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的脸色变得很差,盯着乔希时,几乎要忍不住张嘴把她咬死,但是她不能。
她没有证据。
温莎收回脑袋,阴恻恻地盯着乔希:“很好,下一场考试,你搬着你的桌子,坐到教室门口去考。”
乔希微微一笑:“当然可以。不过老师,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就因为你怀疑我作弊?但我如果没有作弊,你这样对我,是不是要给个说法?”
其他玩家像是见鬼了一样盯着乔希。
这可是教师级别的Npc,面对Npc的发难,能活就不错了,她怎么敢得寸进尺的?
温莎阴沉的脸微微扭曲,她歪了歪头,脖子处的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诡异声响,语气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想要说法?”
乔希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要说法了。咱们这是一所校规校矩严格的学校,教师只能惩罚犯错的学生。您没有证据证明我犯错,却要我一个人搬着桌子坐到教室外面去考试,这难道不是一种变相的惩罚吗?凭什么我的考试环境和其他人不一样?您是在对我使用校园暴力吗?”
温莎气得浑身发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形态露出了异端。
其他玩家都下意识地退避远了些,生怕被波及。
乔希微微一笑,看着老师:“您说话呀,您是在校园暴力我吗?”
温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露出笑容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头有火,快要把她烧死了:“当然不是了,你就在教室里考试吧。”
乔希这才点了点头,由衷道:“谢谢老师,老师您真好。”
温莎气得转身狠狠地将试卷摔在桌子上:“考试!”
她狰狞地盯着教室里的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乔希身上:“从现在开始,我们的考试分为搭档制,你们和身边搭档加起来的分数要满足之前的要求。”
如果是这样的话,两个人考一样的分数就不一定有用了。
除非Npc愿意配合。
艾琳安抚地看了一眼乔希。
“艾琳!”温莎突然发难。
艾琳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温莎老师!”
温莎恶狠狠地盯着她:“你是班长,如果违反纪律,下场是什么你知道的吧?”
“是……”艾琳狠狠地缩瑟了一下,吓得小脸发白。
温莎冷声道:“我不管你和你的搭档怎么协调,但是你的总分不能低于全班前10,明白了吗?”
也就是说,两人不能考一样的分数。
如果设置两个人考试分数加起来要60分,那么艾琳还要确保自己单人的分数在全班前十名。
所以两个人如果考一样的分数,很有可能会导致艾琳翻车。
乔希眯了眯眼睛,盯着温莎。
温莎得意地冷哼一声,撇开视线。
乔希弯了弯唇,没说话。
其他玩家乐得看好戏,他们巴不得乔希被Npc玩死。
考试结束后,中间休息1个小时。
没有搭档的Npc们两两一组开始组队。
教室里恐怖的氛围再次弥漫。
就算没有在考试,但是氛围比考试时还要凝重,所有Npc脸上都带着严肃的表情,一边刷题,一边看教材,几乎没有人在说话或者交头接耳。
刷完题后,他们甚至丧心病狂地开始刷模拟试卷,试图以此来模拟考试分数。
乔希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旁边的艾琳不知道是受了班级氛围的影响还是被温莎吓住了,埋头猛猛地开始刷题,口中无声地念念有词,在背诵公式。
温莎坐在讲台上,将试卷整理出来后,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刘梦、张晓雪、慕容云,你们三个人的综合分数是三轮里的倒数,跟老师出来一趟吧。”
三个被点到名字的人里,有一个是男玩家。
他脸色惨白,求助似的看向身边的男生和另一个幸存下来的女生。
两人连忙低下头不去看他。
男生有些绝望,又连忙看向不远处的乔希:“救我!救救我!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不是能跟老师抬杠吗?”
乔希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素未谋面,没兴趣帮。
她又不是什么好人。
众人事不关己的态度让他越发有些慌乱了。
他六神无主地跟着两个Npc出去,刚走到门口,他前面那两个率先出教室的Npc就已经发出惨叫声,鲜血溅了他一脸。
男生吓得腿软跪下,他一边磕头一边语无伦次:“老师!老师你放过我吧!我下次一定会考好的!我一定会考很多分,我的成绩会上去的!不会再垫底了!老师你不要杀我!不要杀……啊!!”
一声惨叫后,教室外彻底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温莎好心情地回了教室,坐到讲台前:“同学们抓紧时间学习哦,距离下一次考试,只有半小时不到了~”
Npc们浑身一僵,手里的笔写得越发快了。
教室里安静得诡异,只有笔尖划过纸张时留下的沙沙声越来越明显,带着某种压迫感。
新的一轮考试开始。
这一次,不是自己单独考多少分就够的,需要两人配合。
经过之前的事情,其他玩家都不想拿低分。
教室里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各种争执。
“你考低一点!我拿高分,这样我们加在一起的分数就够了!”
“凭什么是我考低分不是你考?你来啊!”
“老师又没说这一次考低分的人会怎么样,你就听我的不行吗?”
“不行!”
闹哄哄的教室最后还是在温莎暴力镇压下才彻底安静下来的。
乔希第一次把温莎看顺眼了。
“考试开始。”
温莎将试卷发了下去,走回到讲台上,将沙漏倒转过来。
黑板上写着大大的100分几个字。
也就是说两个搭档之间,必须要保证两人的分数加起来在100左右。
高了或者低得越多,就越危险。
两个人之中,相对考低分的那个人也很危险。
教室里此起彼伏都是钢笔划过试卷的声音,隐隐还有学生紧张时过于沉重的呼吸声。
有人死死地盯着试卷,手里的笔越写越重,写到后面甚至几乎要把试卷划破了。