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妻很聪明,偷学了手艺,就嫌弃了厨师,厨师感到压力大,工资也拖欠,后来,就离开了酒楼,他想,如果辞职说不定会加工资,酒楼就靠厨师才能生存,如果没有了厨师,酒楼也就离死不远,老板肯定会让步,补发工资,另外,以后也会准时发工资,如果没工资,或迟延发工资,肯定不行, 通过这种方式来增加工资,指望着等他走了之后,老板会再求他回来上班,并且给他加工资。
他到了附近一家餐馆,当然,是邻县的,他那里工资高,一边等着这边的消息,谁知道,三个月过去了,还没有动静,认定上官已经找到了厨师,也就渐渐地死了心。他慢慢醒悟过来,原来上官夫妻把他给坑了,手段高明,真的防不胜防。又学到了厨艺,又省了学费,还不用开工资,真是一箭三雕,捉到了他这一只傻雕。他心不甘情不愿可是无力回天,谁让强中自有强中手呢?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让人惊叹继而又非常郁闷。
后来,他回家,偶然和别人说起这事,人家说:“你走之后,上官没有找厨师,自己干起来了。”别人说这话,肯定是经过核实的,经得起考验。
“他是怎样干的?”他问,问了之后又后悔,不知道为什么要问,简直是废话,也是多嘴了。这个问题没有技术含量。
“是他老婆上官夫人在当厨师。”别人说。
“哦,是老板娘啊。她吃得白白胖胖的,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能干这个?烟熏火燎的,不想要漂亮脸蛋了吗?看看她的脸,水灵灵的,像蜜桃,碰一下,就有桃汁出来。咋能吃这个苦?你说的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有时间,你可以问问别人,也可以去看看,百闻不如一见,一见就知道了。我看你还是比较外行,人家有计划,早就想从你这里学到本事,然后将你开赶,你还蒙在鼓里呢。你被人利用,你还不知道。幸亏你走得早,走晚了,说不定他们把你卖了,你还帮着数钱呢。敢情你对人心看不透,模模糊糊的。还需要加油,多练练你的眼力。有的人,表面看看就知道,有的人,说两句话就知道,有的人,琢磨一生,也看不分明。”
“真够阴险的。”原来的厨师算是开了眼,也就算了,知道他是什么人,了不起不来往,还能拿他怎么样。
这事过去,厨师算死了心,也就不再痴人做梦,后来,就渐渐在邻县做了,等待有机会,他可能还会再回来,这个事谁知道呢。
上官的想法很简单,吸取他父亲的教训,能自己做的事,都自己做,不能指望别人,另外,要找人帮忙,也是在次要的岗位上,不关痛痒的。他是老板,他老婆是老板娘,又是厨师,多好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勤奋,又有技术,就可以赚到钱,人有了钱,就不会慌张,得心应手,干啥都不愁。当然,他更希望成为当地首富,有了钱,再去实现自己的梦,有了扎实的基础,就能往高处建房子,越建越高,不会在风雨中倾斜倒塌。
上官知道厨师在酒楼的重要性,没有厨师,酒楼就要完蛋,他就在这方面下功夫,当然,他老婆有天分,会做菜,长得也像厨师,看上去水灵灵的,比较聪明,又肯吃苦,不是原来的厨师说的那样,怕吃苦,养尊处优,其实,这是外表,人看外表,容易上当。看起来是阔太太,实际能上厅堂下厨房,样样精通,拿来就能上手,马上就运用自如。这样安排的人,才是好样的,是办事周到的,遇事不紧张,泰然处之、井井有条。
柯南到了酒楼,看到他们在那里,何碧芬先站起来,说:“好久不见,十分想念啊!”
她一说这话,凌会计就说:“小心你老公听到了。说的话,话里有话,不符合身份,引起误会就麻烦了。”
“怕什么,各玩各的,谁也不干涉谁。别看他表面老实,内心却只有打算。要说有心计,还是他有,他的脑袋活,转得快,遇到问题,马上就有了解决的办法,除非他的确忘了,别人才有机会。即便有了机会,有时候做的不理想,还是让他去做,别人才放心。他业余生活我不管,他的工作我也不插手,需要帮忙就帮忙,不需要帮忙就各忙各的,不牵挂,也就不相欠,不见面,也就不想念,人过半百,啥事都看穿了,无所谓。你有你的活法,我有我的追求。没有什么大同,只要有小异即可。知足常乐,钱赚不完,心操不完,不到一定年龄,没有感慨,也就无所谓伤害。”她说。
柯南听了这话,觉得有点恶心,这是什么女人呐,竟然这样大言不惭,还恬不知耻地说出这话。听起来有道理,实际上还是自私的。不赚钱,没有赚到钱,可能不会这样想也不会这样说。证明她还是赚到了钱,数量还不少。这样的人,看来非常有城府。有钱也不露富,比较低调,可能买一幢楼,只是在外租房住。
不过她仿佛还不服老,穿着华丽,看上去是阔太太,她说了这话,大家都明白,不再开玩笑,东干事和凌会计还不是瞎搞的人,又在柯南面前不好说什么,看起来,柯南和尹贤仁给人的印象还比较正统,不会乱来,他们也就放了心,开玩笑还可以,但还是把握了分寸。柯南紧紧把握住这一点,不给别人留下攻击的机会。这个是人的本性,不会攻击人,但要懂得保护自己。
她说:“不好意思,最近比较忙,没有来看望你们,你们过得好吗?”
“说正经的,我们过得不错,这里没老婆,少了絮絮叨叨,耳根清净啊。有老婆,哪里有自由?”尹贤仁说。
“哈哈,真好玩,你们怕老婆吧?!一定是的。”何碧芬说。
“我们不怕老婆,怕老婆就出不来了。再说,不是怕老婆,是尊重。怕和尊重不同。”柯南说。
“很有道理,怕老婆的,老婆就不让出来,在家里陪老婆,哪有机会在外面潇洒呢。”何碧芬说。
“是的。”柯南说。
“你们怕老婆,证明你们有钱,可以在外面赚大钱,老婆不敢犟,想包几个都行。你们有钱,就有女人。现在的女人,哪个不爱钱?有钱人,一般都会有女人陪伴,不愁这个,老婆不在,也无所谓。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何碧芬说。
“那怎么行?包养是要钱的,没钱就没办法包,现在的女人只认钱,有几个不急功近利的?都想在宝马车里哭,不想在自行车上笑。现在的人,都现实得很。看到鱼,从来不思考生命的意义,想到的却是怎么样烧鱼才好吃。能想出很多种烧鱼的方法。鱼游到这里,如果不赶紧跑,可能就会变成红烧鱼或者清蒸鱼。一般人看到鱼,不会马上想到自由,也不会赋诗一首,想的就是如何享受生活,让鱼为我所用,为我所享。至于深层的意义,想多了也没用,不如不想。一切都顺其自然。”柯南说。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现实,说实话,你应该包的,包了,你就不寂寞了,想啥时候用,就啥时候用。”何碧芬说,“像我这样的人,就还想包呢,只恨不是男的,要是男的,肯定要祸害几个女的,反正现在女的都不自重,不值钱。各图所需,都不亏欠,当然会心安理得,没问题。”
这时,上官拿来瓜子和茶,给大家饮用,可能等饭熟还要一会儿。何碧芬来了,就会花点钱,请他们吃好,大家都清楚,做水管生意,很有赚头,到底赚多少,他们清楚,柯南不清楚。这涉及到个人隐私,不能刨根问底。这是人的好奇心使然。有了好奇心,就有了研究的想法。就有前进的动力。
既然来了,大家都不客气,先垫垫底,免得饿坏了,这些点心,还是不错的,比较有营养,还能得到一些体能补充,比较有活力了。
这种情况常有,柯南经常挨饿,特别是到村民家,山大人稀的,走了好半天,才到达目的地,想回来吃午饭,都不可能,一个来回,起码需要一天时间,这样,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到村里工作的时间就少多了,到村民家,还要等人家做饭吃。在等的时候,已经饿得快趴下了。
吃了一顿饭,晚饭也就报销了,人的胃很奇怪,就是这样,装不了多少,吃饱,就饱了,然后等着下一顿,每次少吃,吃多了准有问题,身体会受不了。人要想活得久,就要吃半饱,吃得太饱,就有问题。肯定不能享受长寿。人的胃负担太重,会提前退休,如果不让退休,就会罢工,或者给你疼痛感,证明它的存在。
在村里工作,不能奢谈营养,总是饥一顿饱一顿,除非在家自己做饭,想吃多少就做多少,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没有人干涉,也很自由,但不能总在家里,还要出去工作。很明显,如果不工作,就没收入。没收入,就不能养家糊口。这个是简单的道理。没有雄厚的经济基础,不能奢谈上层建筑。
这是两难的选择,要想好好地工作,就得做出牺牲。和营养想比,工作更重要,这是真的,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一家老小都要跟着挨饿,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不能做梦的,当然,如果对上帝的信心实在是大,那也可以,不用担心会遇到麻烦。
在外头,只要吃饱就行,营养是次一步考虑的问题,在这个层面,还是以养好身体为关键。
大家都在说着闲话,很少谈及项目,他们闷着头在安装水管,柯南他们负责给钱就行了,没必要天天把项目放在嘴上说。
成功的商人,就是和客户喝茶、聊天,生意就成了,不成功的商人,天天累个半死,还是没生意,这是个人的能力了,要想达到喝茶聊天谈成生意的目的,就必须要想办法弄清楚客户要什么。
这个何碧芬,很清楚柯南们要什么,不要女色,也不要回扣,只要水管质量好,另外,如果有感动,可以想办法给一些小礼品,算是安慰一下大家的心。
果然,何碧芬想到了这个问题,她说:“再过两个月,孩子的奶奶家就要杀年猪了,到时候请你们去吃阁子肉。”
“哦,那太好了。”尹贤仁说,他是开过饭店的,大概清楚什么是阁子肉。
柯南还不明白,什么是阁子肉?他想问,又不敢问,怕他们笑话他无知。凌会计说:“阁子肉就是杀猪后,请最好的亲戚朋友来家,将杀猪之后,整理的猪杂碎做成一蒸笼的肉,里面有南瓜、玉米等等,非常丰富,非常好吃。”
凌会计一介绍,大家都很奇怪,怎么他介绍得那么好呢?
他说完这话,柯南说:“好吧,很感谢你,到时候,我们一定能够吃上阁子肉,希望看看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体会一下少数民族的热情。”
“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说起话来文绉绉的,真是太好了,到时候,我们村里到处都杀猪,只怕你们也吃不过来,那就去何碧芬家吧,有美人陪着喝酒,也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凌会计说。
正说着话,上官说:“饭好了,开始了可以吗?”
东干事点点头说:“好吧,我们开始吃吧,吃完了还有事要做呢。”
“请问东干事,你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做什么事呢?”何碧芬说。
“这话你不该问。”凌会计说。
“我为什么不该问,我要对来夫人负责。”何碧芬说。
“你想多了,来夫人对东干事非常信任,没有一点问题,经过很多年的,他们夫妻感情非常好,不存在相互猜疑,也不会出轨,更不会给第三者留地步。”凌会计说完这话,显露出非常严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