气温不到十度，他此刻双腿都像灌铅。
“这里挺好啊，而且你不觉得两个大男人到包厢谈话很怪吗？”
杜笙抖了抖烟灰，理所当然的反问一句。
其实就是他刚做完运动，浑身发热不出，想要冷静冷静。
何耀东居然认真思考起来，虽然也觉得怪，但不知道怪在哪。
杜笙递了根烟过去，打断他的思考人生：
“这次只有你自己过来吗？”
何耀东有些惭愧，这也是他过海几天没联系杜笙的原因：
“八中和肥姑他们忙着娶媳妇，乌蝇与生鸡急着盖房子，似乎都没什么创业心思了。”
虽然一群兄弟没能坚持下来，但他很理解众人的想法，所以也不强求。
杜笙只是笑笑，没什么介怀：
“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
“之前我打算加入一个创业团伙共商大计，但限于双方信任问题告吹。”
何耀东有些无奈，摊摊手：
“迫于无奈，暂时退而求其次，蜗居在一支偸窃团伙。
但这群人毫无上进心，只喜欢偸吃懒做，看得我都想报警抓他们了。”
杜笙听得有些好笑。
虽然香江经常发生大案，但不代表小人物有这个决心。
而且小偸小摸被抓了顶天就是三五年，创业失败分分钟死无全尸啊。
对方认识你这种有上进心的人，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其实你这样，一开始也是有优势的。”
杜笙暂时没拉到创业团队，自己当头目变数太大，所以拉拢住何耀东挺有必要，笑道：
“最起码，他们跟那些专业团伙有销赃关系，消息情报广泛，混熟了有不少概率直接进核心。”
“现在天寒地冻，难搞啊。”
何耀东叹气，一脸无奈的表示：
“这几天大家都没活计，他们觉得我太冒进不是一路人，已经打算凑钱‘请’我高就了。”
杜笙心中啼笑皆非，无话可说。
别人都是小本经营，你一个拿短炮的混入里面，就像哈士奇混入狼群一样，的确有点奇葩。
而且还嫌弃别人不够上进，打算叫差佬来提升士气，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
“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
杜笙最近黑吃黑上瘾了，但那些创业团伙也鬼精，已经很少露马脚。
这不，让何耀东作为一枚钉子打进去也不错。
何耀东之所以找上门，也有些迫于无奈：
“最近军火商太少露面，找不到弹药补充，情报方面...”
杜笙嘴角一扯，不好说是不是自己黑吃太多的缘故，只好让韦吉祥送来支援，还提供了一笔赞助费。
这时，一个电话打断二人闲谈。
何耀东也不跟杜笙客气，一边接过包裹，一边接通电话。
聊了几句后，他目光微微一亮：
“行，晚点我们去见一见。”
打电话来的是偸窃团伙头目，说是介绍一份有钱途的‘大买卖’工作给他。
杜笙也听了几句，有些哭笑不得。
对方不仅凑钱‘请’何耀东另谋高就，还费心费力帮他联络创业团伙，可见这段时间被他折腾得有多呛。
放下电话，何耀东出于谨慎起见，对着杜笙道：
“这头目是我老乡，他说介绍一个叫‘疯狗’的大佬给我认识，准备干一笔大生意，东莞哥有没有听说过道上有这号人物？”
“疯狗？”
杜笙搜索一圈，有些印象但不清晰，问道：
“他们拉临时团伙入股，不会是想要炮灰吧，有没有说到其他？”
何耀东整理一下信息，有点不确定道：
“我老乡之前是给一个叫‘海叔’的集团首领夹带私货，不知是不是有关联。”
“涉及军火走俬生意？”
杜笙听到海叔这个名字，隐隐猜到了谁，微微一笑：
“这的确是大买卖，不过你得注意安全。”
如无意外，这位海叔应该是出自《辣手神探》里面的人物，其中还有取而代之的匪首‘尊尼汪’，做的都是军火走俬大生意。
而疯狗，大概率就是尊尼汪的豿腿子。
前段时间有小道消息说海叔与尊尼汪为争夺市场大打出手，双方死伤不少。
疯狗招揽人马，显然图谋不少。
何耀东要是能够潜进去，那作用就大了。
若然记忆没错，尊尼汪是有一座军火库的。
里面除了常规枪枝外，连掷弹筒、机枪、榴弹发射器等都在所多有。
这对于一向紧缺弹药库的杜笙来说，俨然是雪中送炭啊。
不但天启枪击小队扩张有望，迟些过海也更有保障。
何耀东微微点头，隐约猜到了杜笙的想法。
其实这样也不错，起码帮对方做事不用考虑变现问题，各方面也有保障。
最关键是，给得起价钱。
俩人分别后，回到家的杜笙一时片刻睡不着，干脆将那根萝卜大小的百年野山参拿出来。
他的目光落在《龙蛇势》这个综合技上。
下一层提升是练成龙形桩，领悟快势拳意精髓，提升骨骼强度。
由此可见，这一层对于炼骨有着不错效果。
到时与《十三太保横练》第九层，估计还能起到相辅相成作用。
杜笙早就想提升了，这会儿哪会迟疑。
不过百年野山参的使用方式比较特别，需要将它置在龙狱中，然后以掠夺熔炉作念鼎，以两枚紫色碎片作为火焰，融合成汁液服用。
还好步骤不算繁琐，没多久便融化出汁液。
“升级！”
杜笙吞服后，心中默念升级。
一阵熟悉的麻痒感传来，特别是胸骨与肋骨，有种坚硬似铁的感觉。
下一刻，一种强大无比的硬质传遍全身，内劲澎湃犹如爆炸一样。
“咔！”
杜笙下意识用力一拳砸向胸堂，顿时发出沉闷一声骨骼响，整个人却浑然无事一样。
“除了防御力上了一个台阶，力量也得到进一步增强！”
杜笙面露喜色。
刚才那一拳，力度绝不下六七百斤。
而且他并未运劲护住体表，也没有让毛孔实质化为铁疙瘩抵御，纯粹以筋骨抗衡。
《龙蛇势》提升到这一层，渐渐显示出威能。
真正开始迈入铜皮铁骨的阶段。
不过这个过程需要循序渐进，想要更进一步还得多练练龙形桩与内家拳。
而这里面最大的变化，还包括快势拳意。
脑海中就像醍醐灌顶般，多了一些新的武学领悟。
感觉不管是出拳速度、还是爆发速度都略微上了个新台阶。
至于具体如何，到时得实践过才能知晓。
第二天，鉴于即将前往湾岛，杜笙便到北角公司总部召开了一个会议，简单交代后续安排与事宜。
其中提及的重点除了生意拓展外，就是地盘相关的问题。
还好观沧海贸易、捷达速递、新潮流服饰、天启娱乐城、联谊保安公司等都踏上正轨，无需过多干预。
至于地盘上的冲突与防御，其实问题也不大。
毕竟有恩怨仇恨的对手，不是被打趴了就是有心无力。
就连新记，在没有找到强力外援之前，暂时也不敢贸然搞事。
谁让杜笙除了自身势力强大外，还有水灵、莫嘉琪这种给力盟友呢。
而且靓坤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杜笙正要离开，却忽然被一群人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